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倒想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這個念頭一出,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而時間,也是在這樣擔驚受怕中,過去了三日之久。終於,我回到了家鄉——木州。
晚風習習,如玉盤的月亮擠出烏雲。夜色迷人,淡如薄紗般的迷霧輕輕繚繞著小城。
清亮的月光流瀉在小城靜靜流淌的小河上,波光瀲灩。河水從小橋下舒緩的流淌著,岸邊是鱗次櫛比的三兩層房屋。
此時已經是夜半三更,小城安靜異常,除了夏夜的蟬鳴聲,只有巷子裡的野狗亂吠著。
萬籟俱寂,只有岸邊一個破舊的草屋的窗洞處透露出些微的光芒,低低的交談聲遠遠傳來。
我抱著小綸子加快腳步,不知是不是因為本身殘留的記憶緣故,此刻,我的心裡不再平靜,彷彿漂泊了多年的破爛船隻找到了港灣。
從破爛的窗戶往裡看,屋裡僅有一床一櫃一桌三椅。
桌上一盞昏昏暗暗,明明滅滅的燈,好似隨時會熄了。
一臉色灰白,身著長衫,鬚髮凌亂,望之四十來歲的男人蹲在凳子邊的小泥爐照料著。
他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朝床上的人說道:“清兒,你且忍耐些,待為父煮好粥,你吃過便也好多了。”
一青年男子平躺於床上,額頭有汗,本來清俊的面容染上青白色,不自然不健康。
他努力扯出一絲笑:“爹,我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