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用銀簪子在齊曉月的右眼睛裡輕輕地撥弄著,最後老太太對著眼睛緩慢地吹了幾口氣。老太太讓花兒拿杯清水來,老太太喝了口清水後,嘴對著齊曉月的右眼,一股細細的水柱柔柔地從老太太嘴裡噴出,清洗著齊曉月的眼睛。齊曉月開始覺得鑽心地疼,但他咬著牙挺住了;後來,他覺得眼睛涼涼的,癢癢的。老太太又如法對齊曉月的左眼睛清洗了一下。老頭抽著煙坐在一旁看著,每當老太太要轉過頭時,老頭立刻扭過臉去,仰起頭吧嗒吧嗒大口大口地抽著煙。老太太對齊曉月說:“你閉上眼睛千萬別睜開。”吩咐完後,老太太快步進屋。不一會,老太太一手拿著一個紅布包著蓋的白色小瓷瓶,另一隻手拿著一條黑布走出屋。老太太開啟瓶蓋,把銀簪子從瓷瓶裡帶些黃色藥膏敷在齊曉月的兩眼上,接著,老太太用那條黑布將齊曉月的眼睛纏繞包裹起來。一切完成後,老太太對齊曉月說:“小夥子,你記住是我的寶貝女兒花兒救的你。”
齊曉月覺得雙眼涼哇哇的,不再火燒火燎地疼了。他聽老太太這麼說,忙起身深深地對老太太鞠了一躬,說:“謝謝你們全家。”
花兒笑著說:“別謝我,是我爹媽救的你。”
齊曉月感激地說:“救命之恩,我不會忘記的,我以後一定報答。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花兒說:“哈哈,這是逍遙島。這島的名字還是我爹起的呢。”
老太太咳嗽了一聲,花兒笑呵呵地趕緊說:“是我媽起的。”
老頭用菸袋敲了敲木樁,花兒忙改口說:“逍遙島是我爹媽一起起得名字。”
老頭、老太太一起說:“你這個小乖丫頭。”
齊曉月眼睛雖然看不到這一家三口人的表情,但他覺得挺有意思的。於是,他笑著說:“不管誰起得名字,逍遙島是我恩人住的地方,以後我會來這裡謝你們的。現在我和黑魚幫結了仇,我應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會連累你們。”
花兒說:“沒事。我家屋後的山上有個山洞,你在那裡住沒人能找到你。”
老頭說:“小夥子還沒吃什麼東西,一定餓了。一會吃完飯我送你去山洞,等你傷好了再走吧。”
老太太在一旁白了老頭一眼,譏諷地說:“就你想得周到。”說完,老太太領著花兒做飯去了。
老太太和花兒邊做飯邊說笑著。老太太問花兒:“乖女兒前幾天給咱們送糧的老張頭又給你提親,你看不看呢?你若是看,下次我讓老張頭把那個小夥子帶來。”
“媽,你說什麼呢?”花兒低著頭洗著盆裡的魚。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看外邊那個小夥子長的英俊,說話懂禮儀。你看中沒有呀?”老太太問。
“媽”花兒站起身用溼漉漉的拳頭輕輕地打著老太太的肩頭,說:“你怎麼這樣說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呵呵呵,我說你為啥那麼著急救他,原來你看中他了。”老太太一邊笑著說,一邊將洗好的魚放在鍋裡。
花兒將盆裡的水倒掉,說:“我和爹爹在江裡打魚時,見他渾身是血躺在岸上怪可憐的才救了他。”
老太太追問道:“你知道他家是哪裡的?多大了嗎?”
花兒看了老太太一眼,說:“媽,我怎麼好意思問呢?”
“乖女兒,我覺得你對他有好感,不然你不會說出屋後的山洞來。”老太太洗了洗手說。
花兒一邊往灶膛裡添柴火一邊同情地說:“媽,他現在眼睛什麼也看不見,身上又有傷,能上哪裡去呀?萬一被黑魚幫的人抓住,他死定了。”花兒的臉被灶膛裡的火光映襯的紅紅的。
“乖女兒心腸好,一定有好報的。吃完飯,我盤問盤問他,說不上他就是我乖女兒的意中人呢。”老太太自言自語地說。
齊曉月和花兒一家三口吃了一頓熱氣騰騰的水煮魚。老頭熱情地為齊曉月夾著魚,花兒邊吃著飯邊看著齊曉月吃飯的神情,每當齊曉月用筷子將飯送到偏離嘴一點的地方,花兒就偷偷地笑。齊曉月由於眼睛的原因應付地吃了點飯就不吃了。
吃完飯,老頭拿些鋪蓋準備領齊曉月到山洞去,老太太攔住說:“你急什麼?”
老頭只好放下手裡的鋪蓋在一旁抽菸。
老太太開始盤問起齊曉月來。齊曉月如實地把自己尋找父親的想法和自己受傷的的經過說了一遍。花兒在一旁嗚嗚地哭了起來。老太太見花兒哭了,忙給老頭使個眼色,說:“你還傻待著幹嘛,還不送客人去山洞。”
老頭拿起鋪蓋扶著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