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沒動,便突然冒出來一句:“主人讓我保護好水姑娘。”看著他眼裡閃動的堅定,我不再猶豫的伸手過手去,他使勁一帶,我便安穩的坐在了他的身後。
說是急行軍,可是我們這一路走得並不算快,有很多次我都想問落日我們要去哪裡,可是想起他的個性,便只好忍了回去。
一天的奔波,讓我感到疲勞不堪,尤其是還是坐在馬上,真的很不舒服。在到達目的地後,我在落日帶我去的營帳裡休息,也許是因為一晚上沒睡好,再加上疲勞過度,所以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朦朧中卻一下子驚醒,黑暗中摸摸頭竟有一絲冷汗,有些惱自己竟然還睡得著覺。摸著黑起來,讓眼睛一點一點的適應黑暗,感覺有風絲吹進來,便向著那個方位摸索過去。
“啊!”不知撞到了何物,碰得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下來,身體也隨著慣性向後仰去。驚叫一聲的時候卻感覺身體已經被人托住了,心驟然一跳,帳子裡有人嗎?
急著想要掙脫,卻聽到火摺子一響,然後屋裡驟然一亮。我望向眼前的人,連日來的驚嚇迫得我的眼淚抑制不住的滴落下來。嘴裡也忍不住責怪道:“你怎麼像個幽靈一樣,每次出現都要嚇人半死。”說完轉身走回帳子裡面一些。
“嚇著你了嗎?”他說著跟過來,在我還沒有搭話時,又跟上一句:“你不會是想我了吧?”
聽到如此自戀的話,我又好氣又好笑,心裡那點的委屈也暫時消失了。看他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麼每次見你都像是從土裡挖出來似的?”
他聽後白了我一眼,自行到帳中坐下,卻突然一臉高深莫測的注視著我說:“想不想知道你現在在哪兒?”見他問得蹊蹺,我搖搖頭表示猜不出來。他古怪地笑了笑道:“延州城外。”
我一驚,臉上雖然故作平靜,可是心裡卻是一團亂了。見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他平靜的笑笑補充到:“在你們到之前,我已經把延州城周圍的障礙都掃平了。”
他那自信的目光讓我不得不相信他所說的話,想起之前的金明塞戰役,原來那竟是一個圈套。“你用了調虎離山之計?”我想知道目前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
他低笑著道:“也不全是,那一仗可也是實戰啊。”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我的擔憂則更甚了。
“你想攻打延州還是?”按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是想攻打延州的,可是想到他的心思縝密,我又怎麼能輕易猜到他的想法,所以話問到一半便住了口。
“你啊,省省心吧。”說著便把話題差了開:“你睡醒了不餓嗎?”
是餓啊,可是,剛剛聽到他的話,卻感覺不到一點飢餓了,心裡壓抑著滿滿的擔心。他看著我的樣子,搖搖頭叫人端來了飯菜。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我卻一口也吃不下。
他吃著忽然停下來,看著我說:“你真不吃嗎?”見我搖搖頭,他卻突然間嘆了口氣,放下碗筷踱步到帳口,用力掀開賬門的一角,沉寂中的聲音讓人心底發顫:“如果是我第一個發現你,認識你,帶你來到我的生活中,那現在的你,應該是為我感到開心和驕傲的——”
“可惜不是,所以,一切都不一樣。”我無情的打斷了他的幻想。既然上天就是這麼註定的,那麼我認命,沒有假設,我已經在承受這種命運帶給我的一切悲歡喜樂。
他突然扭頭看我,讓我的心裡一緊。那目光中有憤怒有哀怨更有著一絲我看不明白的情愫。我突然覺得很緊張,這不是原卿帶給我的,而是另一個身份的他——李元昊。
“哈哈哈……”他突然一笑,然後走到我的面前道:“還想不想喝‘千尋醉’?”然後不等錯愕的我回答,他便自行說道:“等這次的仗一打贏,我就請你喝。”
我是該開心還是該擔憂啊?這不是一次普通的籃球賽,我可以給兩邊的朋友都加油,這是一場生命的賭注啊。我不想我的朋友受到傷害,可是我也我不想我的愛人受到傷害啊。可是,他們的立場本就是對立,這種局面是誰也改變不了的,除非,除非沒有戰爭。
我看著他,很真誠地問道:“能不能不打仗?誰都知道,一入戰場自己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很多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而且,會有很多無辜的百姓因此而喪命的。”
“哼,打仗就是為了能讓他們過得更好。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每年要向你們大宋交多少貢銀?而且西夏地處偏遠,能用的地下物質又很少,比起大宋的地大物博簡直不堪一提。想要讓我的臣民們過上好的日子,這仗是必須要打的,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