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點點頭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天亮後的施府,一如往常地平靜,只不過杜姨娘的內心沸騰得如一鍋滾水。今兒可算她的大日子了。她早早地起了*,到老夫人跟前問了安後,還親自去了一趟施夫人的院子。
自打施銀秋入宮一事黃了之後,施夫人便被施老爺禁足在院子裡反省了。這對施老爺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施老爺一直想光耀門楣,就盼著施銀秋能入宮封妃。可誰知道,施夫人一句話就讓這事兒泡湯了,施老爺氣得差點沒休掉施夫人。從那之後,杜姨娘就很少再見到施夫人了。
杜姨娘去時,施夫人已經起來了,正拿了把金剪子在院子裡修剪花枝兒,一派閒雲野鶴的姿態。她在心裡冷哼了一聲,走過去笑道:“大姐這麼早就起來了?看來大姐還是很想今日與您孃家人好好歡聚一回的。”
施夫人的金剪咔嚓一聲剪斷了一支月季花,表情依舊傲慢道:“來我這兒做什麼?又是看笑話來了?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大姐說這話就生分了,你我終究姐妹一場,如今你被禁足了,我怎麼能不來看您呢?我來就是怕大姐心裡還怨恨李家三夫人,不肯與她見面,那樣的話就失了我們施家的禮數不是?不過看大姐好好地起來了,我這就放心了。”
“哼!”施夫人繼續修建枝葉道,“你是可以放心了。你在這府裡的日子雖不久,但也是最勞心勞力的一個。辛苦了這麼些日子,也是時候該讓你歇歇了。你放心吧,你不在的時候我會繼續打理好施家上下的事兒,因為這些事兒原本就該是我掌管的。”
杜姨娘微微一怔,臉上笑容漸漸褪去,沒等她反應過來,紫姑和冷翠忽然架住了她的胳膊。隨她而來的兩個丫頭驚了一跳,正要上前幫忙時,施夫人將手裡的金剪丟了過去喝道:“敢在這兒放肆!來人,給我將這兩個賤婢拖下去家法伺候!”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杜姨娘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她一邊掙扎一邊質問道:“你憑什麼綁我?你自己都在禁足,你怎敢如此囂張?我要見老爺!我要見老爺!”
施夫人一臉陰笑地走到她跟前說道:“想見老爺?下輩子吧!老爺現下壓根兒就不想見你了!我早告訴過你了,這府裡真正的女主人是我,可你就是不肯聽,偏著跟我對著幹,還企圖取代我,哼!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
杜姨娘心裡一陣慌張,忙問道:“你什麼意思?”
“還跟我裝蒜是不是?”施夫人笑容陰冷道,“你不是要和靳寶梳聯手來對付我嗎?你們不是打算讓那個叫李存香的丫頭來指證我嗎?”
“什麼?”杜姨娘兩腿一軟,有種喘不上大氣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這事兒怎麼會讓施夫人知道的?這件事情不是一直進行得很周密很隱蔽的嗎?難道她昨晚和靳寶梳私下見面的事被施夫人發現了?但也不可能啊!就算被施夫人發現她們私下見面,也不可能會知道李存香的存在啊!
杜姨娘此時又驚又慌,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找不出一點頭緒來。見到她如此慌亂的表情,施夫人不禁仰頭高笑了幾聲道:“瞧瞧你這小可憐小蠢貨的模樣!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算什麼東西?小小商戶之女能跟我比嗎?我背後可是整個李家呢!要打聽到你們那些事兒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難!你們想利用李存香來整垮我,哈哈哈……這個想法是很好,不過不可能會實現了!”
“怎麼會?”杜姨娘使勁掙扎道,“你怎麼會知道啊?這不可能!”
施夫人指了指腳下,傲然道:“在這臨安城裡,就沒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你以為投靠了那個叫靳寶梳的就能平步青雲了嗎?可惜啊,你投靠錯主子了!跟她聯手對付我,我壓根就不會放在眼裡,踩死你們就像踩死只螞蟻似的簡單!瞧著吧,我先收拾了你,再去收拾那個靳寶梳,你們很快就可以在地下團聚了!紫姑,把她鎖起來!”
“不!我要見老爺!我要見……”
話未完,紫姑就賞了杜姨娘兩個巴掌,凶神惡煞地喝道:“你嚷也沒用!是老爺親自下令關你的!你乾的那些勾當老爺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你以為他還會護著你這個小蹄子?等著死吧!”
“唉!”施夫人在旁故意嘆了一口氣道,“你這回算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你聯合靳寶梳來對付我這個施府的女主人,那等於是在打老爺的臉啊!再說了,老爺最近正跟阮麴塵過不去呢,你偏還跟他家的人聯手,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麼?待會兒,等那李存香一來,我就會親自送你們倆上黃泉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