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不認為相府那邊只是簡單的麻煩這麼簡單了,應該是危險:危險的事情該是她們這兩個丫頭做的,怎麼小姐偏要親自歷險。
無憂看了雲黛一眼:“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我一個大活人能有什麼事,你們太緊張了。”沒打算將晚上的危險告訴這兩個已經眼睛哭得紅彤彤的丫頭,怕水漫金山。
雲黛一聽,眼圈再次一紅:“我們太緊張?我的小姐,您可是我們的主心骨,也是我們的心尖肉,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就是一頭撞死也難贖自己的罪孽。”她的命是小姐給的,當年天災,各家賣兒賣女,她若不是遇見了小姐,那麼現在說不定早就變成了一堆枯骨:原本她們父母可是要將她賣進窯子裡的。
無憂聽了一愣,看了看雲黛,再看了看杜鵑,她伸出手,拉住雲黛和杜鵑的手:“是我不對,我擔心會被人盯上,所以在街上多逗留了一刻,沒想到你們會這麼擔心,以後保證絕不會了,可好,你們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人同其心,自己不想連累她們,卻沒有想到自己想的是不是她們要的。
杜鵑拭淚道:“小姐,你可不能再嚇奴婢了,奴婢現在這心還怦怦直跳呢?”
杜鵑扭過頭聲音有點哽咽:“小姐想要做什麼,奴婢自然不會擋著,但也不該將危險瞞著奴婢,雖然是為了奴婢們好,但奴婢的命是小姐給的,說什麼也要和小姐生死與共。”
無憂瞧著這兩人轉眼間又化作了淚人,知道自己今晚是將她們嚇到了,關鍵是她回來的時候,一副虛脫的模樣,這兩人都是小人精,細細一想,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苦笑一下,做小姐做到她這份上的還真少見,無憂連連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丟下她們兩個獨自一人冒險了,兩人才破涕為笑。
無憂心下一嘆,總算哄得她們露出笑臉了:這兩個丫頭跟著她離開蘇家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整日擔驚受怕,也算是為難她們了。
洗漱完畢,無憂倒有點困了,打了兩個呵欠,輕嘆一口氣,喚道:“丫頭們,”她頓了頓:“小姐我……”說道這裡有頓了下來:“累……”又頓了下來,“想睡!”那個累字,無憂咬的重了一些,又拖的長長的,長得有了種讓人一聽就忍不住的心酸味道。雖然她音調依然那麼的平靜,平靜的沒有一點點波折。
雲黛,杜鵑扶著無憂進了內室,輕手輕腳的侍候無憂睡下,只是當天夜裡,兩個丫頭都留了下來,一起守的夜,不是像往常一般,只要一人守夜即可。
她們心下忐忑的看著她們的小姐,五小姐今日所說的話她們都聽見了,小姐從相府回來時的蒼白,擔憂,驚慌之色她們也看見了。
只怕事情越來越難解決了,小姐想到了辦法嗎?
她們不敢問,只是服侍著無憂睡下:小姐不想說的事,她們不想開口問,若是小姐想要告訴她們,不問也會說。
她們靜靜地坐在一旁的軟凳上,直到帳幔裡傳來無憂緩慢而平靜的呼吸聲,她們才放心的擠在外間的軟塌上。
她們知道:如果小姐沒有想到辦法,不會睡得如此踏實。
無憂雖然疲憊,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她畢竟是養在深閨的女子,今晚之事說不害怕,那就是矯情。
不過,這一切都擋不住她睡夢裡的好心情,她想到明日蘇家即將面臨的熱鬧和羞辱,心裡就一陣暢快:相信那麼熱鬧的蘇家,應該沒心情找她了吧!大舅母可不是會輕易放過讓自己受了這樣委屈的蘇家。相府
無憂的三封信已然平安的到了它們該到的地方。
王大爺看了信後,去了相爺的內室,父子二人密談了很久,然後王大爺連夜趕回軍營,直到出征都沒有回來,專心練兵。
皇帝知道後,甚是欣慰:王家忠心耿耿,也不枉他將半壁江山託付在他們手中。
而老相爺不知是年老體衰,還是憂心兒子出征,不知怎麼就病倒了,而且還病的不輕,連皇上都驚到了,親自來了相府,顯見相府的聖寵不衰,王小爺為了盡孝,自然要在一旁侍奉湯藥,皇上準了啊的所奏,辭了每日的早朝,專心侍奉王相爺。
李氏去廟裡求了籤,得到主持大師的指點:相府多陽,應以陰輔之。
李氏思來想去,王家獨子已有一妻,王家人講的是舉案齊眉,斷沒有道理為了大師的一句話就納妾:不是不相信大師,而是王相爺會被氣得一佛昇天二佛跳腳,這樣的混事他們誰也不敢做。
李氏最後不知道被身邊的哪個婆子點醒,或許可以收一義女,既為相府添了陰,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