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衣凰,看到衣凰嘴角那一抹自信得有些妖冶的笑,目光中泛起深深的探究與疑惑。
就在此時,有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靠近,一大批手持長劍的黑衣人湧進來,為首那人對琅峫行禮道:“將軍,農舍裡沒有人。”
琅峫濃眉一緊,問道:“怎麼回事?”
那人答道:“屬下奉命帶人前去埋伏在農舍附近,估計著這女人進了樹林便倒農舍裡搜人,可是屋裡的人像是突然蒸發了一般,全都不見了人影。”
琅峫眸光不由得寒冷下來,驀地,他側身去看衣凰,衣凰毫不驚慌,淡然回應他的目光。
他神情一怒,上前一步移至衣凰面前,伸出右手捏住了衣凰的咽喉,冷聲一字一句問道:“這些都是你的安排,是不是?”
衣凰淡笑道:“將軍現在最好不要動怒,動怒只會加快毒液在體內的蔓延。”
“毒?”琅峫一怔,突然看了看受傷的左手,在火把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剛才那把匕首上有毒!
這時有人寬刀一抖,就要朝著衣凰砍來,琅峫見狀,鬆開了捏著衣凰咽喉的手,順勢拉過衣凰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那人。
琅峫的眼神冷到了幾點,臉色陰沉,身旁的人見他剛剛又救了衣凰一次,全都不敢再上前,只聽他道:“這個女人傷了我,她的命就必須交給我。”
話音一落,“唰”的一聲,衣凰只覺眼前一亮,琅峫手中的長劍直直指著她的胸口,衣凰伸手捏住劍尖,緩緩道:“將軍最好想清楚了,我下的毒就只有我能解,若你現在殺了我,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這種毒可等不及你趕回突厥,現在不管你是說話還是走動,只要是浪費力氣的舉動,都會加速毒藥滲入五臟六腑。”
“你這女人,果然夠狠!”琅峫說得咬牙切齒,卻還是收了手中的劍,“我可以不殺你,只要你能解了我的毒。”
衣凰爽快地答應:“好。”
【二十三】求助洵王路遙遙
朦朧的月光下,衣凰一身白色長裙,襯著她眼角那一抹深邃得猜不透的笑意,竟讓她看起來有些不真實,琅峫有些暈眩,定了定神,抬起頭見衣凰正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分說,拉著他在前一天蘇夜涵落座的石塊旁坐下。
琅峫冷笑道:“怎麼?難不成你就打算在這裡為我解毒?”
衣凰反問道:“那將軍以為呢?我跟你一起回突厥麼?就算衣凰願意,將軍的毒也等不到。”
琅峫目光一凜道:“你什麼意思?”
衣凰晃了晃手中剛採下來的花,“這是解將軍之毒的關鍵一味藥,缺了它就算有雪蓮人參也無用。可是這味藥只有在新鮮的時候才能起作用,乾枯了或者凋謝了都不行。”
“你的意思是,我們只有在這裡完全解了我的毒,才能離開?”
“沒錯。”衣凰頭也不抬,只顧安心找著自己需要的東西。
“哈哈”琅峫突然大聲笑開,說不清是喜是怒,一旁的將士見了,都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琅峫繼續說道:“好個天朝奇女子,我在突厥時可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只是一直沒見到真人,今天算是領教到了,難怪天朝皇帝那麼喜歡你,若是擱在我突厥,如此女子早就被人收為王妃了。我真好奇,為何你至今尚未出嫁?莫不是天朝沒有你看得上的男子?還是沒有人敢要你?”
衣凰瞥了琅峫一眼,神情疑惑,“怎麼?難道將軍認為你突厥就有我能看得上的?”
身旁的一人聽了,上前接過話道:“論功績,我們琅峫將軍自小帶兵征戰,立下戰功無數,是突厥當之無愧的將軍王。論身份,將軍是可汗的兒子,是我突厥的小王爺。論相貌,將軍更是突厥無人能及的第一美男。這樣的男子可是很難找的,難道郡主不這麼認為麼?”
衣凰一聽這話,不由得哭笑不得,回身看了看正一臉考究之色的琅峫,無奈道:“原來你們男人認為有身份有地位就是好,可是在女人眼裡,這些都不過是一些陪襯,女人最在乎的,是這裡。”衣凰說著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鳳眸清亮地看著琅峫。
之前答話的那人訥訥地看了看衣凰,有些無言以對,琅峫揮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則緊盯著衣凰忙碌的背影,“郡主的見解果然與一般女子不同,那不知郡主是否已經找到了那個人?”
衣凰說道:“千金易得,真心難求。將軍有時間思量衣凰的事,倒不如先替自己考慮考慮,想來將軍也不小了,您的兩位哥哥都已成親,唯獨將軍尚未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