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的讓人很難想象,她是受傷的人還是——
夏紫冰從頭到尾都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抬頭,兩人是對視了一秒,只有一秒,她是把視線迅速地移開了。她不懂也不知道眼前的人為什麼這麼看著她,讓人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還有她很想知道她們兩人是不是有某種關係,想到這裡,心也莫名地不舒坦起來。
“喂,你難道不知道不回答別人的問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麼?而且,你不覺得你這樣盯著別人看也很不禮貌麼?”蘇泉上前,擋在夏紫冰的身前,手握成了拳頭,是橫在了兩人的視線之間。他是不知怎麼地就想保護身後的這個女孩,再說,對面的女子看她的眼神莫名地讓她心裡不爽,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偷看了一般。
“呵。”雪冰青忽然笑了一聲。“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和長輩說話很不禮貌麼?”說別人的同時還是請注意一下自己吧。在雪冰青旁邊的幾個黑衣男子是想上前的,這已經是對聖尊的大不敬了,沒必要閒聊。但是,被雪冰青制止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她是覺得這幾個小孩子還挺有意思的麼!嘴角不知不覺勾起。“還有得罪一個跨國公司的總裁、以及黑白兩道的創始人,不太好吧?”小孩子麼,嚇嚇還不行麼?
雪冰青抱著胸靠著牆,沒有再說什麼,一時之間又陷入了僵局中,至少他們是沒話來反駁了。畢竟,他們現在的確是什麼都不算。而夏紫冰則是把頭低得更低了,即使雪冰青的視線已經轉移,但是她還是覺得她在看著她。要不是她,那人也許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她現在很想知道的是那人的情況,也很想去看她,可是,前提是,眼前的人,會讓她去麼?答案是明顯的,而且,她沒有勇氣問。
“小孩子徹夜未歸不太好哦!”雪冰青是直起身是打算走了,但又停了一下。“如果你不想再讓她受到傷害,那麼請你離她遠一點,最好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這樣對誰都好。
☆、第九章 隱隱作痛
每個人都有自己珍視如命的東西,身體上的打擊以及心靈上的打擊也是一樣的。我們離不開任何一個器官。畢竟,每個器官都是重要的零件。
冷依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不,是昏迷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又做了好幾年前的同一個夢,只是這一次她似乎在夢中夢到了一個女人。雖然看不到正臉也看不清,但是她給她的背影卻是如此地熟悉。她想伸手,只覺得自己的左手似是被什麼壓著一樣痛,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想動一動手指,只覺得她每動一下都疼得厲害。
“嗯哼。”冷依是被疼醒的,整個人是從床上坐了起來,那個夢讓她有些後怕。頭疼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眼神不自覺地移到了微隆起的左臂上,一層層的紗布是受傷的標誌。又看向了自己手背上的輸液管,她現在才想起她是因為受傷才在這裡的。
那天晚上她本是躲在暗礁的後面,她是擔心有人會從別墅裡面出來,沒想到,她擔心什麼就發生什麼。當時她也來不及思考,當那些實驗體注意到時,她是以電光石火的速度衝過去推開了呆愣中的人。按理來說,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這些實驗體,但是,誰也沒注意到的是,她——
冷依是硬生生地接下了那一爪,被抓了五條血痕。後來,她是僅憑殘有的意識射出了銀針,然後撥了電話的。
如果是普通人被抓的話要麼就是死,要麼就是被同化,但是這也等同於死。一旦變成完全的實驗體,就不可能會恢復回來。也就是說,實驗體要麼就是被人打敗而消失,要麼就是打敗人類,讓自己的身體不消失。但是,形同行屍走肉,沒有自己的意識。
冷依是半實驗體,被抓傷毫無意外也是很嚴重的傷,畢竟她睡了很久,體內的能量也差不多被用完,能醒來算是不錯的了。
她不知道她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她的左手在發抖,連同她的人。她很怕自己會失去控制,同時她不得不用右手來按住左手來抑制疼痛,這對一個左撇子來說是何等的傷害啊!
冷依是以使用左手為主,從小就是,因為她患有心臟病,而她的左手又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所以她不得不以鍛鍊左手保證不會發病,而且她是視左手如命的人。只是,她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偏偏傷了左手。
但是,那天晚上僅僅是出於本能反應,誰又說得準會往哪兒傷?可是這又只能怪自己,畢竟是她帶出來的人。不救的話,是她的錯,可是受傷又能怪誰呢?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
‘吱呀’在冷依自責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