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是個出家人?!”
“咳,我也是聽說的啊,盛世清年輕的時候是個美男子呢,後來遇到了盛光鬱的生母,一頭栽倒進去就爬不起來了,不過他母親……”傅巖頓了頓,似乎想說點什麼,最後嘆了口氣:“聽說傷了盛世清的心,盛世清乾脆把家業都丟給盛光鬱,剃度出家了。”
對於盛光鬱的事情,傅巖記得最清楚的,是那時候他去盛世清家裡拜訪,路過書房的時候,看到盛光鬱跪在地上,身子筆直,盛老爺子就坐在他面前,讓他伸出手,用戒尺一下一下的打著,看起來格外心疼,小傢伙緊皺著眉,愣是沒哭,眼裡全部都是倔強。
“這孩子犯了什麼錯,太嚴厲了吧?”
盛世清對兒子盛光鬱好像也是有點不聞不問的意思,就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應該成績掉分數了。”
掉分數就要打手,還不準哭,傅巖只覺得心裡疼的難受,乾脆就管了一回閒事:
“老爺子,孩子還那麼小,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麼。”
盛老爺子脾氣古怪,冷哼一聲:“她母親已經夠丟盛家的臉了,他要是不優秀起來,還拿什麼繼承權。”
不愧為名門望族,對於這位未來的繼承人,老爺子管的格外嚴厲,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傅巖也不好多管,只嘆,這些個富家子弟的人生誰不是這樣的,在別人看來光鮮亮麗的背後,不都是被時間磨平了稜角,在時間的錘鍊裡,變得光彩奪目,璀璨耀眼。
傅巖把自己對盛光鬱的印象講完之後,把平安福交給季湘:“一看就是盛光鬱隨身攜帶的,你還給他。”
季湘存了點私心:“乾爹,他說是借給我的,你帶著,一定保平安。”
“我什麼情況我會不知道嗎,這是盛世清的貼身平安福,沒看左下角繡了個清字麼,一代一代傳下來的,這種東西怎麼能隨便拿。”
季湘怕在較勁下去傅巖會生氣,馬上恭恭敬敬的拿了回來。
傅巖頓了頓,又問季湘:“你是不是暗戀過盛光鬱。”
季湘本來在喝水,聽到傅巖這麼一問,差點沒把水灑出來,她狠狠的瞪了小斯一眼,現在不敢撒謊,怕惹乾爹生氣,她點了點頭,吐吐吞吞的說:“那是曾經,那時候也不知道他姓盛,不然肯定離得遠遠的。”
“遠什麼遠,難道我乾女兒還配不上他盛光鬱,開玩笑,你文能畫畫,武能跆拳道,出的廳堂,下得廚房,大把男人排著隊追你,還輪不到他盛光鬱呢。”
小斯倒是很贊同傅巖的話,神秘兮兮的說:“湘湘,我覺得爸說的話在理,而且,我感覺盛光鬱在對你示好求愛。”
季湘一口水噴出來,對於小斯的這兩個形容詞無力吐槽,真的是沒救了。
盛光鬱是動物麼,還示好求愛,怎麼不說在求交。配。
'正文 第二十章'
也許是季湘偷偷塞在傅巖枕頭下的平安福起作用了,那之後,傅巖的病情得到了緩解,氣色看起來也好了很多,季湘在醫院裡照顧了三天之後,就繼續回公司去了,除此以外,每晚增加的兩個小時練歌也提上了日程,塵埃的總決賽迫在眉睫,季湘準備的才藝表演是唱歌,現在更是需要加班加點的訓練。
這天,季湘好不容易擠出點時間,拍完了早上的拍攝,頂著一頭栗色的假髮跑來醫院探望傅巖。
沒想到撲了個空,傅巖沒在病房裡,季湘在茶几上看到一束大紅色的康乃馨,依然如同前幾次一樣,同樣的包裝和顏色,看來,是盛光鬱又來了。
此時,傅巖正和盛光鬱在醫院的後花園聊天,難得今天的天氣看起來沒有那麼炎熱,出來吹吹風也是好的。
“湘湘這個小丫頭,心思太單純,我有時候很恐慌,如果我死了,小斯能不能做好一個哥哥該有的責任。”
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要主動提起關於季湘的過去,傅巖說起來,就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他從旁邊的袋子裡掏出一本牛皮封面的相簿,手指在上面摩挲著,嘆了口氣,這才翻開相簿,遞到盛光鬱面前:
“湘湘,就像我的親女兒一樣的。”
傅巖至今依然很清楚的記得,剛剛出生的季湘,胖乎乎的,小拳頭緊緊的握著,烏黑的像是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水汪汪的,乖巧又可愛。
她和小斯出生在同一個醫院,睡在同一張嬰兒床上。
小斯的母親難產而去,留下一對龍鳳胎,可惜的是,小斯的妹妹在世不過活了半個多小時就夭折了,緊接著,隔壁家的季湘出生了,傅巖一直覺得,小季湘的出生就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