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也笑了一個給她看看。
我看著方致遠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忽然覺得很有趣。這混蛋還真能見招拆招啊?人家對他笑一分、他就還給人家笑一分,一絲半點的虧都不肯吃,真是……好可愛哦!“呵呵!”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其他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我笑得更開心了,“既然趕上這時機碰上了……哥哥、嫂子,到時候可少不了你們的紅包啊!”我雙手一攤、到他們夫妻兩個面前晃了晃,“到時候可別怪妹妹來搶錢哦!”
“這是、這是!”成哥連連點頭。
成嫂笑得不太自然……不是心疼紅包錢,而是一副沒想通、也不願意想通的表情。
我朝方致遠投去一瞥,他則視而不見地看著成哥、成嫂。我有些鬱悶!他還要怎麼樣啊?我不是都這麼直截了當地介紹了嗎?
“什麼時候……呃,打算什麼時候辦呀?”成嫂隔著個桌子朝我湊近了些,來回看了看我和方致遠。
“他外公在給我們排日子呢!過兩天就知道了!”我搶在方致遠前面回答。
“哦!”成嫂若有所思地點頭,忽然蹙起了眉問:“在上海辦?”
“嗯!”我又搶先了。
“那、妹夫是哪兒的人呀?也是上海人?”
“老家在上海,具體是哪兒人我也不清楚!”
“上海!”方致遠終於逮著機會開口了,同時斜了我一眼。
成嫂和成哥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他是英國人!”我嬉皮笑臉地補充了一句。
“哦!”夫妻倆同時點頭。
“難怪聽著妹夫講話覺得有點彆扭呢!”成哥感嘆了一句。
我又樂了。妹夫啊?
“嗯?”方致遠愣住了,擰著眉頭看了看我。
“看什麼看?你的普通話是彆扭嘛!”我悻悻地白了他一記。
他剛想爭辯,服務員把我們先前叫的東西都給送上來了。
“成嫂要喝什麼?”方致遠再次盡起了地主之誼。
“我……喝果汁兒吧!”成嫂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朝服務員擺擺手道:“給我一杯黃瓜汁!”
服務員點頭、走了。
“最近在減肥!”成嫂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道:“前幾個月去了趟內蒙,回來就胖了四五斤、再沒下來過,真是!不過那兒的羊肉可真是好吃啊……新鮮、嫩!北京的都沒那兒好!”
“是啊!”我點點頭。廢話,人家那兒是出羊肉的,當然新鮮咯!
“最近怎麼樣?還在那個酒店裡頭工作?”成嫂又問開了。
“不,剛辭了!現在嘛……喏,”我朝方致遠揚了揚頭道:“靠我們家方總他養著呢!”給你掙足面子了吧,小混蛋?
“呃?那……妹夫在哪兒高就啊?”成嫂轉向了方致遠。
方致遠傻乎乎地看看我,稍稍側了側頭、小聲問:“高就就是在哪兒工作的意思,對吧?”
得,丟人現眼都丟到這個份兒上了!
“嗯!”我挑了挑眉,瞥見成哥在一邊兒端著啤酒擋住嘴、微微笑著。
“嗯……我在自己的公司裡高就!”方致遠很謙虛地回答。
“噗!”成哥噴了。
成嫂的臉抽搐了兩下,終於沒忍住、也笑了。
我捧著肚子、捂著嘴咯咯直笑。天哪,怎麼給我撿到這麼個活寶呀?平常看著挺聰明的,糊塗起來還真不是蓋的!
方致遠的眉頭擰成了一堆、來回看著我們三個,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滿臉的尷尬。
我用蠻力一把把他連人帶輪椅地往自己跟前拖了拖——拖得桌子都跟著移了點兒——揉著他的臉道:“傻瓜,人家說高就是客氣,你怎麼也給自己高就了呢?”
方致遠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扭頭掙開了我的手、狠狠地瞪我。
我連忙敬禮、賠不是,可還是忍不住要笑。
“沒事兒、沒事兒!”成哥抓著一大把餐巾紙擦桌子,“人家是外國人!”
方致遠的臉更沉了!
“成哥,我家這口子不愛聽別人說他是外國人!”我連忙鄭重宣告,“他的血統可是百分之百的中國呢!”
方致臉紅了……被我這一宣告給鬧的!
成哥又樂了,看看我們兩個、問:“笛子,致遠比你小吧?”
“啊?!”我的眼睛瞪圓了,“他哪兒比我小了?就是長了張娃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