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來一瓶!”
婦‘人這時候才注意到陸揚皺著的眉頭。當下趕緊閉嘴不再推薦,只是連連點頭,說:“好的好的!客人您稍等!”
然後就退下去了。
狗‘肉都是燒好了,婦‘人給陸揚把餐具擺好的時候,陸揚要的狗‘肉鍋子已經盛好,另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拿著酒精‘爐子。端著鍋子上來,與陸揚一照面,兩人都是愣了一下。
“陸老師?您胳膊怎麼了?受傷了?”
小丫頭一臉的驚訝。原來是前幾天找陸揚指點‘她們排練《酸酸甜甜就是我》的小丫頭,一笑起來,腮‘邊就有兩個深深小酒窩的那個小丫頭。
陸揚記得她好像叫葉嶺,山嶺的嶺。很奇怪的一個名字。
見到是她。陸揚才露出一點笑容,點點頭道:“一點小傷,這店是你們家的?”
小丫頭葉嶺微微一笑,兩個小酒窩又現了出來,小臉長得跟個小蘋果似的,非常可愛,誰看見了都會喜歡,葉‘嶺笑了一下。點點頭,道:“嗯。店是我爺爺的,剛才那個是我媽媽!燒菜的那個是我爺爺!”
葉嶺一邊跟陸揚說話,一邊手腳麻利地把酒精‘爐擺好、點燃,然後將狗‘肉鍋子往上一放,事情就做好了。
鍋子剛放好,葉嶺眉頭一皺,又把鍋子端著跑回去了,陸揚看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她在搞什麼,卻馬上聽見葉嶺清脆的聲音響起:“爺爺!爺爺!再給這加點狗‘肉!快點快點!多加點!那個是我們老師!講課可好了!快點啦快點啦~!”
“哦,是你們老師啊?那是要多加點!”
灶臺前的消瘦老人抬頭看了陸揚一眼,皺巴巴的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拿起馬勺,連加了滿滿兩大勺的狗‘肉,把一個小小的乾鍋,都堆成小山似的。
桌旁的陸揚看著、聽著,沒有阻止,心裡想著走的時候,多給一百塊吧!兩大勺狗‘肉,最少值幾十塊了。
狗‘肉、嗆黃瓜、老酒,很快都上到桌子上,小丫頭葉嶺甜甜地說一聲:“老師您慢用!我去幹活了!”就走了,剩下陸揚一個人對著兩個菜一瓶酒,周圍幾張桌子上的說話聲,都彷彿從遙遠的地方飄來,這一刻,陸揚只感到一片清靜,也許還有點寂寞。
沉默地開啟酒瓶,給玻璃杯裡倒上大半杯,剛剛吊在脖子上的胳膊,已經被陸揚取下來,皮肉傷,沒那麼嚴重。
端起大半杯老酒,陸揚一口全部倒進嘴裡,火辣辣的感覺從咽‘喉滑‘入食道,進‘入胃裡,再加上夜間的涼風一吹,整個人都打了一個激靈,陸揚抿著嘴,沒有說話,也沒什麼表情,拿起筷子先看了一下狗‘肉下面墊底的東西——黃牙白和幾塊油炸過的豆腐塊,還算可以,兩樣都是陸揚喜歡吃的。
這一刻,陸揚什麼都不想想,喝著火辣辣的老酒,吃著香噴噴的狗‘肉,偶爾夾一筷子嗆黃瓜,感覺很帶勁,相比陸揚平日的伙食,今夜的狗‘肉算是好東西了,可惜,不管吃多少下去,喝多少老酒,他心裡還是煩悶得厲害。
而就在他一瓶老酒快要見底,滿滿一干鍋狗‘肉也快吃完的時候,他褲兜裡的手機響了,睜著有些朦朧的醉眼,掏出手機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隨手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陸揚閉著眼睛問:“哪位?”
“陸揚?是我!錢曉玉,你現在胳膊還疼嗎?”
原來是錢曉玉,陸揚嘴角翹了一下,想笑,卻忽然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這個時候,他並不想跟任何女人,或者說是任何人說話。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不開心的時候,寧願一個人待在一個安靜的地方,什麼都不想說,什麼人都不想理。
閉著眼睛,陸揚敷衍道:“還好!你有事嗎?”
還好?其實他的傷口一直在疼,只不過他沒有放在心上而已,對他來說。肉‘體上的創傷早晚會好,真正能讓他痛苦的,一直都是內心裡的傷。
現在他夾在兩個女人之間。無法選擇,如果加上芮小秀,就是三個女人,偏偏,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他怨不了任何人,所以他痛恨自己。今晚只是想借酒精麻醉自己一下,但一瓶老酒快喝完了,一句古話被他親身驗證——酒入愁腸、愁更愁!
錢曉玉:“你住在哪裡?我想來看看你。”
陸揚依然閉著眼睛。腦中閃過錢曉玉不輸於童亞倩的美貌,另一種不同的美,來實習之前,他還想過要拿下這個美‘人兒。此刻心煩鬱結。卻是完全沒有那種想法了。
陸揚:“不用!沒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