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小月一個月的工錢也才十五塊錢而已。
小白微笑:“你拿著,你買些糖果什麼的,偶爾也和小姐妹們一起吃吃,再說了,天冷了,我看你穿的還是單鞋,換一個吧。”
小月低頭,兩腳蹭了一下,隨即道:“我有棉鞋的,只是今日天氣不好,我沒穿。”
她只那麼一雙,稍微有點天氣不好,是萬不會穿的,不捨得。
小白輕笑:“我知道你有,但是看你穿的不多,冬日裡時常下雪,你再買一雙,來回換著穿,不然腳凍壞了很不舒服的。”
又是停頓了一下,小白笑道:“我留著錢也沒什麼用,你拿著吧,再說你幫了我,我總是不能虧了你。我知曉大哥讓你來幫我,但是幫我也不代表就什麼都不要。大哥是男子,心粗,有些細節想不到的,你拿著。”
小月垂首,半響,抬起,道:“謝謝小姐。”
鄭重的接了錢。
若是平日裡一塊兩塊,她想來也就接了,雖然也不少了,但是小姐說的對,買些糖果與小姐們一起吃喝,才能更加多的探聽到訊息。但是近日這錢委實有些多。
不過她仍舊接了過去,認認真真:“往後我會更加認真的。”
小白噗嗤一笑,小女孩兒的模樣,“我知曉你一直都很好,只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不要覺得拿了我的錢,就一定要拼死幫我做什麼。不需要的,凡事兒悠著些,看形勢不好,咱們就不多窺視別人的生活,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歸,來日方長的。”
小月楞了一下,隨即認認真真的點頭:“我曉得了!”
大小姐和大少爺一樣,都是心善的人,和他們其他那些人不一樣,正是因此,她越發的覺得自己該好好的幫助他們。
等小月下去,古姨道:“小姐,您手頭其實沒有多少錢了。”
她手頭的錢,都是紀家每個月的月錢,她時常與喬文馨出門,對身邊的人也不算計,自然剩的不多。
小白垂垂眼,隨即道:“我知道。”
她抬頭,神情意味不明:“榮家老宅,有我父親藏好的一筆錢。”
古姨並不意味,榮家雖然是突然出事兒的,但是榮老爺卻不是當天就出事兒,他們家未必就沒有籌謀。
只是一場大火發的突然,倒是讓人有些措手不及了。
古姨道:“我想到了,不過你如果手裡突然有大筆銀錢,說起來也是不合常理的,未必沒有人會注意到。”
小白尋常說道:“榮胭脂給紀小白的私房錢,你覺得……這個理由好不好呢?”
古姨一愣,隨即點頭,道:“不好。他們會懷疑,懷疑榮胭脂不知道給了紀小白多少。”
小白輕聲:“這樣不是很好嘛?”
古姨一下子就明白了小白的意思,她道:“您這麼多次試探,那個人一直沒有再次下手。您說到底是為什麼啊?”
其實紀小白做的每件事兒,每一個挑釁都希望能有人對她再次下手,但是按照現在看來,這個人卻按兵不動了,這點委實讓人覺得奇怪。
能想出這樣精密的法子給人下毒,必然不是泛泛之輩。
可是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他們所知,這個人一定不是方巧,當時裝鬼嚇過她,她並不知情。
若說演戲,這點小白倒是不信的,如若有這樣好的法子,她不會買通那些人要綁架她,所以說,這件事兒與她無關。
這個宅子裡最希望她死的人就是方巧,但是那個人不是方巧。
剩下的人……小蝶?小蝶甚至不如方巧,她想不到這些。
紀二爺?
那個時候榮家還沒有敗,他真的會鋌而走險嗎?
姨母已經不在了,只有小白在,榮家才會真的幫襯紀家的生意,如若小白不在,其實兩家又有什麼牽連呢?
紀二爺會為了所謂的恨意而這樣做麼?
小白不清楚。
小白正陷入沉思,就聽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小月咚咚的跑了進來,道:“大小姐,二爺要打死二小姐呢!”
小白一聽,笑了起來:“那咋不打死呢?”
小月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她道:“現在二小姐的院子已經鬧成一團了。連二太太都被二爺打了,說她不會教女兒。”
小白起什麼,輕飄飄的:“那我倒是要過去看看了,這麼討厭的紀小蝶……被打死沒有。”
小白帶著古姨過去看熱鬧,剛走到院子門口,就看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