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的回答,眼中閃過一絲光彩,皇帝也愣了愣。或許從兩人分別的那一刻起就從未想過還會再見,可他們確實已經再見了。
司空鏡道,“我們該走了。”
“是。”
音落,習清闌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緊跟在司空鏡的身後。無聲的跟著,除了地上的影子他所不能控制以外,其它的一切有關自己的他都努力地不讓司空鏡看到。
慕容景央留在了宮裡。
他們走出了皇宮,司空鏡道,“到馬車上來吧。”
習清闌有些驚訝,但還是坐了上去,盡力的選了一個最暗的地方坐著。
司空鏡道,“有的時候我總是在想,到底是你討厭我,還是我討厭你。至少是你總是避著我,而不是我總避著你。”
習清闌面容驚訝,更不知司空鏡的這話實在對自己說,還是對誰說?
“罷了。”司空鏡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習清闌。“去暗牢。”
“是。”簾外車伕聞聲應道,馬蹄聲嘚嘚的響,車輪呼呼的轉。
沉靜而封閉的空間裡,司空鏡沉思著,想著皇帝,又想著習清闌,又想到了習清慕,無意間又想到了葉琰。
想到葉琰,他總是嘆息,冷靜的目光也會變得凌亂而慌張,很多時候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為葉琰與習清慕相似他才會留他在身邊,還是其他的什麼,亦或者只因葉琰無邪的笑顏和清澈無汙的眸。第一。次見到葉琰的時候他確實被其外表所迷,可如今?他卻不明白了。
可他能確定的是,現在將葉琰擁在懷裡,他懷裡的人就只是葉琰,腦子裡所想的也只是他,習清慕的模樣早已經在時光的沖刷下變得模糊。兩張不一樣的臉不會在重疊到一起,糾葛不清。
“也不知他如何了?”司空鏡沉聲道,睜開眼睛,迷茫的望著車頂。
習清闌聞聲皺了皺眉頭。
“罷了”司空鏡又嘆了一聲罷了。
含香院內,公孫玉和冷雪還保持著司空鏡離開時的姿勢。
葉琰坐在桌前,有些失望的眄了公孫玉和冷雪,搖頭嘆道,“他將你們說的如此厲害,也不過如此。”
冷雪有趣的勾起嘴角,因為不能回頭,他只能斜眼看著葉琰。
公孫玉不服的道,“是我疏忽了,竟沒想到你一弱公子還會功夫,否則怎會如此輕易地就被你偷襲。”
司空鏡剛出含香院的門,葉琰身形一動,如電閃一般,快速的圍著那二人繞了一圈,以獨特的手法點住了二人的穴道,這都過了四個時辰了,穴道還未解開,二人也用試圖用內力衝開穴位,卻毫無作用。
“呵……”葉琰為自己已空的酒杯斟滿了酒,緩緩飲下,“輸了就是輸了。”
“哼……”公孫玉冷哼一聲,對冷雪擠了擠眼,冷雪明亮的眸子微微一轉,微微彎起的嘴角似笑非笑。
公孫玉道,“若讓王爺知道你欺騙他,你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掉。”
“我何時欺騙了他。”葉琰問道。
“若不是王爺以為你不會功夫,為人單純呆在王府容易被人陷害,也不會將你送來含香院,並還請我們保護。”公孫玉忿忿不平的道。
“那是他自己大意。”葉琰一腳踢開了身前的桌子,勾過另一條凳子,整個人平躺在兩條連線起來的長凳上,“若不告訴我王爺最近都做了什麼,現在又去了何處,打算做什麼,你就等著王爺回來之時由王爺來解開你們的穴道吧。”
“我看你就是敵國派來的奸細。”公孫玉道,其實他心裡也正是這麼想的。
“那又如何?”葉琰並不否認。已經閉上了眼睛,似有要睡過去的意思。
“既然那麼想知道,剛才為何不隨王爺去,已你的身手,他根本阻止不了。”冷雪徐徐問道。
“剛才不想去,可看他走了,又想去了。”葉琰應道。並且睜開了眼睛,看著冷雪絲毫無神無色的臉龐。
想著被司空鏡囚禁在含香院,當時他確實很生氣。可看著司空鏡走了,又想到是因為司空鏡覺得自己為人不夠複雜,對付不了那些奸詐狐狸,沒有功夫逃不過明刀暗箭,所以才將自己困在了這裡,並請人保護。也就不怨了。
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司空鏡已經離開了,而他卻放不下臉去追。只好制住了公孫玉和冷雪,想從這二人口中得知司空鏡這半個月都做了些什麼,接下來又打算做些什麼。
畢竟,司空鏡說了,要與他共享天下,他不願這一路都是司空鏡一人走下去,而自己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