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對儀秋宮門處喊道:“來人!”
不多會兒兩名侍衛匆匆入內,“王爺。”
蘇夜澤指了指跪著的兩名宮人道:“將他們送往掖庭宮,交由魯公公,就說是本王讓你們送去的,他若處理得不好,本王唯他是問!”
“是!”二人聞言,全然不管宮人如何苦苦哀求,拖起便往著宮外走去。
看著四人離去的背影,蘇夜澤臉上的寒霜並未散去,回過身來看著望春閣的方向,道:“你隨本王一道去見母后。”說罷不再多看玄霜一眼,帶先朝著望春閣走去。
只是二人剛到門外,尚未入內,便聽裡面傳來一陣輕輕的笑聲,“是澤兒吧?”
蘇夜澤一愣,欲要行禮:“正是兒臣”忽然意識到自己正站在門外,便走進屋裡,對著毓皇后的背影欠身行禮道:“兒臣見過母后。”
毓皇后輕輕應了一聲,起身走出,看著蘇夜澤和神色未定的玄蓉,問道:“你怎麼來了?”
“此時午膳時間早已過,兒臣路過母后宮外卻突然問道一陣飯菜香,便進來看看,可誰知”
毓皇后聞言瞭然一笑,而後又突然嘆息一聲。蘇夜澤不解,問道:“母后為何是憂心?”
毓皇后道:“本宮無事,有事的怕是玄蓉。”說著看了玄蓉一眼,繼續道:“本宮這宮裡如今便只有三名宮人,你罰了兩個人,就只剩下玄蓉一人,今後這儀秋宮內裡裡外外所有事都要由她一人打理,本宮忍不住為她憂心。”
“這”想來剛才那兩人的求救叫喊聲太大,已然驚動了毓皇后,而且看她的樣子,顯然早已知曉她們在她背後有所動作,可是她卻不聲不響不點破,任由她們囂張下去,只怕除了不願看玄蓉一人忙碌之外,還有其他原因,“是兒臣疏忽了,望母后原諒。如若母后不嫌,便先從兒臣的同心殿調些人手過來,其他的事等父皇回宮再說。兒臣想此事事出有因,父皇定不會怪罪的。”
“呵呵難為你有這份心。”玄蓉已經擺好了飯菜,毓皇后笑言著坐下,剛執起筷子又立刻放下道:“如今人人都說本宮是害死湥Ф�男資鄭��文慊掛�奼竟�鐾罰俊�
蘇夜澤背過身去,思索道:“十姐的事情目前尚未查清,一時查不到確鑿證據,就一時不能定母后為兇手,再說,即便是這樣,母后身為一朝國母,怎能容那些奴才欺負?無論如何這尊卑長幼不能亂,規矩不能廢。”
他話中有深意,留退路,聽得毓皇后不由低頭淺笑。“平日裡見你總是一副孩子氣,不想你竟也懂得這些道理。”
蘇夜澤笑道:“既然母后不拒絕,兒臣便當母后是答應了,兒臣這便去調派人手來,母后安心待著便是。”
毓皇后柔聲道:“辛苦你了。”
蘇夜澤搖搖頭,又對玄蓉道:“等人來了,你便什麼都不要做,只管照顧後母後就是。”
“奴婢遵命。”
目送著蘇夜澤離去,毓皇后方才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只剩一片冰冷,冷冷問道:“咱們這位十三王爺當真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與想法了。”
玄蓉道:“王爺今日雖擅自做主,帶走了娘娘宮裡的人,又從他那邊調派人手過來,但是他又交待讓奴婢貼身伺候娘娘,言下之意便是他派來的人不可靠近母后,只管做好瑣碎雜事便可,這是何意?”
“哼!”毓皇后冷冷一笑,“他這是在暗示本宮他雖派了人來,卻無心窺探本宮宮裡的秘密,想讓本宮放心。”而後她嘆了一聲,“即便他要派人打探本宮的情況又如何?華貴妃持本宮後印掌管後宮,眼下本宮正愁沒有由頭尋她的差錯,她最好別讓本宮抓著把柄才是,哼哼”
蘇夜澤剛一出了儀秋宮,便直奔著同心殿而去,不想半路上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不由皺眉,今日惹他不悅之人不在少數。
他停下腳步,本想著等來人靠近了將他攔下訓斥一番,然而來人越來越近,蘇夜澤不由愣住:“七哥?”
【一百九十四】此恨不關風與月
看見路旁的蘇夜澤,蘇夜涵毫不猶豫停步下馬,淡淡瞥了一眼四周,問道:“你怎麼在這裡?”離這裡最近的就是毓皇后的儀秋宮。
訕訕一笑,蘇夜澤道:“方才路過儀秋宮,正巧碰上了一些事情。”繼而他將在儀秋宮裡所發生的事一一告知蘇夜涵。
弄清狀況,蘇夜涵眉角浮現細微淺紋,神色並不悅,想了想道:“同心殿的宮人不可調入儀秋宮。”
蘇夜澤不明白緣由,“為何?我又沒打算讓調過去的宮人為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