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忙按照越嬈的吩咐,把孕婦抬了出來,那年輕人又使人撐起了帳篷,越嬈進去一看這孕婦已經沒有什麼勁頭了,越嬈一摸肚子孩子倒是胎位正,也放下了一半的心,對那孕婦道“你孩子的胎位正,沒有什麼大事兒,羊水也是破了一些,不要擔心,你累了吧,吃些東西。”說完對旁邊的小丫頭道“去給你家娘子弄些吃的,要快。”說完又囑咐那孕婦道“你別喊,攢些力氣。聽我的,吸氣,呼氣”
那婦人倒也聽話忙按照越嬈說的去做,這孕婦名叫晨娘,是湖北水軍統領陳良的孫女,嫁給了湖北士族劉氏子弟,因劉氏子嗣困難,到了劉文荃這裡就剩他一個人了,家裡也沒有什麼可靠的老人幫襯,這次為了給晨娘奶奶過壽,也不顧身子,上了路。
晨娘喘息道“大夫,我真的沒有事兒嗎?我真的很怕。”
越嬈笑著道“沒事兒,不要擔心,你這胎位正,時候快到了,剛剛是陣痛,不用擔心,一會就好,你先吃些東西。”
晨娘一聽,心裡一下平靜了許多,這時候丫頭也端上了一些用熱水煮的菜和肉乾湯,晨娘也不管好吃難吃,皺著眉頭往嘴裡塞,吃了一碗,身上也有了力氣,剛躺下新一輪的陣痛就開始了,有了排便的感覺,越嬈摸了摸她的肚子倒是差不多了,笑著道“時候到了,我讓你用力你就用力,很快的,用力,吸氣?????”
劉文荃站在帳篷外汗不停的往外冒,外頭的人忙的焦頭爛額,燒水的燒水,洗手巾的洗手巾。
“哇哇哇???”越嬈滿頭大汗,抱著滿身是血的孩子,笑著道“總算是生了。”說完忙幫著剪臍帶,給孩子洗的乾乾淨淨的,用一個緞子的布料包裹住,這一對夫妻居然什麼都沒有準備。
劉文荃一聽孩子的叫聲忙道“娘子,你還好嗎?”
越嬈洗了手出來笑著道“你娘子累了,睡過去了,是個兒子。”
劉文荃激動的不得了,全然沒有了世家公子的形象,全然是個初為人父的喜悅,高興的手舞足蹈,口裡嚷嚷著“我讓當爹了,我是爹了。”
越嬈笑著搖了搖頭,收拾東西給晨孃的貼身丫頭一一說明了要注意哪些事項,交代清楚,看了看天也不早了,只說要走,那丫頭一聽,忙道“大夫,您???您要去那裡?”
越嬈笑著道“我要去京城,天也不早了,我兒子在車裡等我呢。”
那丫頭一聽越嬈要去京城,高興道“真的?咱們這一家子也去京城,即是一路,能不能勞煩大夫一路,我們也好有個照應。”說完從袋子裡拿出一個足有十兩的金子,越嬈也沒有客氣接了金子,笑著道“本來這麼也好,但我建議你們到了前面的鎮子住下,住一個月,我給你們些個方子,你們照著吃,你家夫人好好靜養,等一個月後再上路。”
這時候趙文荃平靜了,忙上前行了大禮,道“今日要不是您,我們都不知道咱們辦,我和拙荊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
正巧王大拉著趙越過來,趙越紅紅的眼睛見了越嬈倍感委屈,拉著越嬈的衣襟不鬆手,越嬈摸了摸趙越的頭,對劉文荃道“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兒子讓你見笑了。”說罷看了越越一眼又對劉文荃道“你們不用說什麼感激,再說了我已經受了你的金子,你不用往心裡去,只是建議你帶著你家娘子不要趕路,找個地方住到出月子。”趙文荃看著越越,一眼不眨,倒是劉文荃身後的小廝拉了他一下,這才緩過神來,尷尬道“真是不好意思,倒是令郎的相貌和我一個朋友的相貌有幾分相似,不過也是我多想了,我那朋友娶得是慶州於大人的庶妹。”
越嬈心裡一驚,然面上沒有顯露笑了一下道“那倒是有緣的緊,對了你哪位朋友叫什麼?”
第九章 入府
“少公子,少夫人已經醒了,是否該上路了?”丫頭上前詢問,劉文荃剛要說話便被打擾了,本想訓斥,然一聽是自家妻子醒了,也不多少,歉意的給越嬈作揖起身去了帳篷,越嬈看著劉文荃的背影心裡想著他的話心裡莫名的煩躁。
“娘,咱們什麼時候走呀?”趙越仰著頭看著越嬈,帶著期待的眼神,越嬈心裡一緊心裡不由的淒涼,要是真的那個趙昀停妻再娶,自己又該如何自處,要是自己一個不小心淪為妾室自己倒是好說,然自己的兒子趙越卻一輩子沒有了出頭之日,經過自己的瞭解庶出的孩子可是半個奴才呀,一輩子就休想脫離這奴字,越嬈不敢想,不由的渾身打顫,越嬈親眼見過一個庶出的孩子被嫡母打死,卻無人出來管。
越嬈想了想事情沒有打聽清楚不能貿然出面,不然自己和兒子身陷囫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