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阮老闆,聊表謝意。若非你從夜月閣將小女救出,小女此時怕還在受苦,一點心意,還請阮老闆別介意!”
“能得先生贈劍,已是榮幸,何來介意?”麴塵忙把劍匣開啟一看,是一柄一尺多長的短劍,不甚欣喜,忙取出來拔出劍身瞧了瞧讚道,“真不愧是小徐夫人所鑄,劍光寒利,無人能比啊!早先我曾託人問先生買了一把,也不及這個,看來好東西都在先生手裡呢!多謝了!阮某必當珍藏。”
“阮老闆客氣了!今日請你來一是為了贈劍,二也是為了辭行,往後有機會再見,我們再敘這劍緣。”
麴塵收好劍後道:“先生這一隱居,往後不會再鑄劍了嗎?”
“乏了,”李棟抿了口茶道,“現下存香已歸,只想偷得浮生半日閒,一家人過幾日清靜的日子。至於鑄劍,往後再看吧!”
“先生的鑄劍之術世無二家,不可多得,還請先生找個可傳授之人,傳承下去,方可流世,不至於如此絕好的技藝弄得失了傳,先生以為呢?”
說到這話,李棟似有惆悵,輕嘆了一口氣道:“說到這鑄劍之術,其實也是我一塊兒心病。我這人平生並無其他所好,就喜歡鑄劍。早年從一位朋友處得了本傳世之譜,方成就了我小徐夫人之名。如今阮老闆提起這傳承之事,其實也是我一直憂心之事。我只有兩女,並無兒子,不打算讓她們來繼承這技藝,所以很想找回當初那傳世之譜的主人,或者後人送還。”
“原來如此,那不知您手裡那本傳世之譜的主人現下在何處?若有難處,先生儘管說出來,阮某能幫的必當盡力。”
“我早先也託了人去尋,可惜一直毫無音訊。而當初所託之幫早已覆滅,畫像也丟失了,已經無從找起了。想來也是,茫茫人世,哪裡就那麼機緣巧合了?”
“恕阮某多嘴問一句,先生從前是託了誰幫忙尋找的?”
“告訴你也無妨,橫豎那個幫派已經沒了,叫海鯨幫。不知道阮老闆可有聽說過?沒聽說過也屬正常,因為這個幫派早年已經沒了。”
“海鯨幫?”麴塵略微一驚,顰眉道,“先生是說早年您是託海鯨幫的人替您打聽的?”
“對啊!有什麼不妥嗎,阮老闆?”
“倒也沒什麼不妥,只是海鯨幫內有一人我是認識的;姓林,不知道先生聽說過沒有?”
“姓林?哦,我想你說的是以前總跟在沙幫主身邊的那個姓林的小子是吧?他的確是沙幫主的入門弟子,不過我聽人說他早年已經給處斬了,阮老闆怎麼會認識他?”
麴塵盯了李棟一眼,略想了想問道:“在回答您這問題之前,我能冒昧地問一句,您託海鯨幫到底打聽了一個什麼樣兒的人嗎?我剛才聽您說還有畫像對吧?沒了那畫像就沒法找人了?”
“事實是,我也是幫別人打聽的,所以畫像也只有那麼一張。早年因為鑄劍的緣故認識了海鯨幫的沙幫主,所以就請沙幫主代為打聽。後來沙幫主被抓,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我當時請沙幫主打聽的是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麴塵瞬間眼前一亮,緊接著追問了一句,“可是一個八歲多的小男孩?”
李棟聽罷甚為驚奇,忙問道:“阮老闆是如何知道的?難道姓林那小子果真還沒死?倘若他沒死,他應該能從他師傅那裡知道些的。”
麴塵含笑點頭道:“我確實是從我那位姓林的朋友處得知的。”
“當真?”李棟立刻興奮了起來,“這麼說來,姓林那小子果真是大難沒死?那可太好了!沙幫主視他為己出,他若沒死,那沙幫主在天之靈也能安了。不知道現下這小子人在何處?”
“先生別急,我們慢慢說。他現下人在雅州,活得好好的,只是換了個身份而已。其實您有所不知,之前他一直在找您。”
“真的?是不是我託付的事情有著落了?”
“算是吧……”
“當真?”李棟驚喜萬分道,“那小男孩有下落了?不愧是沙幫主教出來的高徒,言而有信,做事有始有終!其實我原本已經沒有抱什麼希望了,畢竟沙幫主已經過世,海鯨幫也敗了。真是沒想到,那小子居然幫我把人找著了!快說說,他有沒有告訴你那小男孩在哪兒?”
“在此之前,我還想問先生一個問題。”
“你說!”
“我聽先生剛才的意思,好像是說想把你手中那本傳世之譜交還給原主人或者原主人的後人,莫非那小男孩便是原主人的後人?”
李東一臉慎重地點頭道:“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