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少門派見大會已經開不下去,同時打也打完了,便先行散去了。
至於明日還開不開?一般都認為大會已經到此結束。諸多門派各有損傷,無什麼損傷的多是那些有實力的大派,而這些大派一般很少起糾紛。
今次看到天樂幫和青龍會之間的對決,天樂幫隨後的覆滅已經算是轟動的大事,此時離去倒也不算是枉來了一遭。
寧茹雪和徐賢叫幾個弟子侯在那裡,與幾個攀談了一番的門派道別之後就來尋葉文,卻見他正在那裡聽老和尚說話,同時那個天樂幫的華長老就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徐賢走過去,在華衣眼前晃了兩晃,發現這女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眉頭也是一皺,暗道:“這女人莫非中了什麼邪法?”
寧茹雪瞧了兩眼,雖然有點奇怪卻沒開口,只是站到葉文身旁,一起聽那慧心禪師詳說。
“所以,為了解決那玄陰真功諸多問題,便有一位魔門高手創下了這門玄陰氣功夫,其後不知道多少修煉玄陰真功的人想用此法補全自己內勁缺憾,但是成者卻少之又少,不想今日竟然叫那沈夫人得逞”
“為何很少人完成此法?”葉文不明白,不過是找個鼎爐練功,然後自己吸來就是。何故用此法者並不多見呢?
慧心禪師聞言卻是不答,只是低宣了一聲佛號,還是天一真人開口道:“蓋因想要修煉最精純的玄陰氣,需要尋到一個天生媚骨具備一絲至純陰氣的女子,從小便以玄陰氣功法教授長大,還要以諸多名貴藥物製成藥汁長年浸泡改善體質,並且長達幾十年才能將這玄陰氣練到自己需要的階段”
說罷瞧了眼華衣:“瞧這女子的年齡,能有這般修為,當是那沈夫人用了許多手段,耗費大量財力物力,甚至不惜自損功力幫其提升修為才會在這個年紀練到這般境界”
“更重要的是,修煉玄陰氣的女子一旦破身,這一身好不容易修煉來的玄陰氣便對那人無用了……一個極難尋找,需要耗費大量財力精力培養,最後還非常容易損壞的鼎爐,自然極為難得”
說罷,又瞧了一眼華衣:“這姑娘有這般天賦資質,隨便習練什麼武功都會有極高成就,不想竟然被那沈夫人找到……”說到這裡,也不知道如何評價,乾脆閉口不言。
到了此時,徐賢和寧茹雪也明白過來,原來這華衣一直就是她師父練功的鼎爐,此時已經被其師父吸乾了功力,丟棄在這裡。
而且聽剛才所言,這華衣定然是自小就被師父帶大的,想來一直將那沈夫人當做自己親孃一般看待,哪想到最後落得這般下場,難怪會變成這般模樣。
想到這裡,惻隱之心難免氾濫了起來,低聲問了一句:“師兄,這華……”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個合適稱呼,最後直接道:“華姑娘這般樣子,能治好麼?”
葉文適才聽了那許多,而且也以真氣檢視了華衣的體內經脈,對其情況也算有了個大致的瞭解:“從理論上來說,華姑娘並沒什麼大礙。經脈雖然受了點創傷,但只要稍微調理就可恢復,只是那心理上……”
回頭一瞧,又瞧見那雙空洞眼神,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處理,最後只得嘆了口氣:“盡人事就是了……”
盡人事、聽天命,最後結果如何他卻是管不到了或者,乾脆將這華衣託付給旁人?只是一這麼想,總覺得渾身不對勁。
也不等徐賢或者寧茹雪來問,直接就道:“先帶她一起走吧”
正想領著人一起下山,然後準備往京城出發,不想北城煙說了句:“今日天色已經不早,諸位乾脆就在本派住下吧”
葉文字想推脫一番,但一見慧心禪師等人卻都齊齊點頭應下,便也道了聲:“如此便叨擾了”
轉頭再看,那天山派眾人不知道何時沒了影子,看來是已經和大多數人一樣盡數離去了。眼下留在北劍峰上的就只有玉洞派、天道宗、禪宗以及他蜀山派,便連青龍會中人也不知道何時走的。但見北城煙毫無意外之色,估計是已經和這位打了招呼。
隨後眾人也就再沒多說什麼,各自隨著北劍門的弟子往那安排好的住處行去,幾乎是每一派都分到了一間大院子,期間有不少房屋供人居住,更有兩三間較大的臥房是專門給一些頭頭鬧鬧們準備的。
葉文領著眾人進了院子,那北劍門弟子便說道:“諸位便請在這裡休息,房中已經備好了洗澡的熱水,稍後會有人送來酒水飯菜。
道了聲謝,等這人離去後,葉文幫弟子們安排了下房間,最後對寧茹雪道:“勞煩師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