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係千秋萬代地大事。”
張說輕輕擊掌道:“知我者。陳監軍也!廢奴這事。勢在必行!若是墀德祖贊拒絕了。無異於是在斷絕奴隸們地念想。他們不會再為墀德祖贊效勞。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投入大唐。這事。我們得大肆宣揚。要讓每一個奴隸知道。這是墀德祖贊地過錯。而不是我們地問題。”
說到做到。張說派出大量人手宣揚這件事。奴隸成群結隊地投靠唐朝。得到他們地自由、財產。真心擁護唐朝。
另一個不好地後果。就是把那些既得利益者推到一處了。吐蕃地奴隸主不僅僅是大臣。統兵將領。就是兵士還有不少是奴隸。他們打仗就是為了得到更多地奴隸。
這激起了他們地敵愾之心。使得吐蕃軍隊地戰心高熾。無不是叫囂著要與唐軍決一死戰。張說並非不知道這種後果。是不得不這樣做。
不這樣做地話,這一仗同樣要打,還得不到奴隸的支援,難以獲得補給,困難會大很多。
郭虔點頭道:“第二條我能理解。大唐征戰這麼遠,若是不能得到這片土地,兄弟們地血就白流了。可是第三條呢?在邏些城駐軍,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
張說依然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陳晚榮。陳晚榮笑著解釋道:“這事說到底,就是要讓我們放心,讓我們處於一個更加有利的地位。大帥請想,要是不能控制吐蕃的都城,我們能放心麼?只有把吐蕃那些大人物們掌握在手心裡,我們才能高枕無憂。”
郭虔恍然大悟,衝張說大拇指一豎:“張大人,你真是高明呀!佈局如此之深遠!”
陳晚榮仍嫌不夠,補充了一點:“還應該讓吐蕃解散軍隊,吐蕃的秩序由大唐負責。”
張說指著陳晚榮,大笑不已:“陳監軍,你可是比我還狠!這一點是必然,但不是現在,得以後慢慢來。”
陳晚榮提醒一句:“在吐蕃不僅要駐軍,還應該修一條好路。只要有了便捷地交通,一旦吐蕃有事,大唐的援軍可以迅速趕到。”
在吐蕃駐軍是必然之事,但是,不可能駐得太多。畢竟吐蕃太窮了,軍隊駐得太多,養不起,只能維持一定數目的軍隊就行了。
張說擊掌讚賞:“陳監軍,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這事,也得押後,得等你們把這一仗打完了,吐蕃穩定了之後,再進行這件事。”
要想擁有吐蕃這片領土,一條便捷的戰略通道是必須的,張說想到前面去了,陳晚榮也就不再多說:“張大人見事明快,我班門弄斧了。”
郭虔笑道:“監軍呀,這也是在張大人面前,我們聽來,好象跟天書似的。”他們是將領,於這些大局大謀劃哪裡精通了。
張說起身告辭:“大帥,諸事完畢,張說告辭了。”
馬上就要決戰了,他的擔子也不輕,郭虔也不挽留,帶著眾將把張說送走。送走張說,郭虔一身輕鬆:“張大人給我們指點了迷津,我想,你們也該都清楚了吧?現在,開拔吧,向著邏些城推進!”
怒江邊上水草豐美,牛羊成群,不少牧人趕著牛羊,不時哼唱幾句民族。
沙灘上,正有幾個兒童在嬉戲,一個兒童扒下了皮袍子,一個猛子扎進怒江,好象水底的魚兒似地。在水中自由自在地遊著。
等到他冒出頭來,得意的衝岸上地玩伴揮手:“我在這呢!你們有種就下來!”
“快上來,不要呆在水裡!”岸上的玩伴衝他直招手。很是心急。
“我不上來,讓你們逮不著我!”童子頭一歪,得意勁不減。
“快看看水,變紅了!”一個玩伴指著水面,猛地捏住鼻子:“好臭!”
童子原本不信,不經意間看見原本清澈地水面上漂浮著一層紅色的液體。還散發著刺鼻的腥味,嚇得不輕。尖叫一聲,手忙腳亂地朝岸上游去。
等到他上岸,他的同伴早就驚慌不已的逃走了。他們趕到幾個牧人旁邊,嘰嘰喳喳的說著怒江裡的事情。牧人根本就不信怒江會有如此變化。可是童子眾口一詞,不得不有些懷疑,騎著馬,趕到怒江邊上一瞧,驚呼不已:“這是血水!是血水!哪來的血水?”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怒江的上游。這地確是血水,還是人的血水!怒江上游此刻正進行著一場血戰,鮮血衝開了泥土,流進了怒江。把怒江染成了紅色。
這事得從程曉天接管哥舒翰的前鋒部隊說起。程曉天是一位優秀的將軍。有著敏銳地判斷力,一聽哥舒翰說明情況。就知道桑旺他們能透過怒江北犯,必然是在怒江上架起了浮橋。
要是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