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打個寒戰,這些事她不能阻止,也沒理由阻止,只有趕快離開。
太平郎咿咿呀呀的聲音傳來,提醒她趕快完成一個心願,只是,楊堅到底被關在那裡呢?她要怎麼樣才能進去?
正苦苦思索的時候,侍女進來回道:“夫人,中書郎李靖李大人求見。”
李靖!聶小川欣喜的站起來。
“聶姑娘!”一身官服的李靖快步進來,深深一個躬身,“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這些日子不見,李靖竟然比她還要消瘦,不過依舊精神奕奕,讓聶小川的心稍安了很多,簡短的互相問候過後,李靖目光閃爍幾下,有些不安的四下看了看。
“那個,二夫人,可還好?”他期期艾艾的說道。
二夫人?聶小川一頭霧水,不解的看著他,“二夫人?”
“連翹,”李靖低低的說,頭也低了下去,“雖然竇家沒讓進門,但大家都喚她二夫人的,我只是隨便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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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怔了怔,抬頭看了她一眼,苦笑一下沒有說話,倒讓聶小川有些不好意思,為什麼?愛情的事,有為什麼可說嗎?:“她沒回來。”
李靖猛地變了臉色,站起來,失聲道:“還在江都?”
看到聶小川點點頭,急得直搓手,頭上冒出細汗,“留她在哪裡做什麼?她能做什麼?”說著說著轉身就走。
看到他擔憂焦急的樣子,聶小川心裡愧疚的很。
“李大哥!”
李靖已經走到門口,聽到她喊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身,但神色卻依然堅定,“我去看看她,聶姑娘,不會覺得我孟浪吧?”
聶小川忙搖頭,停了一下才問道,“我要怎麼樣才能見見楊堅?”
李靖的眼睜大了,似乎有些不可信,同時一絲嘲諷一閃而過,臉上現出一絲奇怪的笑容:“你要見他該去見見,都喜歡這樣。”
說起來聶小川這還是第二次進牢房,而這次的牢房比當年關押李家族人的地方更加陰暗,如果不是前方引路的官吏提著昏暗的燈,她都不敢邁步。
“夫人小心,路滑。“
這是地牢,幽暗潮溼的地牢,以及久久無法散去的各種氣味混雜於此,讓人作嘔。
太平郎在懷裡不安的扭動著,聶小川不斷的拍撫他。
“夫人,請快些。”官吏低聲囑咐一句,便慢慢退下了,悄悄看了眼被大大的帽子遮住的這位夫人,掂掂了手裡的銀子,最關鍵的還是李大人的字條,否則再有銀子他也不敢放人進來。
能下這樣的心血來探視這個人,一定是關係很親密的人吧?沒想到楊家還有漏網的餘眾?
小官吏在走出地牢前,冒出一個想法,如果去舉報,會不會有更多的賞銀?
這突然的停下,讓聶小川有些茫然,到了嗎?她沒有看到意想中柵欄鎖鏈,藉著官吏留下的小燈,環視四周,這裡很平展,四面都是磚牆,空間不大,中間還放著一個罈子,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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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驚變】………
籠在聶小川的手裡頹然墜地,她失聲驚呼,隨即連退?+牆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才避免因為驚懼而導致窒息。
懷裡的太平郎敏感的察覺她的情緒,哇的一聲哭出來,在這陰暗的靜室裡驟然的響起,又讓聶小川驚出一身冷汗。
“不哭,不哭。”她強壓制著不安,安撫孩子,一面顫抖著重新舉起燈籠,慢慢走近罈子,走近她這輩子做夢也夢不到的,只存在她看過的歷史書中酷刑,人。
眼前的這個罈子,乍一看不怎麼恐怖,壇口的大小剛好露出一個光溜溜的人頭,這個人的面容很乾淨,帶著一種失血過度的蒼白。
||是的,她曾經想過面對楊堅的場景,想象過怎麼樣用刀,用箭刺穿他的頭,就像袁無點那樣死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從來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太平郎有著異於同齡孩子的大膽,看著面前這個人,竟然好奇的咿呀出聲,還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摸,或許就是這個不同於大人的聲音,讓處於昏迷狀態的楊堅猛地睜開了眼,聶小川的神經再一次受到挑戰,驚叫一聲,燈籠再一次掉在地上,燃燒起來。
藉著突然明亮的火光,楊堅看清面前的人,無神的眼睛猛然聚焦,張開嘴出一聲嗚咽,他的口中沒有舌頭。
就像有無數拳頭不停的捶打她的心臟,聶小川緊緊抱著太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