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冷冰冰。
有件事讓我覺得特別的納悶,待了三天了,卻一點沒有一個人的資訊,彷彿人間蒸發般音訊全無。就連天天在我耳邊噪音汙染的紫荊都未提半句。
“紫荊,月姐姐沒有跟你們一起嗎?”
“啊!我把藥忘在鍋裡了,慘了慘了鐵定糊了。神女你等一下哦!”說著飛似的不見蹤影。
有問題,太有問題了。太多疑問困擾著我,今天一定要出去求證一下。哪怕是找到修也好,問清楚為何要這般躲我。
有些吃力的撩開麻布帳篷。骨頭雖然不再各自摩擦,但是氣力還未曾恢復,這樣厚重的麻布還是有些力不從心。我變得嬌弱了呢!自朝的想。
外面壯觀的景象讓我吃驚。像我身後這種遊牧民族的帳篷少說也有幾百頂。放眼望去看不到邊際。這會正是晚飯前後,到處都是炊煙裊裊,一派生平。
“神,神女!”
距離最近的人發現了我,雙手交叉屈膝像我行禮。聽到聲音向我方觀望的人都開始行禮。我愣忪一時不知該作和反應。
一位母親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滿眼期望的望著我:“神女,請賜福於我的孩子。”
這時候人們圍聚過來,我還真有縮回帳篷的衝動。賜福?我怎麼會那個。我連主神都不知是誰呢!孩子已經遞到我眼前,我是接也不是推也不是,就這麼愣在那裡。這會我還真希望有個神能救救我,教我怎麼賜福,隨便來個牧師也可以。
神是沒來,一個聲音由我身後插了進來:“給他祝福吧!”最後幾近耳語:“不管你是不是女神。”
馳風!終於有個理智點兒的把我當正常人了。不管這傢伙是否讓我覺得討厭。
“請給我一盆清水。”我對旁邊的婦人友善地笑笑。
我對著清水深吸一口氣,死馬當活馬醫了。這裡的主神大人,看在你千里迢迢把我弄到你“管區”的分上,我“糟蹋”一下你不足為過吧!我也是趕鴨子上架被逼的。你可要一定祝福這孩子啊!
右手淨過水麵,扶上男孩的光潔的額頭:
“願戰神賜你驍勇的身軀,令國土平安,家園興旺;願希望女神賜你聰慧的頭腦,令我們遠征的戰士,凱旋歸來,幸福安康。”
“好了!”我衝孩子母親微笑。慈愛的婦人一臉的感動,幾乎淌下淚來:“謝謝,謝謝。”抱著孩子連聲道謝,身形有些不穩的走出人群,對著天跪了下來:
“朗哥,你聽到了嗎?我們的孩子被神女祝福了,他會像你一樣做個勇猛的戰士的……”後面的話已經泣不成聲。
“唉!真是苦命呀!這麼年輕就守寡……”
“這年頭,大家不都是一樣……”
人群透著悲傷散開了。那倆個說話的老婦人攙起了孩子的母親,安慰著走開了。
固執的母親呀!明明已失去了最總要的一個,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把另一個也推向戰場。
“你還挺有做女神的天賦!”一個譏諷的聲音打斷了我思緒。
“你這句話,讓我很慶幸你是這群人中唯一清醒的沒把我當女神看的人。同時我也覺得你殘忍,在這群人中你也是唯一未用心去祝福男孩的人。我從沒承認我是神女,但是剛才的祝福是發自內心的。祝福是種期望,想要得到的祝福的人是懷著一個虔誠的心面對希望的,靈驗與否已經不在重要,他們心靈在那一刻已經得到了滿足這就夠了。”
我頭也不回地從他身邊走開,留下那個還處在傻愣狀態的男人。
我後悔了!我後悔怎麼沒把那個被我荼毒的男人帶上。雖然他是討厭了點,但至少比我這個初來乍道的認路呀!
這會我徹底的迷路了。剛才那位大叔明明說順著帳篷直走就能看到軍營呀,都過了山了還沒有到呢?這到底是哪裡呀?
黃埔修
我已經出了帳篷群幾里地了,眼前是座不知名的山,按說軍營就在附近才對。但是山我已經快爬到頂峰了,怎麼還沒有看到呢!連操練的響聲都沒有。看來還是登高再找比較方便吧!自我安慰得想。
用平生最緩慢地速度爬上頂端時,卻被對面山下地景象嚇呆了。
千水鎮!下面的是千水鎮!是又不是!現在這景象可真的不能稱為鎮,廢墟還差不多。像是遭到一場嚴重的火災肆虐,方圓百里一片焦黑。別說是屍體根本找不到任何完整的事物。要不是地理方位的關係很難讓我聯想到原來那片寧靜繁榮的土地。難怪馳風不願回答,這根本不可能有生還,就算之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