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先前還要多謝你搭救之恩,以及饋贈之德。只是凌展如今卻是不知恩人名諱,還請示下。”
他此刻以一副極其恭敬的姿態說出這樣的話來,無論換了誰都挑不出半點毛病來,就算不會告訴他名字,但也至少要給出一個委婉的回答。
不過那聖主顯然不吃這一套,聞言只是冷冷說道:“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麼,我就是創造這天下一切的至高存在,天神一族口中的聖主!”
聽她用帶著威嚴的口氣說出這句話來,凌展卻反而失笑道:“創造一切?或許你的確有創造事物的本領,這從你先前施展的那強大的毀滅力量中多少能體現出一些來,不過我想這天下間並非什麼東西都是由你創造的吧?”
說著,他語氣忽然放緩了許多,一字一頓的道:“比如,灰衣人道真?或者再加上瞳?”
他說話之時並沒有掩飾自己猜測的意味,不過其言語中的那分篤定,也在昭示著這番話並非空口無憑。
聽他說出這樣的話來,聖主卻沒有半點詫異,但也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沉默了一陣後忽然問道:“你記得當初的事情?”
這話本來問得非常突兀,但凌展卻立刻就明白了其中意思,肯定地點了點頭。
見此情形,那聖主也驀然變得不再遮遮掩掩,換做一副相對誠懇的語氣道:“我所說的創造一切,的確不包含一些特殊的存在,甚至這種創造也要在一定條件下才行,不過其中具體的東西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所以你也不要多問了。我知道你一定還想問我關於道真和瞳的事情,以及你自己身上的一些事,但這些我也不能告訴你太多,我唯一能說的,就是你一定要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當你的修為達到一定境界後,自然便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聞聽此言,凌展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神色,因為他覺得這句話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當年在天劍峰後山的囚洞中,師姐徐若婷也曾說過類似這樣的言語!
他本想直接詢問這位聖主與徐若婷的關係,不過猶豫了半晌,最終他又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彷彿害怕知道其中真相一樣。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一番情緒變化已經落入對方眼中,所以在壓下念頭之後,為了不引來懷疑,他只好用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胸口道:“你覺得我還需要達到怎樣的境界呢?如今我的魔功距離七星只有一步之遙,而且我體內還有非常多的力量沒有徹底融合,想要真正踏入七星境界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並且,我還有一具道之分身,那道真的半個身子被我吞噬後,力量都讓我封存了起來,將來用這部分力量,把我那具化身推上練虛境界也不是難事,或許幸運的話還能觸控更上一層的邊緣。以如此修為和實力,難道還不夠我瞭解真相麼?”
雖然他說話時的語氣包含著一股傲意,但實話說來,似他這種修煉百餘年,就能達到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境界的人物,也的確有著自傲的資本。
可是聽了這句話,那包裹著聖主的光團卻顫了幾顫,彷彿對方正在嘲笑他一般。
察覺到似乎被人蔑視,凌展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悶哼一聲道:“你難不成想說,我就算達到那種境界也比不上道真和瞳麼?”
見他明顯有些不悅,那光團漸漸停止了顫抖,聖主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我只是在高興罷了,果然幫你獲得那些力量是一個極好的選擇。如果你真的能達到方才所說的境界,我想就算跟他們倆個可能還存在差距,但那差距也很小很小了,或許只要再有一個契機,你就會超過他們,戰勝他們!而我,也可以隨你一起完成自己的夢想了。”
聽到前面那肯定的話語時,凌展的臉色也變得和緩了許多,不過當聖主說出後面兩句話的時候,他卻皺了皺眉,緩緩道:“戰勝他們?為什麼我一定要戰勝他們?既然我現在回到到了原來的世界中,雖然這只是個殘破的世界,但對於我來說,這裡也是我的家園,我何必再辛辛苦苦的離開故鄉,和他們去做那些無謂的爭鬥?那所謂的兩界大戰本就與我無關,能夠不牽涉其中,我自然是不想參與的。”
他說這話倒也不是真的要置身事外的意思,畢竟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幾個人如今還在修士界,而且挽救許琴兒的辦法也沒找到,所以他終歸還是要回去的,之所以這樣講也只是他的一種試探,想要藉此從對方口中套問出一些資訊來。
果然,聽他說出這番近乎光棍的話語來,聖主身周的光團再次發生了顫抖,其隱含一絲怒意的話語傳入凌展耳中:“你以為,躲就能躲得開麼?他們兩個之間,將來一定會分出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