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機會的水鳥失望地撲扇翅膀走了。
但沒有人在意。
這是一首詩,是一幅畫,是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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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教堂的鐘聲拉開了這一天最重要的序幕。
賓客陸陸續續地入場,坐在教堂的椅子中。
老教堂的彩色玻璃窗在保持原有風格的前提下被精心修改過了,光線透過玻璃,在地上交織成一片神奇的絲網。那像是一地由光組成的嬌嫩花瓣,自天空傾灑而下。
他們三三兩兩交談,古堡的工作人員以嚴謹的態度穿行在人群之中,為每一個有需要的人體貼服務。
時間終於到了。
大家似乎已經等待很久了。
歌聲響起,鏡頭追捕著他們,陳浮和方麒一起從敞開的門外走進來。
長長的紅毯閃爍幸福的微光。
兩個男人雙手交握,一起在這光榮的時刻,見證那始終不變的承諾。
你是否願意與面前的人結為伴侶?
不論安樂困苦、富貴貧窮、或順或逆,或健康或病弱,我都尊重他,幫助他,關懷他,終身忠誠於他?
“我願意。”
“我願意和對方結尾伴侶。”
“不論安樂困苦、富貴貧窮、或順或逆,或健康或病弱,我都尊重他,幫助他,關懷他,終身忠誠於他。”
你愛他嗎?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這是各自所熟悉的一切。
陳浮珍而重之地將戒指為方麒戴上。
這就是一週之前那個從貝殼裡挖掘出來,璀璨而奪目的鑽戒。
鑽戒完美地套入彼此的無名指。
陳浮與方麒一同承諾:
“我愛他。”
結婚宣誓之後,就是大家所喜愛的結婚party時間,氣氛在極短的時間裡熱鬧了起來,放飛的白鴿子和氣球點綴著湛藍色的天空,天空底下是翠綠的草地,草地之上,潔白的玫瑰門被花枝與綠葉纏繞,或含苞或怒放的花朵將這扇門點綴得美輪美奐。
一切都如此完美。
在一輪由方麒與陳浮兩方的朋友所組成的問候與祝福軍團將兩人放過的時候,準時來到的蘇澤錦準時出現在陳浮和方麒的身旁。
他大笑著與兩人乾杯:“恭喜!一輩子幸福!你們當年在學校簡直是模範情侶,哪怕最精明的能夠挖掘任何緋聞的傢伙,也沒有挖到哪怕一次你們兩個爭吵的畫面。你們知不知道現在還有人在賭你們究竟吵沒吵過架?會不會吵架?賭注已經累計到了——嗯,好像一百美元了吧?”
陳浮與方麒同樣笑起來。
“還有這回事?”方麒隨意調侃,“我們當然吵過架啊!”
“有幾次?”蘇澤錦緊追不捨問。
“嗯,就——”方麒在要說話的時候突然磕絆了一下,他仔仔細細地算了一下,他和陳浮似乎就吵過——
三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路,蘇澤錦的背脊突然與另外一個人的背脊相撞了。
他忙轉過身表示歉意:“不好意思……”
正在鋪著白布的長條食物桌子前吃東西的男人轉過身來。
他今天剪了一頭活潑的碎劉海,劉海中間的部分被黃色的橡皮筋朝上紮起,頗為醒目。他有一雙同樣醒目湛藍色的眼睛,嘴邊殘留著糕點的碎屑,手裡還端著盛著吃了一半的蛋糕的餐盤。
他說:“啊——沒事,是伴郎與兩個新郎啊!”
“婚禮不錯,食物完美,請一直幸福下去。”
一句話三個斷句,季遲說一個斷句就向一個方向轉一下腦袋,等說完這一整個句子的時候,他已經轉了三下腦袋,並且伸出手想要和陳浮與方麒兩個人握手。
陳浮和方麒臉上的笑容同時收斂。
蘇澤錦已經感覺到了熟悉的不詳。
他帶著微笑擋在陳浮與季遲面前,正想不動聲色地叫人群中的保安過來清場,但已經太遲了。
因為季遲在說完上面的一句話之後突然又歪了一下腦袋,目光落在陳浮與方麒臉上。
他詢問道:“你們結婚的速度真快,之前吵架了沒有?要不乾脆痛快地打一架吧?但感覺還是這麼不和諧,那應該就沒有打過架了,吵架多半也沒有吧。”說著他聳了聳肩,對陳浮說,“你真是一個刻板而又無趣的男人。”
然後他就掠過了陳浮將自己的目光聚焦在方麒臉上,突然甩了個響指:“今天讓我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