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殺手鐧,“娘……最好了!”為了讓惠安太后多活動身子骨,她也真是蠻拼的。
胖閨女又是求她,又是贊她,惠安太后還能怎麼辦,一抬胳膊:“碧雲,秋雨,給哀家挽袖子。”
元寶小王爺年齡雖小,孝心卻大,一見惠安太后當真要搖吊床,忙道:“母后,那我下去好了。”不待惠安太后開口,季子珊小公主腦袋一轉,又抱住元寶小王爺,忽閃著漂亮的大眼睛撒嬌道,“哥哥,一起玩,不許走……”她倆加一起才多少斤重,惠安太后肯定搖的動。
“呃……”元寶小王爺略微為難,當妹妹和母親一起擺在天平的兩端時,他該偏心誰呢。
已叫人挽好袖管的惠安太后,替元寶小王爺做了決定:“元寶,你乖乖陪妹妹坐著,你們兩個小豆丁才多重,母后搖的動。”惠安太后的話音剛落,季子珊小公主已將季子恆推躺回吊床,自己再向後一倒,砸在元寶小王爺身上,踢蹬著兩條小短腿笑嘻嘻道,“搖啊搖,搖啊搖……”
元寶小王爺摸著蹭在胸口的小腦袋,朝惠安太后恬靜的笑:“母后,妹妹好活潑哦,像一隻……小猴兒。”
惠安太后迎著小兒子的笑臉,輕輕晃起吊床裡的兩個寶貝疙瘩。
歲月荏苒,很快就進入了初夏時節。
四月中旬時,因孝期醜聞而被申飭閉門思過的季子銘,又上了京城的頭條八卦,季子珊經過瑣碎的資訊整合,大致搞明白了來龍去脈,原來便宜二哥遷到宮外的府邸居住後,不過短短五天,就受不住枯燥無聊的閉門生涯了,之後,他就時不時偷溜出去玩,青樓他逛過,戲樓他玩過,酒樓他轉過,茶樓他也溜達過。
之前一直風平浪靜,是因為他還算比較低調,並沒有鬧出特別大的動靜。
這一回會鬧得沸沸揚揚,皆因他在花滿樓醉酒之後,和襄陽侯家的小公子因為爭搶同一個粉頭,起了比較激烈的衝突爭執,然後,就一爭成‘名’了,與此同時,御史言官彈劾季子銘的奏摺,就跟冬天裡飄的鵝毛大雪一般,刷刷刷地往季子清陛下的御案上堆疊。
好傢伙,這才挨罰多久啊,老毛病就又犯了!在宮裡偷幸宮女還不算,竟然又到窯子尋歡去了!這也太不把先帝爺當回事了,必須得嚴懲嚴罰!
季子銘被兇猛慘烈的彈劾之時,襄陽侯也沒躲開御史們的筆桿子,被十分冷酷無情的噴了一臉的教子不嚴。
數日後,季子清陛下做出如下反應。
襄陽侯被斥責罰俸。
而季子銘……除閉門思過的時間延長之外,季子清另派了一小隊御林軍,駐守在二王爺府的所有出口,以防季子銘依舊不嚴於律己,哦,對了,季子清陛下還請了一位鴻儒,特意入二王爺府給他矯正不孝無德的思想。
對此,碧雲嬤嬤些微不解道:“娘娘,既然督察院的一眾御史,紛紛啟奏要嚴懲二王爺,陛下何不趁此機會……”再削一削他的爵位呢。
惠安太后給午睡初醒的胖閨女梳著頭髮,語氣柔和道:“扇扇乖,坐著別亂動,娘給你梳小辮子呢。”
正扭屁股玩的季子珊,嘟了嘟嘴巴:“好吧,我乖。”
“皇帝兩個月前才削過子銘一級爵位,若是這回再接著削爵,便有些操之過急了……”惠安太后語氣溫和的冷淡,“在尋常的人家,弟弟若是犯錯,兄長也沒有一昧只打罰的道理,除訓斥責罰之外,也要‘教’他長大懂事。”
當初遷季子銘出宮時,故意沒有派御林軍看守,又只派清一色的內監給他使喚,就是為了提供給他犯錯的機會。
如今他錯也犯了,正好打著‘沒想到季子銘竟如此不自律’的旗號,給他安插一個密不透風的門禁,思過的時間已延長到給他訂下王妃之後,以季子銘的性子,如同牢獄一般的思過日子,肯定會把他逼煩的夠嗆。
嘴角譏誚的勾了一勾,惠安太后慢條斯理的再道:“子銘只要一直‘屢教不改’,自己敗壞著自己的名聲,這就已經很好了,至於爵位高低的事兒,以後又沒人能承繼,有什麼可在意的,再說了,不管他如何胡作非為,皇帝始終留著他的王爵,也是遵從先帝爺的囑託嘛。”
季子珊默默的對手指:這是要讓便宜二哥……‘順其自然’的作死到底啊。
“娘娘,德太貴人的禁足時間快到了,以後還給她來慈寧宮請安的機會麼?”碧雲嬤嬤又低聲請示道,按照惠安太后之前的規矩,只有太妃、太嬪才有資格來請安,什麼太貴人、太美人之流的先帝姬妾,想來慈寧宮刷一波存在感,根本是想都別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