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道:“那我也去,你出去玩不帶我去。”
薄衫人的忍耐極限好像已經到了極點,語氣鬱怒的道:“我讓你在這裡就在這裡,不聽我的話,就讓你回去過以前的生活。”
一說起以前的生活,小刀可是過得怕了,趕緊閉口不言了,生怕惹怒了他,被趕出去,被丟棄——這一切,他不敢再去想。
“你好好待著,呆會兒我回來,給你買幾件好衣服。”
薄衫人丟下這句話,便跨門出去,其實他也是沒走多遠,只是走出了昆城客棧在一邊的街角默默站著,好像是在守候著什麼——
在裡面不感覺這風竟是如此的割痛人,那從原來的絲絲傷痛變成撕拉帶扯如摧枯拉朽。
第二十章 龍旋勁風
薄衫人望著那背影心裡不知是想著什麼,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許嘲笑自己被別人當作乞丐看待,再低首看看自己的樣子的確不怪別人會向乞丐那模樣想象自己。
他撿起那一塊不大的銀錠子,心裡是異樣的溫暖,世間真有如此善心的女子?那消人的聲音久久迴盪在耳畔,只可惜的是不知道她的模樣。
“哎!——”
薄衫人重重的嘆息一聲“也好,用這個銀子給小刀買一件棉裘吧!”
小心翼翼的將銀錠子揣進了腰裡,正當他抬頭時,昆城客棧的門口,那個昨夜接待自己的小二徐徐的牽來一輛馬車停在門口。
這一定是為什麼貴客準備的座駕。
小二進去不一會兒,就領出來幾個身著厚實的男女,果不負薄衫人所望,那幾個男女真是花笑樓和花無策兄妹。
神駿的馬兒拖著這一群歸客行駛在迅烈寒風中,行的速度卻是非常快的,那牽引之馬乃是戰場退役下來的戰馬,如此風霜對它是小菜一碟,主人一加鞭'ūмDтхт炫%書сοм網',四蹄狂飛,一會兒便馳出了昆城,奔向巍巍崑崙綿延不絕的山脈。
薄衫人在他們出城之時,置辦了一件厚衣服,先給自己保保暖再說。
幾個值守的城官在城門的避風處,烤著火笑談風月,嘻嘻哈哈的笑語流言,邊關雖苦,但這一顆顆心卻是火熱的。
一道白影,射出城門——
“嗨!你剛才看見了嗎?”靠在裡面的守城兵眼角好像看見了什麼問其他人。
有人道:“什麼?大白天的誰走這兒過,我們都能見得到。”
那人又道:“不是啊!剛才從這兒有一道白影,嗖的一下不見了。”
話音一落,一陣陰冷的風颳過,這下更顯得那守城兵說的非常刺骨。
幾個背對的人立即打了一個激靈“不會吧!大白天也能見到那個?”
一個膽大的聲音懇切道:“胡說,大白天的,也許馬上就要下雪了,你剛才看見的是雪前的徵兆。”
幾個人寒暄了幾句便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了,只有一個勁的跺著腳,能有一點兒暖意。
崑崙,山峰接天連地,是西藏於中原之間的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任是多麼善飛的鷹鵰也飛不過這綿綿山脈。
從天而降一道奪目的光芒射在峰頂的雪上,反映在山前的昆城,這昆城也是在這道光的沐浴下生息繁榮。
薄衫人一路循著馬車的印痕走著,他走的並不急,因為這印痕一時為他提供了線索。
雪影寒光,是懾人的寒,還是玉潔冰清的憧憬。
馬車在顛簸坎坷的道路上行駛如飛,忽左忽右間,顯得穩紮步捷。
忽然風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一陣猛於一陣,鋪天蓋地的卷打過來,馬車忽地向右一側,花笑樓幾人感到一震,穩住身子時,花無策道:“爹爹,妹妹前面就是風刀口了,過了這風刀口就是崑崙谷了,你們坐好,我去駕馭馬車。”
風刀口,崑崙山於外界的一道屏障,那裡山勢聳立,且兩峰拔高,非子午夜時不見日月,從那裡刮出的風像似一把把鋒利的刀,置大地萬物為砧上魚肉任意撕割。
牽車的戰馬也在這風刀口顯得遜色許多,一下子停足不前,原地盤旋,花無策裹了一陣厚實的狐裘,執著個鞭子,坐在車伕位上“啪——!!!”一聲清脆的鞭聲打在馬臀上。
“嘶——!”戰馬像是怒了,一下子立了起來,抗議似的往後退。
花無策越是感到對此無策“無策,無策,你真是無策了。”
花無策聽聞妹妹在嘲弄自己,更是鬱悶不已“你來啊!”
將鞭子往位子上一擱,鑽進裡面,又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