蘇逸本欲就此別過,卻沒想到在這個小小的茶館裡,竟然遇到朱鄴水二人,餘老頭此番帶著孫女行走江湖,沒想被朱鄴水撞了個正著,此刻被一群凶神惡煞的狗腿圍住,自知插翅難飛,不禁苦著臉討饒道:“你是羽仙宮嫡傳弟子,又是汾水朱家的大少爺,何必和我一個混口飯吃的江湖相士過不去。”
朱胖子瞥了他一眼,問道:“你認識本少爺?”
餘老頭一邊諂笑,一邊奉承道:“大像少這般年輕俊傑,名聲早就傳遍江湖,何人不知?”
朱胖子摸了摸下巴,說說:“這話本少爺愛聽,你這老道雖然不厚道,但好歹是個識時務的,本少爺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
餘老頭這等人精,豈會聽不懂他的弦外之意,忍著肉疼從懷裡掏出本黃皮冊子,偷偷摸摸塞進朱胖子手裡,湊過去低聲說道:“老道和大少一見如故,這本《********》乃老道平生心血所鑄,內容涉獵頗廣,便是那號稱冰清玉潔的水月門老尼,也在其中,公子有這本奇書傍身,來日行走江湖必是如虎添翼。”
朱胖子不動神色將那本黃冊兒放在懷裡,拍了拍餘老頭的肩膀,說道:“不錯,不錯,道長這份心意,本少爺收下了。”
身旁的小麥芽踮著腳想看那冊秘籍,心想爺爺什麼時候著書論道了。
餘老頭諂笑道:“多些大少手下留情,老道就此告別。”
朱胖子聞言看了他一眼,明知故問:“告別?告什麼別?本少爺讓你走了嗎?”
餘老頭剛抬起的腳尷尬的收了回來,哭喪著臉問道:“大少還有什麼吩咐?”
“我看你還不錯,要不今後跟著本少爺做事如何?”
“啊,老道上有老下有小。”
“別廢話,去不去。”
“可是.”
“別可是了,本少爺掐指一算,乾京有一樁天大的福澤等著道長你,再說本少爺此行乾京,人生地不熟,就需要你這樣的老江湖帶路,怎麼樣,跟著本少爺做事,吃香喝辣的不說,還有數不清的好處,再說你願意讓你這乖巧的孫女跟著你浪跡江湖受罪?”
餘老頭聞言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沒有拿定主意,倒是抬頭看向朱鄴水,不無疑惑道:“大少為何對老道如此看重。”
朱鄴水心中道,非是本少爺看重你這個老神棍,只是聽說濮陽那丫頭召集了一幫和尚在乾京等著給自己下馬威,聽說不搞得我灰頭土臉不罷休,本少爺豈是那種束手待擒的人,這餘老頭也是個人精,當初自己就是被他給忽悠過去了,用他來對付那群和尚最好不過,自古佛道水火不容,把這潭水攪得越渾,本少爺才越好脫身。
心裡雖是這麼想的,嘴上卻說道:“本少爺此去乾京,一來是太后娘娘千歲壽辰,朱家備上重禮道賀,二來是北方戰亂興起,家裡老爺子擔心我的安危,讓我來乾京避避風頭。”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太后娘娘壽辰在即,舉國歡慶,朱家做為大乾世家,備上重禮也是情理之中,倒是後面那句來乾京避風頭,簡直無稽之談,便是餘老頭這種行走江湖的相士都知道,汾水朱家那是天下一等一的有錢,祖宅大院固若金湯,怎麼也比你孤家寡人來乾京安穩吧,在這北方戰亂,汾水地處江南,如何又波及到,此次乾京之前,大半是充當質子來乾京避嫌吧,畢竟當初乾帝起事之時,背後也是依仗汾水朱家的助力。
餘老頭點了點頭,問道:“那老道我、”
話音剛落,朱鄴水已經是做出一副悲傷的神情,沉聲說道:“你知道大乾想來崇佛抑道,龍象寺更是護國寺院,其中高人無數,只是聽說進來安陽公主年紀輕輕就得了一種怪病,便是尋遍了宮中的御醫,也沒有解決的法子,龍象寺諸位高僧更是無從下手,太后娘娘已經下懿旨了,不論道釋儒,天下能人異士但凡能只好那位公主的怪病,便有天大的恩賜,道長行走江湖,見多識廣,指不定能有用處、”
朱鄴水頓了頓,又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安陽公主不過三歲,一個尚在呀呀學語的孩子,卻遭此噩難,實在讓人心疼。”
說道這裡,朱胖子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輕聲道:“再者,那濮陽公主還是我朱家半個兒媳婦。”
“噗!”
聽得仔細的蘇逸猛地一口茶水噴出,急忙用衣袖擦拭。
餘老頭目瞪口呆的看著朱鄴水,那眼神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朱鄴水也覺得演的有點過了,咳嗽兩聲,說道:“道長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一旁的麥芽聽他說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