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會突然用這麼冰冷的語氣對這個男人說話!只見森成的眼光絲毫不離的盯在男人的右手臂上,那裡有一條髒兮兮的繃帶,一些淺淺的牙印從繃帶的一角露了出來。
男人似乎在猶豫,不知自己到底該不該帶這個衣著破爛的少年前往自己的藏身處。就在他思前想後之時,喬烈已經忍不住,大喊起來:“對啊!快點帶路!救人如救火,快點為你的同伴治病最要緊!別看我這樣,簡單點的醫療還是會的!”
被喬烈一提醒,男人這才想起自己最需要做的是什麼!他望了一眼喬烈,心想既然你說自己會一點醫療手段,那有不如無,試試也好。隨即說道:“跟我來,我們暫時呆的地方就在這層樓的樓頂。”
跟著男人,喬烈森成二人走上了一段佈滿各種障礙物和血跡的樓梯,順著樓梯不斷上延。這些屍體不斷地提醒著他們,不久前,這裡絕對遭受過一次最為慘烈的攻擊!
在上樓的過程之中喬烈瞭解到,這個男人叫做沈傲。他和他的妻子李曼,三個月大的兒子沈小飛,父親沈伯以及其他四名生還者一起躲在這座建築物內。在經歷了好幾次的險死還生之後,有兩個人突然開始發起了高燒。在求生無緣的情況下已經在屋內呆了足足三天。
推開佈滿血手印的大門,一股溫暖的感覺立刻從屋內散發出來,驅走了喬烈身上的寒意。一進屋,一團散發著無比光芒與溫暖的火盆擺在房間的正中央,在這個絕望與陰冷的世界裡開闢出了一塊希望的區域。
剛進入室內,三個圍坐在火盆旁邊的人齊齊把目光轉向喬烈二人。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首先開口道:“沈傲,這兩個孩子是誰?剛才你出去有沒有發現來救援的人?”
沈傲搖搖頭,指著喬烈二人說:“我沒發現有人來救援,剛才的那聲爆炸好像就是這兩個孩子弄出來的。但是這個叫喬烈的孩子說自己讀的是醫大(喬烈為了節省解釋的時間,故意編了個小謊),我想對阿龍和劉維的病多多少少有些幫助……喬烈,森成,這位是秦阿姨,坐在他旁邊的是他丈夫石群。這邊的就是我父親,沈伯。喬烈,來,我帶你去見見阿龍和劉維。他們現在的狀況很不好……”
說完,沈傲就徑直走向一間小房間。透過那扇破碎的房門可以看到,裡面有兩個人並頭躺在一張席子上。
喬烈剛剛跨出一步,卻被森成伸手攔住。在喬烈疑惑的目光中,他說道:“喬烈兄,讓我先去看看。”
“啊?你懂醫術?”喬烈奇怪的問。
“不,只是有件事一定要我親自看看才能打定主意。”說完不等喬烈說話,森成就自顧自走進了房間。
沈傲看著森成走進房間的背影顯得有些驚慌,他問起喬烈:“喂,你的這個朋友……我怎麼越看越心慌?”
喬烈其實心裡也有點沒底,因為現在的森成看起來和往日有著很大的不同。他希望森成只是由於林玲的事有點心煩而已。不過嘴裡卻安慰道:“放心吧,這傢伙一直是這麼冷冰冰的。”
森成在那間房裡的呆的時間並不長,基本上他只檢視了一下兩人的傷口就出來了。隨後,他掃視了一眼在大廳裡面的四人,說:“你們都受了傷?”
那個一直坐著沒動的,戴著副眼鏡的石群接了口:“小弟弟,你問這個幹嘛?我們受的傷不嚴重,也只是破點皮這種程度而已。”
森成不答話,緩緩的繞著四人走了一圈,目光全都瞄準了他們身上的各個傷口。最後走到沈傲面前,說:“沈大哥,我聽你說你們有八個人。可是這裡包括你在內只有五個人。另三個人哪去了?”
“你是說我妻子?她正在那邊的屋裡為我兒子哺乳,石群哥那個八歲的女兒也在裡面。等我兒子喝飽之後我就介紹你們認識。”
喬烈可沒有心思聽森成與沈傲聊天,他看著那兩個臉已經燒得通紅的病人心焦如焚,就要往小房間裡衝去!可是卻再次被森成攔了下來。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們的病很重!”喬烈用力地甩著手臂,可惜森成的手指好像一隻鐵鉗一樣死死的夾住他手不放。
“我知道他們的病很重,他們得的是……風寒。憑你現在這麼虛弱的身體要靠近他們根本無能為力,萬一傳染了就更糟糕。還是在這裡烤烤火,等身體舒適一點以後再說吧。他們的病不是一時半會了,再等五分鐘,等你的衣服幹了以後再去。這樣對他們還是對你都要好……”
“你……!”喬烈啞口無言,因為森成說的的確是事實。剛才在大雨中的時間實在是很不好受,溼透的衣服此刻正貼在他背上,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