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因為每次見到,總會想自己喝醉了瘋狂的那*。那晚當時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後來時間越長記起來的事情就越多。每每想起,她都想找個坑把自己埋下去。
“啊!”背後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詹曉寧的慘叫聲。她腳步立刻一頓,扭頭就朝剛才那條巷子跑去,跑近時喊了一聲:“詹曉寧你死了沒有?”
“救命……救命……”詹曉寧的聲音從旁邊一個竹編的大菜筐子裡傳來。她忙上前一看,頓時覺得又好笑又奇怪。原來詹曉寧被一個人仰面壓在了菜筐子裡,只有兩條腿搭在外面。那個人好像也喝醉似的,看上去沒有任何知覺。
她伸手把那人拉扯了起來放在了旁邊,又把菜筐子掀倒在地,詹曉寧就骨碌地滾了出來,趴在地上大口喘氣道:“憋死我了!憋死我了!沒別凍死倒先……先被壓死了!哪兒來的……哪兒來的活神仙啊!也太重了吧!”
“還能說話就是沒事了?”
“借你吉言。”詹曉寧一邊坐起來一邊轉頭去看旁邊倒著的那個人問道,“鄭女俠,去瞧瞧唄!是死的還是活的?”
“一大股酒味兒,多半跟你一樣是個不會喝還充英雄的酒鬼罷了,有什麼好看的?”鄭甜兒說著走了過去,拍了那人兩下喊道:“喂!醒醒!醒醒!凍死了可沒人管啊!”
那人側躺著,全然沒有反應。藉著月色,鄭甜兒彎腰下去打量了那人一眼。一看不知道,一看她便愣住了,自言自語道:“是他?”
“你相好?”詹曉寧弓著身子,耷拉著腦袋順口道。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自己來看!”鄭甜兒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道。
“誰啊?我相好?”詹曉寧像條哈巴狗似的慢悠悠地爬過去,嘴裡還不正經地開著玩笑道,“我也沒這麼……這麼高大結實的相好啊……我也不斷背不龍陽啊……到底誰啊?”
“自己看!”鄭甜兒將這人推來平躺著。冰冷的月光一照,照得那人原本青灰的臉色更加慘白了。只見他鼻腔處冒著血絲,面無血色,彷彿死過去了一般。詹曉寧猛地嚇了一跳,往後坐了一屁股問道:“怎麼這臉色?活的死的?”
鄭甜兒伸手探了探這人的鼻息道:“死了。”
詹曉寧臉色微變,睜大了眼珠子看著鄭甜兒道:“哄多得死嘎(真的嗎)?”
“又說什麼聽不懂的話了?勞煩你說人話行不行?”
“我是問,他真的死了嗎?”
“不真的還是詐死嗎?”
“不可能啊!”詹曉寧渾身一驚,酒也醒了大半了,吃驚地盯著地上那個直挺挺的人說道,“剛剛他還撞我來著呢!我本來想你都不管我了,要死也要爬回去死吧!所以我就自己站起來正準備走回去的時候,他忽然就從後面撞了上來,一下子就把我撞那個筐子裡了!我以為遇著打劫的了呢!怎麼撞了一下就死了呢?太奇怪了吧!”
“你還沒認出他是誰?”鄭甜兒用很瞧不起他的眼神看著他。
“誰啊?”
當詹曉寧揉了揉他那迷糊的眼睛再看時,立馬認出了這人,可不就是他趕著要去找的那個假傷的人嗎?怎麼回事?這個人怎麼會在這兒?不對,應該是這個人怎麼剛巧死在這兒?
“是酒喝多了喝死的嗎?”詹曉寧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具屍體道。
鄭甜兒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仵作我怎麼知道?對了,剛才你真的只是被他撞了一下?”
“你這什麼意思啊?”詹曉寧叫屈道,“難道你懷疑是我殺了他?鄭女俠,你有點邏輯思維好不好?我剛才醉得跟只可愛的考拉似的爬都爬不動了,還怎麼去殺人啊?”
鄭甜兒用不屑的眼神瞟了瞟他道:“說得也是,一個醉鬼也就罷了,還是個沒什麼膽量,嚇一嚇就能雞飛狗跳的醉鬼,哪兒有膽子殺人呢?”
“喂……”
鄭甜兒不等詹曉寧說完就起了身,詹曉寧忙跟著站起來,搖晃了兩下問道:“喂,你去哪兒啊?”
“你管我去哪兒?繼續往回家的路上爬吧!”鄭甜兒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詹曉寧回頭看了一眼地上那人,渾身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連忙踉踉蹌蹌地跟上了鄭甜兒問道:“你是去衙門裡報官的嗎?”
“一會兒有打更的經過,自然會去報官的。”
“那你去哪兒?”
“說了跟你無關了。”
“你一個女孩子大半夜地在街上閒晃不太好吧?我……我送你回去……”
鄭甜兒忽然停下腳步,用更為不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