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算了,”汝年道,“先弄出來瞧瞧,裡頭到底是不是全都是金子。萬一只是面上那一層呢?豈不白歡喜一場?”
“說得對啊!來來來,”夏夜忙招呼詹曉寧道,“搭把手,把裡頭的金條全都撿出來,看看到底有多少!”
“好嘞!”
這祖孫倆興高采烈地動手撿起了金條。直到鄭甜兒吃完宵夜過來了,他們也還沒撿完。鄭甜兒看著地上那一大堆金燦燦的東西,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了!詹曉寧忙招呼她道:“甜瓜,快點來幫忙啊!見者有份兒,只當給你攢嫁妝了!”
“這麼多金子啊?”鄭甜兒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似的。
“來,試試手感!“詹曉寧拋了兩根給她道。
她握在手裡,反覆地看了好幾遍,這才相信是真的金子。她驚訝不已道:“我還以為裡頭裝的古董呢!居然有這麼多金子!天哪,這裡該有多少啊?數不清了吧?誰要得了簡直可以富可敵國了!”說罷她也上前幫忙撿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寶梳的院子裡鋪了一大堆金條,就像一張純金打造的龍塌一樣。詹曉寧跳上去,擺了個大大的大字,深呼吸了一口氣道:“躺金子的感覺跟躺木板*的感覺真是不一樣的!太爽了!就算是我的棺材也值了!姐姐姐夫,我不介意你們就這樣把我安葬了!”
“我很介意,好不好?趕緊起來,睡著不涼嗎?”寶梳道
“不涼,”詹曉寧閉著雙眼,十分享受地說道,“這感覺簡直是太爽了!就好像有一堆美人兒環繞著我似的!我向來都是要美人兒不要江山的!別打擾我,讓我再溫習溫習這種感覺。”
鄭甜兒用無比鄙視的目光看著他道:“這是沒救了!活脫脫一個錢眼子裡蹦出來的禍害!嫂子,我看你就成全他吧!拿一堆黃銅給他陪葬,橫豎都是黃色的啊!”
寶梳哈哈笑道:“這主意好!”
“寶梳,”蹲在地上的麴塵忽然喊她道,“去,把那把鑰匙拿來。”
“哪把啊?”
“就是上回我們在密室裡找到的那把。”
“為什麼要拿那把鑰匙來?能開得了你手裡的小匣子嗎?”
寶梳所指的是剛剛從那大鐵箱子裡找出來的一個小木匣子。這匣子被放在了最下層,被眾金條環繞,所以儲存得很完好。只是匣子上也有鎖,是一般的銅鎖。麴塵看到那鎖時,腦子裡忽然閃過了那把鑰匙的模樣,便想試試能不能開啟。
寶梳取來後,麴塵試著開了開。在鎖孔裡左右捅了幾下後,只聽見輕微且清脆的咔的一聲,鎖居然真的被捅開了!寶梳當時就愣了,自言自語道:“不會吧?這把鑰匙居然是開這小匣子的?有沒有這麼巧合啊?”
“是啊!”汝年也驚訝道,“這鑰匙是上回跟蔡王印一塊兒找到的吧?居然能開著小匣子,難道原先就是一對兒的?”
麴塵放下鑰匙,笑了笑道:“可能人家原本就是一對兒的。”
“快開啟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夏夜伸長了脖子催促道。
麴塵取下那銅鎖,開啟了匣子蓋,只見裡面躺著一方紫玉寶璽。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寶璽,翻過來一看,上面刻有八個大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汝年當即脫口而出:“這不是皇帝玉璽嗎?”
“皇帝玉璽?”詹曉寧這種歷史文盲開始發問了,“戚哥,你怎麼看出來是皇帝玉璽了?”汝年指著上面那八個字道:“這八個字只會出現在一種玉璽上,那就是皇帝的玉璽,其他人誰用誰抄家滅族!”
詹曉寧忙吐了吐舌頭,從麴塵手裡搶過來看了看道:“嗬喲!這還是皇帝的玉璽啊!拿出去賣了能值不少錢吧?”
“你去賣你去賣!你現下就拿出去賣!”鄭甜兒白了他一眼道,“你敢拿著出去賣掉,我就叫你一聲詹二爺,你敢去不?”
“說笑而已嘛!誰敢真的拿去賣呢?不過,為什麼皇帝的玉璽會藏在這兒呢?是哪個皇帝的?”
麴塵起身道:“從這些東西看來,這件玉璽應該是某個人準備好了的,打算將來登基用的,只是好像一直沒用著。至於這些金子,也應該是他用於招兵買馬的。簡而言之,這就是一個策反的人留下來的一些東西而已。”
“那會是誰,姐夫?”詹曉寧捧著玉璽好奇地問道。
麴塵笑了笑,說道:“我好像已經想到是誰了。”
第二天上午,麴塵去了一趟菜頭叔叔住的宅子。往閣樓上走去時,他聽見了柳寒原的聲音:“哥他們還沒回來,應該是沒找到,只能再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