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少女時期便仰慕的寧紀。何況寧媽媽視她如己出,逢人便說希望她當媳婦,地想忍心讓她失望?
千種心情,百種思緒,一一在腦海裡閃過。若薇託著腮,陷入苦惱。
“我無意增加你的困擾。”
夏曄醇柔的聲音打破了若薇的沉思,她抬起眼皮,將他眼裡的苦澀一併收進。
“我不會再要求什麼了,只要偶爾見見你,跟你吃頓飯,聊聊天就好。”
“就這樣?”還以為他會再度做出瘋狂的舉動,沒想到會如此簡單。
“嗯。”夏曄真誠地點頭。“我無能勉強你愛我,只希望你仍把我當成朋友,願意讓我陪你就好。反正寧紀的女友那麼多,你有我這個肯衫之交不過分。”
“你又來了。”若薇不高興。“如果你以為說寧紀的壞話,就會讓我改變心意,你就錯了。”
“我說的是實話。”見若薇眼光變得冰冷,夏曄有些惱怒。“如果你喜歡自欺欺人,以後我不說就是。”
“什麼自欺欺人?”若薇沒好氣。“我是不想你像那些三姑六婆道聽途說。全是空穴來風的事。我常往寧家跑,從沒聽寧媽媽和阿綺提過寧紀有女友。”
“那些女人成不了寧家的媳婦,寧紀自然不會跟家裡提。”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知道。”若薇負氣道。“寧紀從來沒說你一句壞話,還多次為你辯白。傳言你這一年來濫交女友,寧紀和我都沒當真。”
夏曄沉默的舉起冷掉的咖啡,舌尖品嚐到的酸味令他攢額蹙眉。放下咖啡杯,他道:“那是真的。”
“什麼?”一抹酸楚從胃部直往上翻湧,嗆到咽喉。若薇蒼白著臉,捂住絞痛的心房。
“為了忘記你,排除那股幾乎將我逼瘋的寂寞和創痛,只要有女人投懷送抱,我都不拒絕。”他陰鬱的訴說一年來的荒唐歲月,深炯的眼瞳深處閃爍出一抹惡意,冷酷又尖銳地注視她的情緒變化。
“結果還是忘不了你。”他憤恨、自嘲地做下結語。
若薇咬住下唇,萬萬料不到聽見夏曄親口承認會如此傷痛,一種遭人背叛的刺骨椎心疼痛席捲了她。不該是這樣的,她明明不愛他。
彷彿覺得她要的傷還不夠重,夏曄接著又道:“想聽細節嗎?其實都只是肉慾,我好比沒有靈魂的行屍,只是為慾望而做……”
“我不要聽那些噁心的事!”若薇突然叫道,孩子氣地掩住耳朵。
“你哭了。”夏曄伸手抹去她臉上的一片溼,若薇惶亂的避開。
“不干你的事!”她急切地想保護受傷的心,不給他好臉色看。
夏曄不在乎,他看到她淚眼裡的情緒,赤裸裸、血淋淋,就像他當年被她傷時的感覺。頓時,一顆心活絡了起來,漸冷的相思又回暖了,再度充滿希望。
“別哭了。”他道,從風衣的口袋裡掏出一條名牌手帕給她。“你這樣子,別人會以為我讓你傷心。”
“我才不會為你傷心。”她仍嘴硬,報復地用他的手帕擤完鼻涕才還他。
拾回自已的手帕,夏曄苦笑。若薇在別人面前總是維持淑女形象,在他面前卻是一逕地任性、孩子氣。這表示不在意他,還是將他視為最親近的人?
“我要回家了。”她臉臭臭地道。
“我送你。”
她沒有拒絕,在心裡爭論說,是因為正逢下班時候,計程車不好叫,才勉強讓夏曄送。
送她到家後,夏曄沒有立即離開,被她提早回家的父親留下來吃晚飯。兩個男人談著政治、經濟等國家、民生大事,若薇不感興趣,以頭疼為由躲回房裡。
為什麼心會痛?聽到夏曄承認那些緋聞都是真實時,她居然有種被背叛的酸楚和難堪。明明就跟她沒關係,為何有這些情緒?
越想心越疼,頭也越亂,若薇索性不再追究下去。把一切的疑惑、混亂及疼痛都埋葬,埋在深深的心底角落,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生命就可以再度迴歸軌道吧?
不管她願不願意,夏曄始終在她生命裡佔有一席之地。然而,寧紀仍是她的重心。
對這種情況,夏曄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沒聽他發過牢騷,或是試圖改變現狀。一年中他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待在國外,但只要人在國內,若微幾乎天天可以遇上他。
尤其是她上寧家去時,即使寧紀不在,夏曄也會跟去。好在夏曄自幼就常待在寧家,不然準啟人疑竇。
時光匆匆而過,鳳凰花開,驪歌奏起,若薇和寧綺分別從大學畢業。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