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薔薇叢構成的矮小籬笆牆、站在周圍的人從她的眼前急閃而過,並從視野中消失。她突然被向上扯去。她的骨架被壓扁,布林西的胸毛緊貼在她的頭上,身體接觸的部位在改變,線繩已經映入眼簾,他的寶貝就藏在用這些線繩穿繫好的泳褲裡。緊挨著的上面露出不大的紅色的珠穆朗瑪峰,往下是放大了的長長的淺色的大腿上的絨毛。突然,電梯停下來,到了底層。猛然她被緊緊地擠壓住,在她後背脊柱尾部的什麼地方,她的骨骼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響,合葉發出尖銳刺耳的咯吱聲。此時,她已經跪下。好啊,布林西又一次向一個姑娘奇襲成功。此時,她跪在自己的來度假的表弟身前,一個度假者跪在另一個度假者的身前。她臉上微微閃著淚光。她仰起臉,朝幾乎從縫線中漲裂而出的大傢伙看去。這個小淘氣包終於把她搞到了手,並且因獲勝而十分高興。他把她緊緊地壓在山上牧場的地上。母親喊著,當著鄉村青年的面她的孩子竟受到這樣的對待,她的孩子可是個有天才、大家都欽佩的人。
包著他的生殖器的紅色泳褲鼓脹著,在她的眼前誘惑地不住地搖晃著。這是個無人能抵禦得住的誘惑。她只把自己的面頰貼靠在它的上面,待了一會兒。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她只想觸控一下它,她只想用嘴唇碰一次這個閃閃發光的聖誕樹的球球。一瞬間,她是這鼓囊囊泳褲小包的收件人。她要用雙唇或是用下巴輕輕觸到它?但是這違反了個人的自由意願。布林西不知道,自己引發了表姐感情的山崩。她不住地凝視著。小包如同生物標本切片放到顯微鏡下。你真美啊,請停留一下此文原為歌德的長詩《浮士德》中主人公浮士德自以為改造自然的理想已經實現時所說的話。。
鋼琴教師3(2)
大家都聚集在吃的東西旁邊,沒有一個人覺察到什麼。布林西很快就放開了她並且還退讓了一步。通常作為遊戲結束的親吻腳,今天也由於特殊情況而取消。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他晃了幾下身子,羞怯地從原地向上蹦了幾下,大聲笑著、蹦跳著跑開了。草場吞沒了他。女人們呼喊著吃飯了。布林西飛走了,他從草叢裡跳了出來。他什麼也沒有說,然後就完全消失了。一些男朋友背後高興得要命。流言四起。布林西不在場,但他的行徑受到母親溫和的批評。母親費了很大力氣燒了飯,而現在好像站在了雨水裡。
布林西很晚才回來。到處都已籠罩著夜晚的寧靜,只有在小溪邊,夜鶯還在啼叫。大家都在遊廊上玩紙牌。飛蛾圍著煤油燈飛舞。外面的燈亮處對她毫無吸引力。她獨自一人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遠遠避開了眾人,因為她是那麼不重要,他們早已將她忘到了腦後。她不傷害別人。她從一包刀片中小心地拿出一個刀片。她不管走到哪裡,總隨身帶著刀片。刀片如同新郎一樣朝新娘笑著。她小心地試了一下刀刃,刀片如刮鬍刀片一樣鋒利。後來,她把刀片好幾次使勁朝手背裡按,並未傷及筋骨。並不疼痛。刀片如同在黃油上切割。一瞬間,先前封閉的肌肉組織上裂開了一個像儲蓄罐上的小口一樣大的小縫隙,接著被抑制住的血液涓涓沁出。一共有四處刀口。有這幾處就足夠了,否則她就要大出血而斃命了。刀片被擦乾淨,包好收拾起來。整個時間裡,鮮紅的血液都在不停地從傷口處往外滲淌,染紅了它流經的地方。流出的血液還帶著體溫,它無聲無息,人也不難受。血在流淌,在不住地流淌。血染紅了一切。血從四個刀口處像涓涓泉水似的不住地向外流淌。四條小小的血溪在床上和地板上已經匯成了一條大的血流。隨後只有我的眼淚,小溪很快接納了你。形成了一小處血泊。血在繼續不斷地流淌。血在不住地流啊、流啊、流啊流。
今天,女教師埃裡卡像往常一樣乾淨利落、毫無遺憾地離開自己教鋼琴的工作場所。她的離去絲毫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從窗戶裡傳出來的大號和長號及小提琴獨奏的樂聲伴著她離開。臺階幾乎沒有使埃裡卡產生煩惱。今天母親沒有來等她。埃裡卡立即堅定地踏上自己曾經走過幾次的道路。這條道路不直接通向家,也許一隻毛皮華麗的惡狼正站在鄉間的一根電線杆旁,費力剔著牙,清理著留在牙齒縫裡的犧牲者的肉體殘渣。埃裡卡想為自己十分單調的生活樹立一塊里程碑,想用目光邀請這隻狼。從遠處她將會瞅見狼,聽到撕破衣服和撕裂面板的聲音。這將是深夜裡發生的事情。這個事件將在音樂的半真半假的迷霧中顯示出巨大的意義。埃裡卡邁出充滿雄心壯志的腳步。
因為埃裡卡沒有下定決心走這條路,所以一條條街道的大門紛紛開啟又一一關閉上。當一位男士偶然用眼睛瞥她一眼時,她便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