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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更可能受到其他人的欺負排擠,這才動了不幹的心思。

“不幹也好,你家酒館生意這麼紅火,何苦吃那個苦,遭那個罪呢?何況我現在也是捕快,今後要是有人到你家搗亂,我自會幫你出面,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酒館少東家,享福去吧。”

項央拍了拍傅大春的肩膀,本身傅大春到縣衙的目的就是拉關係,尋個官面護身,以免那些不三不四的下九流人到酒館搗亂,現在他成了捕快,比衙役可強得多,自然能庇護傅家。

捕快,在安遠縣城屬於高階武裝力量,統共不到二十人,負責緝拿盜匪,查案辦案,調查罪證,也是縣令最為倚重的一群人,對付一些地痞無賴,絲毫沒有壓力。

傅大春聞言,又是高興又是感動,“小央哥,謝謝你,別的不敢說,今後我的手藝學成了,天天給你做燒雞吃。”

項央聽到傅大春的話,哈哈笑了起來,真要是天天吃燒雞,只怕沒過幾天就要長成大胖子了。

……

周家大宅位於安遠縣城西面大街靠尾端,三進三出,是縣城少有的豪宅,大門上方,硃紅色的牌匾上寫著周府,下面兩個大石獅子雕刻的栩栩如生,威武雄壯。

站在周家大門外,項央看了眼人家的房子,和自己家的小破屋比較一下,受到一百點重擊,心情有些不爽利。

左手提了提雁翎刀,衝著傅大春示意一下,讓他敲門,傅大春蹭了蹭手,頗為興奮的走上幾個石階,來到大門前,叩響門環,“梆梆梆”。

“誰呀。”咯吱一聲,一個帶著氈帽,長者紅鼻頭的三十幾歲男的開啟大門露出一個腦袋,看了眼敲門的傅大春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衣服也不是很華麗,臉色不是很好。

“小兔崽子,知道這是哪嗎?去去去,要玩到別處玩,再搗亂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傅大春聽到這話,心裡一氣,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當你是什麼大人物了,不過是個看門的下人罷了,我好歹也是酒館小開,還能讓你欺負了?

只是還沒等說話,氈帽漢子已經要把大門關上,這時項央已經走上石階,一隻手插在將要關上的大門門縫上,抵住一側大門,任憑那三十多歲的漢子如何用力,也關不上門。

“喲小子,有兩把子力氣,不過你敢來周家鬧事,不怕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氈帽男子看到項央雖然十分俊俏,但穿著一身粗布麻衣,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嘲諷奚落道,不過還要再說話的時候,聲音瞬間卡在喉嚨裡出不來,牙齒嘚嘚得上下對撞顫動,整個人都快要哭出來了。

原來項央見到這個看門的下人一副喋喋不休難纏的樣子,直接左手一晃,雁翎刀伸出半截靠在這個下人的脖頸邊不到一寸的位置。

“你廢話太多了,去告訴周富貴,衙門來人,看看他要不要見我,去吧。”

項央的出手不僅鎮住氈帽男子,也嚇了傅大春一跳,以前項央脾氣很好,溫和有禮,再加上人長得俊俏,方才有小央哥的稱呼,但今天卻這麼兇悍狂躁,讓他有些吃驚。

氈帽男子聽到衙門來人,鬆了口氣,見到項央收刀回鞘,更是諂媚一笑,“原來是官爺,您等一下,小的這就前去通稟。”說著關上大門,砰砰砰的急促腳步聲由近到遠,應該是去找周富貴了。

傅大春有些畏懼的看了眼項央,瞄了瞄項央手中的雁翎刀,嚥了口唾沫道,“項大哥,你今天怎麼這麼大的戾氣?他也就是個傳話的下人,用不著動刀子吧。”

項央疑惑的看了眼傅大春,方才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與以前的項央差的有點大,不過沒有慌亂,只是冷笑一聲。

“戾氣?如果我真有戾氣,剛剛就該在他的脖子上劃個口子,可我也不過是嚇唬他一下,這算什麼戾氣。你放心,我沒什麼改變,只是父親那件事,讓我知道這個世上可以信奉的還是自己的拳頭和手裡的刀子,就像剛剛那個混蛋,看你我年少就強加欺辱,但一亮刀子就軟了下來,對付這種惡人就要比他更惡。”

項央的話讓傅大春放鬆下來,想想也是,他們兩個敲門後一句話沒說,那個看門的下人就一陣嘚不嘚的嘲諷兩人,實在有些過分,等看到項央亮出的刀子,又害怕的要死,前倨後恭,是欺軟怕硬的惡徒。

“說的也是,不過項大哥,如果剛剛那個人還是不幫我們通稟,你會殺他嗎?”

傅大春想到那些快意恩仇的江湖豪俠,眼前的項央不自禁的和那些人影重合,眼前都是小星星,一言不合拔刀開幹,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這才是大丈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