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和爹爹,真的去帝都了?他們已經走了?他們不能走啊!雖然,昨夜的聖旨一絲一毫都沒有提到我君家的事情,反倒還只說了我和你的婚事。可是…可是……!不說不代表朝廷沒有忌憚我們!我早該想到了,早該想到了!”
昨夜身體裡面的所有力量都被那一場大戰全數掏空了,而僅剩的一點靈魂力,也被她在煉製丹藥用全數用盡。所以,昨夜的她基本上累到極致。一得喘息的機會,便睡得極沉。可是,若是君賴邪知道今日爺爺和爹爹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昨夜就算是再累,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就這麼沉睡的!
低低的嗓音裡,帶著一絲的害怕。她早該想到了,四大勢力這般大幅度的力量調動,就算能夠瞞得住一般的勢力,又怎麼可能瞞得住眼線遍佈全天下的朝廷?!換句話說,若非沒有朝廷的預設,四大勢力是絕不可能在昨日肆無忌憚的攻到君幻城這邊來的!
然而,既然朝廷一早就清楚,四大勢力的舉動,那它為何沒有介入?他們君家才是一個什麼樣的勢力,而那四大勢力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力量。如此懸殊的力量差距,朝廷竟然都沒有絲毫動作。這其中的意味,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朝廷在忌憚他們君家,在擔心他們君家以後的崛起!雖然不知為何會被朝廷給忌憚了,但這的的確確是發生了!
而朝廷若是本身是極其忌憚他們君家的,又怎會如此好心。在他們君家以弱勝強之後,不僅沒有發出任何的警告,甚至於還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和尊早日完婚?!
若只是早日完婚,那也就罷了。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也是翻不起什麼風浪的!可是為何要在聖旨之外,偏偏多帶了口諭過來?為何他們兩個完婚的主角,還遠在千萬裡之外,卻偏偏指名道姓,點了爺爺和爹爹兩人去帝都?!
就算是需要長輩見證,作為上賓。可她和尊兩人之間的大婚是為下旨賜婚,主持之人,定然是身份最為尊貴的攝政王冥鳳夜和帝妃!爺爺和爹爹,說白了也不過是一般賓客而已,只要趕在婚禮之前到場,根本無傷大雅。可為何,攝政王會如此迫不及待?!
這其中的意味,已經是不言而喻了啊!
他是拿著爺爺和爹爹,在警告自己,是在威懾,是在威脅!
徹底清醒了過來,君賴邪耳邊,忽而又響起了凌若飛那一句似顛似狂的話語。
“君賴邪,就算是你如此做,你也不會贏的!絕不會!這一場戰鬥,你們君家註定要輸!你註定要輸掉一切!”
當時的她,還如此自信,如此自負。然而,前後不過一日而已,此刻再想,她竟覺得冷汗涔涔,心中無法沉靜。
這攝政王,可當真是蛇打七寸,戳中了她君賴邪的軟肋!
“邪兒……!”
從未見過這樣的邪兒,一貫冷靜凌厲的她,竟然會露出如此的神情。冥聿尊低低一嘆,終於是忍不住伸出手,想將她攬入懷中。
“尊,明明我早和你說過,你也早就有所感覺,為何沒有阻止?”
前世君賴邪從未享受過血濃於水的濃烈親情。而這一次,她好不容易有了至親之人,好不容易有了拼死都想要守護之人。為何,為何卻在她剛開始擁有的時候,又馬上奪去?!
君賴邪的小臉擱在男人的胸膛上,倔強的說著。打從四大勢力剛進攻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安。沒想到,這不安印證的如此迅速!
“就算是阻止了,又能如何呢?你覺得皇叔會放心麼?你覺得,若是爺爺和爹爹不去,今日的君家,還能安穩於世麼?若是昨日爺爺和爹爹露出了一絲的不情願,只怕訊息就會傳到皇叔的耳朵裡。之後,君家會怎樣,那就更加難說了!”
冥聿尊心中一嘆,這便是朝堂、這便是帝王之術呵!即便是心胸再如何寬廣的帝王,一旦看到危及自己地位的徵兆,哪怕只是一絲絲極小的苗頭,那他們都是絕對不會容許的!輕則,控制加威脅;重則,直接抹殺之!
聽了冥聿尊的話,君賴邪心中也是一片的苦澀。她怎麼會不懂!她又怎麼會不明白!且不說君家原本的力量就遠不可能同整個朝廷對抗。而現在的君家經歷了一場惡鬥,雖說沒有傷及根基,但眼下的實力也以前的不足十分之七了。
此刻若是不安了那多疑帝王心,迎接君家的,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處罰呢!
“邪兒,你要明白啊!我們都能夠明白的事情,爺爺和爹爹會不明白麼?他們這是為了你,是為了整個君家才去的!就算是他們——現在會被控制,又或者是被軟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