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切割成蛋糕狀,這樣等一下會比較容易套上模子。”
“什麼模子?”他饒富興味地問道。
“木塊要套上模子,然後再以刨刀慢慢刨出小提琴的外觀。唔,我們有兩種模子,分別是史特拉發利的模子和瓜奈利的模子,我習慣使用史特拉發利模子,你呢?”
“那我使用瓜奈利模子好了。”他順手拿起另一個模子,套上已切割成蛋糕狀的楓木塊。
“對,就是這樣,你做得很好。”她笑著說道:“楓木是上好的材質,最適合用來做背板,這幾條長木片是用來做側邊的。”
尚諾斯面對著她,一臉的興味盎然,她的聲音語調聽起來細綿軟膩,教人實在很舒服,難道東方女孩說起話來都是像她這樣嗎?
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東方女孩的一切,竟成了他生活中很大的享受和
娛樂。
不管以東方或西方觀點來看,灰琵雅長得真的很美,一張心形的臉蛋,即使靜靜的不說話,也有一股知性的智慧美感流露出來。
她是個謎般的女子,充滿神秘感,值得男人去開採發掘。
“尚諾斯,你在想什麼?我在跟你說話。”她故意板著一張臉糾正他:“上課的時候要專心一點。”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尚諾斯倏然低下頭,兩人臉和臉之間的距離頓時拉得好近,他的熱息呼在她的粉臉上,害她又是一陣心蕩神馳。
“我才不想知道,你上課應該要專心一點。”他那對灼熱的藍眸,教她又是一陣心慌意亂,琵雅連忙坐回位子上,凝肅的說道:“接下來你要仔細聽我,看我怎麼做。”
“套上模型的木材總共有六個角落,分別是有上下,左上,左下,右上,右下共六個角落,先用柴刀將樅木劈出六小塊木頭,黏上模子先放在
一旁等膠凝固。“
“等膠凝乾的同時,把這些長木條慢慢刨成一毫米的薄木片。”琵雅取出刨刀開始在六小塊樅木塊上,一刀一刀地刨出和麵板可以完全契合的完美角度。
尚諾斯在一旁看得入神,為她臉上那份專注的神情所著迷,在他的記憶中,似乎不曾出現過比她對理想更為堅持的女人。
“尚諾斯,你要不要來試試看——”堆起一臉甜美的笑意,她回頭過去,柔聲輕喚著他,卻在同一瞬間,望入他那對深沉幽暗的藍瞳中。
琵雅一愣,她從未見識過這麼直接、這麼挑逗的眼神,心頭一顫,一個不留神,刨刀輕劃過她的指尖。
“啊!”指尖傳來的痛楚刺激她的神經,她連忙檢視手指,發現指尖正微微沁出紅色液體。
“怎麼這麼不小心?”尚諾斯趨身向前,一把輕握住她的手腕。
一股電流輕易地穿透肌膚,在她的體內流竄。
“做小提琴這麼久了,我從沒有這麼不小心過。”她困窘地望著自己泛血的手指頭。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他以著英語說出這句中國俗諺,眸裡掠過一抹興味盎然的光芒。
“咦?你也知道這句話——哎唷!”微刺感弄疼了她的手指,不知道他從哪裡拿來一瓶碘酒,正仔細地為她塗抹傷口。
他接著從上衣掏出一塊絲質手帕,三兩下就為她包紮好了,他的細心和俐落著實教人刮目相看。
“你對女孩子都這麼好?為她們清理傷口,也為她們包紮?”話一出口,琵雅就後悔了,因為她明顯感受到話中有股好濃的酸味。
尚諾斯濃眉一挑,“當然不是,向來只有女人幫我包紮的份,沒有我幫她們的可能。”
“哈哈!”琵雅大笑兩聲說道:“你說話這麼強勢、這麼有自信,你不怕跟你在一起女人會有壓力?”
“你想太多了,她們的壓力不是來自我的強勢自滿,而是她們始終憂慮馴服不了我。”他的臉上掠過一抹挑逗般的神態,意有所指地說道:“女人們還不只喜歡我的強勢自信。”
“還有其他的嗎?例如?”她傻傻地回問,根本聽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例如我的親吻和床上技巧。”
此話一出,室內頓時又陷入一片靜默。
“你又沉默了,我又讓你感到困窘害羞了?或者你根本認為我在騷擾你?”
“你太多心了,以你們歐洲男人開放的程度,你剛才對我說的話絕對構不成騷擾。”
“你的尺度比較寬?”
“我的尺度很小,但入境隨俗,各國尺度都不同。”她含蓄一笑,模樣溫婉而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