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而且是雙重施法!這孩子不應該成為戰士!他是天生的戰鬥法師!”他越說越快,如果有熟人在場,一定會吃驚向來冷靜的斯諾,這時候竟露出了狂熱的神情。
“據我所知,所有的戰法師都一樣,他們同時施展的兩種魔法都是同一元素的,冰就都是冰,火就都是火。
“但是這孩子不同。他當時施展出來的兩種法術,按照神殿的魔法體系,一種是生命系,一種是水系!當然你也可以說都是奧術,但傳統奧術師們進階的方向,應該是‘古語法師’!”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說到這裡,斯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意味著,他,是唯一的!”
……
……
烏魯一直默默地聽著,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那笑怎麼看怎麼讓人心裡發寒。“你整得俺都不敢認了,真是鹹吃山菜淡操心。咋的,你自己的狼逮到了?”
早年間斯諾曾做過一件傻事,為了逮一頭狼而在林子邊上蹲了三年。後來這件事成了傭兵界的笑談,而斯諾本人也多了個“長弓邊林三”的雅號,深以為恥。烏魯這個時候故意提及此事,一方面是自己心裡不岔,另一方面也是提醒斯諾不要多管閒事。
可斯諾的反應卻出人意料的平淡,他只是點了點頭,說了句:“是啊,後來我又用了幾年,直到去年才抓到的。”
烏魯明顯有點懵:“後來呢?”
“後來?我又把她給放了。”
“為什麼?”
“因為我發現,我並不是真的需要一隻動物夥伴。就是這樣。”斯諾笑了,雖然笑容有些生澀,但裡面那種明朗豁達的味道,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就好像五月冰原上的天空。
烏魯被對方的情緒震撼了,聯想起方才那追風逐電般的一箭,心中忽然有了一種明悟:“所以,你……突破了?”
如果斯諾射術上再作出突破,那就是宗師了。自黑鐵時代以來,宗師就是站在個人實力頂峰的群體,他們和普通強者之間的差距是決定性的,這個世界有句俗話,那就是隻有宗師,才能對抗宗師。
世間大師無數,但宗師永遠是那麼小貓兩三隻,關鍵就在於“心境”二字。沒有人知道在何種情況下才能開啟那扇門,而每個宗師突破那扇門的方法都是不同的,具有唯一性,因此宗師的數量也就愈發少了。烏魯也正是因為這個,才不敢堅信自己的判斷。
斯諾認真的想了一會,才開口道:“還沒有。不過,應該就快了!”
烏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你這次來是要帶崽兒走的?”
斯諾搖了搖頭說:“不是我要帶他走,而是他這樣的人,遲早是要離開的,難道你不明白?”
他的話就像箭一樣,刺穿了烏魯心中某個懦弱的地方,鮮血淋漓——他怎會不知道這孩子的不同,是村裡離不了他啊!可話又說回來了,就這樣把全村的責任都壓在一個孩子的肩膀頭上,一壓就是整整七年,這公平麼?
“你不一樣了。”烏魯第二次這樣說,這個高壯的漢子,此時卻像個小孩子一樣蹲下來抱住腦袋。“你現在老硌應人了你知道不?”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吹
倆人一起出去,又是一起回來的;只不過斯諾面色如常,烏魯卻多了一頭血。眾人都猜測烏魯應該是吃了虧,但看兩人之間的神情,又不像是結了死仇。
有好事的還想問個究竟,但烏魯一回村就把自己關在小屋裡;至於斯諾,他那個德性要不想說,誰又能從他嘴裡撬出什麼?
可他們想不到的是,其實還有那麼一個人,從頭到尾的目睹了整個過程,那個人就是里昂。
人當時雖然被烏魯打發走了,但別忘了他的稱號是“鷹眼”!
作為一個斥候,他的武力就算談不上“渣”,也絕對上不得什麼檯面。之所以能獲得稱號,憑藉的就是一雙“明察秋毫”的眼睛!
這裡面有兩個含義,一是說他的視力好,能在很遠處就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二就是指他細心。
烏魯和斯諾剛一離開,他就轉頭往大屋跑去——那裡早已成了紅十字會的總部,病人見不著幾個,倒是有無數熱血白痴成天晃盪著,滿嘴的天王蓋地虎。說匪窩可能過分點,但把它看成黑社會的堂口,那是半點冤枉都沒有的。
他跑回來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屋裡有一棵高大的冷杉樹,也是附近唯一的一棵。
於是他上去了;過了半晌又下來了。
眾人問他他只是搖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