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人,撤了。”
撤了!這一次,被稱為阮二的人是徹底清醒過來了,主子說要撤了,要把他們費盡心機安插在雲天的人撤走!
“主子!”阮二不解地瞪大眸子:“我們在雲天辛苦經營這麼久,真得要撤?”
男子云淡風輕一笑,笑容有些綿遠悠長:“撤!”一個字,簡單卻堅定,昭示著他的堅決。
阮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只是搖搖頭,洩了氣:“是。”主子的脾氣,他還能不瞭解嗎?說一不二,既是主子說要撤,那就是再沒有轉圜的餘地的,只是主子費心在雲天經營這麼長時間,為什麼說撤就撤了呢?
阮慕白卻只是淡然瞥了他一眼,不再多言。不撤能如何?若自己執意要在雲天生事,第一個要消滅的人就是冷鳳狂,跟她交手,自己還真沒有多少勝算。與其為敵,不如為友。撤走自己的人,就當自己從來沒有在雲天出現過,自己還能是她的朋友,若是讓她自己發現異樣,只怕最後,兩人難免會刀兵相向,這個結果,他不想見。
月華漸隱,朝陽漸起。阮慕白俊美無儔的臉上笑意如風,司徒南已死,雲天盡數落於冷鳳狂之手,若是他料得不差,雲嘯大陸上麥城後來出現的那些人也該是她的人吧?所以,他也可以這麼認為,除了他雲寂大陸紫城,只怕這三方大陸已再沒有人能站出來與冷鳳狂相抗了……
既是如此,自己何必還要做這等蠢事,是與她為難?
纖長手指拂過鬢角髮絲,阮慕白眼神幽幽一斂,旋身沒於霞光萬道中,雖然自己是要將底下人撤走,但是,自己,還是有留下來會一會朋友的必要的。唇角的笑容優雅似浮雲,看得見,摸不著,美得虛幻。
……
清晨空氣有些涼,尤其是帝都這種高聳入雲的地方,更是清幽得駭人。
安睡在床上的冷鳳狂不由就縮了縮身子,下意識尋找熱源。
不大一會兒功夫,竟是趴到了一旁的赫連忘憂身上。
在暖和了大概十秒鐘的時間之後,冷鳳狂忽然覺得哪裡不妥,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腦袋有些僵化地轉向一旁。
赫連忘憂熟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