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是泥,累得精疲力盡。她還不想起來,就倒在下面的爛泥裡哭著。
夜深了,伊佳藝才不得不回到樓上的臥室。在這幢房子裡,只有臥室的門是可以從裡邊鎖住的,她就把自己反鎖在那裡。房間裡是有燈的,她也不敢開;房間裡有一張大床,她是更加不敢睡的,還躲到了床底下去了。
想了一夜逃跑的辦法,也擔驚受怕了一夜惡人的侵襲,天就慢慢的亮了。伊佳藝還不知道如何是好。從一個一個的窗戶口往外望著,希望能見到些人,能讓她喊幾聲救命,又是害怕著喬天仁的出現。
太陽昇起來了,她看清了空無一人的曠野,也看到了自己滿身的泥汙。她是那麼的愛美,總喜歡著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就是不想讓那些惡魔看著,不願去洗個乾淨。冰箱裡有的是食物,她下去拿上來吃。那些貓圍了上來,她就餵它們一些。自己一邊吃著,一邊向外監視。腰上繫緊了帶子,插上兩把刀。腳上的拖鞋不適合跑動,她在臥室裡找到了一雙運動鞋。打算穿上的時候,發現那裡還卷著一些牛仔褲,撿了一條合身的,也套了上去。突然吃驚地見到,那裡都是女孩子的衣物,還全是新的,甚至還擺放了女性的衛生用品。喬天仁倒底在打什麼主意,到底要把她留在這裡多久,她都不敢想。
他們還沒有來,只是令她害怕。樓下的衛生間裡,每隔一段時間自動放水,更是攪得她心驚膽戰。她下去找了個木棍,對著那裡的男式裝置使勁地砸,將那上面的電子板都砸碎了,讓它廢了。這裡沒有電話、電腦、電視機,連個收音機也沒有,她不能瞭解到外面的情況。她才想到了那塊砸碎的電子板,要靠它裝一個收音機出來。廚房裡還有一些電器可以用上,她一樣一樣地拆出來,缺哪樣就拆哪樣。將各種配件攤開,用細銅絲連著,鋪了一地。接上電源,那個熱水器上的報警喇叭就哆哆哆地響了。再轉動一下一個接收器的方位,伊佳藝便聽到了一家英文電臺的播音。是娛樂節目,週末好心情。兩個主持人輪流著哈哈笑鬧,伊佳藝哭笑不得,又換了一臺,是採訪立即行的英文節目,聽到有人中了獎了,有人釣到魚了,有人生孩子了,他們都在採訪,就是不採訪正事。接著換臺,也有些法文的播音,照樣在搞娛樂。還有一家中文電臺,一個勁地說著以前的婚喪嫁娶,伊佳藝聽了半天也沒搞明白,他們現在活得怎麼樣了。
她不能這樣沒著沒落地聽下去,不時地還跑到樓上去張望。到了晚上她才收到了一些新聞節目,大致的瞭解到這是一個君主立憲制的國家,王室仍然俱有很高的威信,但是軍隊裡的人也在控制著一半江山。確實,他們都支援恐怖主義。有一家政府主辦的電臺叫正義聲聲,完全顛倒黑白,將慘絕人寰的恐怖活動宣揚成了爭取種族獨立的正義事業。那些非官方的電臺,才像有些自知之明,在這方面不願多說,也少論政治,所以都願意辦些娛樂節目。
在這樣的國家,伊佳藝知道喬天仁會如魚得水,而她則凶多吉少。她不僅要從這裡逃出去,還要逃出這個國家。但是太難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幢房子裡儘量的保護自己。那些收音裝置由於電壓太高,都爆出了火花,伊佳藝看著,就想到了辦法。只是天都黑了,她沒法動手。
又躲到了床底下,伊佳藝只願他們今夜別來,在天亮後能讓她有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還真是幸運的又躲過了一夜,屋子裡稍微的有了一點光線。她先急著吃了一塊麵包。一會兒,看清楚了大門裡面的配電箱,小心地開啟,拉斷電源。拔出了那裡的漏電保護器,斷開接線,將幾根外部的線頭直接連通到了電源插座。然後將一根火線,從插座上面連線到了那扇大鐵門上。門上就有了幾百伏的電壓,足以讓碰觸到的人停止心跳。
還有那些窗外、門外的大鐵網、大鐵欄,她都用電線接通了。一樣的讓人不得接近,或者死於非命。足足的忙了大半個小時。然後確保電源不斷,拉開了大量的電燈,將那幾只貓都關進了房間。
緊張地注視外面,還是空無一人的。又看著閃亮的燈泡,伊佳藝才感到自己有了一點安全感。才想到可以把自己弄得乾淨一點了,到衛生間裡面去放滿了水,快速地洗了個澡。換上了屋內的新衣。那裡的裙子都很漂亮,伊佳藝都不穿,是為了更好地護住自己的身體。她還是將一條結實的牛仔褲套在身上,紮上了又寬又牢的牛皮帶子。這樣,她要是有機會逃出去了,也不會讓別人看出異樣了。
又連著兩個晚上沒睡覺了,伊佳藝擔心今晚會熬不住睡過去。雖然有著幾百伏的電壓保護著自己,也不能保證那電總是不斷,到時候睡過去了,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