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候,他要是能抱一抱她,就好了。
可惜,他不能……
醫院的救護人員到達現場之後,從周泫御的傷口和症狀判斷,蛇是普通的蛇,並沒有毒性。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君兮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傷者一起去醫院消毒包紮,打破傷風的針,畢竟傷口在脖子處,很容易感染。”醫生說。
周泫御點了點頭,轉身看著這一大圈的人,略帶歉意地交代道:“實在不好意思掃了大家的興,我先走了,大家繼續。該怎麼玩還怎麼玩,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也去!”君兮毫不猶豫的跟上去。
“你留在這裡,我陪他去吧。”賈蔓輕聲細語的:“你不是活動的小組長嗎?”
這話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的。
“不。我一定要去。”
君兮現在哪裡還管那麼多,今日就算周泫御的傷與她無關,她也想陪在他的身邊。更何況,他還是為她受的傷呢。
賈蔓看了看周子諺。
“我也去吧。”周子諺面無表情的說。
於是,同車來的四人又同車返回了。不過回去的車子,是由賈蔓開的。
上車的時候,周泫御直接坐到了後座。君兮連忙跟上去,坐在了他的身邊。周子諺沒法子,只能與來時一樣,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也不知道是路不好還是賈蔓的開車水平有限,總之這回去的路可比來時更顛簸。
在君兮眼裡,周泫御受了傷就是個柔弱的病人,所以賈蔓一顛,她就伸手按住了周泫御的手背,生怕他飛出去似的。
“這樣疼不疼?”君兮小聲地問。
周泫御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周子諺聞聲回頭,恰好看到了他們交疊的雙手,他像被什麼戳中了神經,立馬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重新轉回去。
回去的氣氛比來時更加的沉凝,周泫御清楚的明白,這是為什麼。
他輕輕地抽回了手,望著窗外的風景,來時沒有好好看,回去也沒有心思好好看了。
哪怕,他身邊正坐著他最想一起看風景的人。
到醫院之後消毒包紮打針,所有流程走一遍之後天都已經黑了。
醫生說今晚要注意,如果有什麼頭痛發燒嘔吐的症狀,一定要及時來醫院。
“那我今晚陪你吧。”賈蔓似乎不放心周泫御一個人。
其實君兮也不放心,只是這句話被賈蔓搶先說了去,她又不能替人家收回來,所以只能眼勾勾地看著周泫御,默默祈禱他可千萬不要點頭同意。
周子諺一直站在旁邊,他把君兮的情緒全都看在了眼裡。
“我去陪他。”周子諺對賈蔓說。
“你……”
“兩個男人方便些。”周子諺又補一句。
賈蔓一想,是挺有道理的,她不說話了。
君兮並沒有察覺周子諺這麼說是為了讓她好受些,她只是暗自高興,也漸漸覺得,周子諺其實還是個挺靠譜的傢伙。
要不是他及時出手,這賈蔓今晚一定直接可以登堂入室了。
“其實不用特意看著我。”
周泫御動了動脖子,那裡是有些疼,但是還不至於要這樣興師動眾的。
“沒事。子諺反正離你那兒近,也不耽誤什麼。”君兮連忙說,一邊說一邊攛掇周子諺:“是不是啊,你反正不擇床,去哪兒睡不是睡。”
周子諺白了她一眼,沒作聲。
周泫御看著周子諺眸間湧動的暗流,想了想,終於同意。
“那也行。你跟我回去,我正好有話和你說。”他對周子諺說。
?
雅田的別墅區一到晚上就燈火瑰麗,美的不似人間。
周子諺回他自己那裡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才去周泫御那裡。等他到的時候,周泫御也已經洗完澡了。
周泫御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裡,他面前的茶几上,正擺放著兩瓶上好的紅酒和兩個空的高腳杯。
“喝一杯?”他問周子諺。
“你今天不能喝酒。”周子諺一口拒絕。
周泫御勾唇:“這是賈蔓從國外帶回來的,早說讓我嘗一嘗,一直沒有時間。”
“小叔,你認識賈蔓很久了?”
周泫御沒有馬上回答,似乎在掐算認識的具體時日。
“是挺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