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大事,我和七弟暫且就饒你一次,待回京了自有父皇和貴妃娘娘收拾你。”
蘇夜澤大為不服,挑眉道:“何故要收拾我?我雖然擅自離京,可我這次也算立了大功,就了我天朝數萬將士的性命啊。若不是我想到霍韜以前是登州總兵,對登州里裡外外地形瞭如指掌,若不是我找來他與我一起由暗道潛入登州城內,放火燒了突厥的糧倉,若不是我及時通知你們突厥族中出了大事,琅峫你們這一戰能如此順利輕鬆,能不損一兵一卒而讓琅峫提出議和嗎?”
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而後瞪著眼睛來回掃視兩位哥哥。本以為他們會對他讚許有加,卻不想二人均是面色淡然,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
蘇夜涵沉聲道:“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們被突厥軍發現,會是什麼樣的後果?若突厥族中沒有出事,若阿史那祈雲(突厥可汗)沒有暴斃,你以為就憑琅峫的手段,你還有命回來嗎?”
“我”蘇夜澤被這一問問的有些啞口無言。
蘇夜涵說的沒錯,他之所以能安然脫身,全然是因為佔盡了巧合之機。若是這些巧合中的任意一條沒有發生,只怕此時他都是小命危亦。
見他之前的一股得意之氣,被二人連消帶打消除得乾乾淨淨,如今衣服垂頭喪氣、頗有不服的模樣,蘇夜洵和蘇夜涵二人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蘇夜涵又道:“罷了,你也是出於好心,此事本不該過分責怪與你。”
蘇夜澤頓然一喜,“七哥不生我的氣了?”
蘇夜洵道:“你是我們的十三弟,我們便是生氣,也是氣你不聽勸阻,不顧自身安危,意氣用事。如今既然你安然無恙,我們也就放心了,只是,下不為例。”
“是。”
蘇夜涵道:“東昌隆校尉之事處理得如何?”
一提起隆校尉,蘇夜澤心頭的火“騰”地竄起,驀然站起身來,恨恨道:“這個隆校尉,陰險狡詐的小人,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他把自己和段芊翩如何在茶樓聽到了關於隆校尉之事,如何前往校尉府夜探之事,以及如何被抓、如何被逼問之事一一說來,聽得蘇夜洵和蘇夜涵時不時地微微蹙眉,尤其是在聽到他勾結突厥、賣國求榮之時,二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沉冷起來。
待蘇夜澤說道在牢房裡段芊翩被長針扎手指,蘇夜洵突然攥緊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音。
“翩兒現在何處?”
“她她一路跟著我們奔波,實在累得不清,我讓冉嶸先安排她休息了,明日再來見你們。”蘇夜澤說著撇撇嘴,心裡對段芊翩有些愧疚,這一路上都是她在照顧他,最後還要為了他受刑,他的心裡當真有些過意不去。
“都怪那個可恨的隆校尉,何子帶人來了之後,他竟然還不知羞恥地告訴何子,是龐都尉勾結突厥,想把自己的罪名全都加在龐都尉身上,好在七哥機警,先一步識破了這小人的詭計,那日你派來何子,他們正好在城門外遇上了龐都尉的手下老三,那晚發覺隆校尉的秘密之後,龐都尉便讓老三先行離開,前往章州來報信,他與何子會合之後,就領著何子直奔校尉府,當天夜裡就把我龐都尉一行人全都救走了。隆校尉陰謀被識破後,還妄想以以校尉府的兵力將我們全都拿下,殺人滅口,多虧了元副將帶著四個留下的百名將士趕到,一舉拿下了隆校尉”
說到這裡,蘇夜澤突然停了一下,轉向蘇夜涵問道:“對了七哥,依何子所言,你並沒有接到老三的通知就得知了東昌的情況,還知道我與段姑娘被抓了,是誰告訴你的?”
蘇夜涵斂目,思索片刻之後輕輕搖了搖頭,“不知,只知有人是故意將這個訊息洩露給我。”
蘇夜洵俊眉一皺,問道:“未曾露面?”
“未曾。”
“這就奇了。”蘇夜洵輕輕太息一聲,看到二人投來疑惑的目光,便解釋道:“我走外道從洛邑趕來時,在半路上誤中了苗疆女子以蠱毒佈下的陷阱,險些脫不得身,是三位未曾謀面的姑娘救了我們,她們說是受主人之命,卻是隻字不願透露這位主人的身份,我與冉嶸都在想,也許這人我們認識,否則也不會平白無故冒險相助。”
蘇夜澤驚訝道:“什麼人,竟然連苗疆蠱毒都解得了?”
蘇夜洵繼續道:“不僅如此,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晚在登州城外以鼓聲指引我軍陣型變換以脫身之人也是他。”
蘇夜澤嘀咕道:“行軍佈陣也懂?”
聞言,蘇夜涵的臉上驟然閃過一絲寒光,眸色微微沉冷下去。蘇夜澤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