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感動得講不出話來,只是搖頭。
小虎子也從門縫探出頭來,喊道:“老兄弟,你醒啦,起來吃飯了!”
連小天爬起來,問小虎子,幹嗎叫他老兄弟。小虎子頭頭是道說,自己小連小天一截,你叫我叫小兄弟,我當然叫你老兄弟。道理雖然不錯,連小天總覺得哪裡吃了虧。等婆婆一走,連小天就問:“這位老人家是?”
“石婆婆,夫正老頭的老婆,我爸爸的媽媽,我的奶奶。”這種解釋方法雖然簡單,但聽起來怪彆扭。
小傢伙們已經各自回家,遠處傳來狗叫,聲音不大,把夜晚襯托得格外深沉。連小天隨便參觀了一下,見東西就問:“這條蛇幾歲了?什麼時候生兒子的?”肖虎從來沒見過這麼笨的人,看在他是老大的份上,才指點迷津:“它是公的,生什麼兒子。”連小天又指著對面的畫像問:“這位大名人是誰?怎麼長得和我一樣帥。”不過,這大名人還真的有幾分熟悉,也許是腦袋摔壞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一到開飯時間,問題戰就變成了筷子戰。當中的大椅子本來是石婆婆的寶座,肖虎來了,就成了他的地盤,連小天先下“屁股”為強,佔著不肯走。肖虎從小到大一直當少爺,這次居然被老大欺負,自然要大打出手。二人互不相讓,各吃對方兩拳頭。連小天脾氣大發,指著肖虎說:“小子,我是大哥,你是小弟,我來你府上做客,是看得起你,你懂不懂什麼叫禮數!”肖虎別了彆嘴,終於退了一步,乖乖坐在旁邊的坐位上。連小天大勝而歸,心情大好,吃起菜來也幹勁十足。從水裡到陸地,從會動的到不會動的,凡是餐桌是有的,他全都照吃不誤。
飯足菜飽,自然思睡覺。
03 水光球
房間有限,連小天不能與石婆婆同屋,只好與肖虎同眠。上床之前,二人就劃好了界限,並且約定,誰也不準侵略誰。連小天曆了幾好天的險,早就累得像癱泥,看見被子,好像三年沒親近過,倒頭就呼呼而去。
迷迷糊糊間,連小天突然覺得臉上溼溼的。眼睛也懶得睜開,只是心想:“怎麼突然下起雨來了。”“下雨”二字如同炸藥,將他轟醒。他直立起身,用手一抹臉,再一聞。慘叫道:“我的媽呀,小虎子你尿床了,還尿到我嘴裡來了。”再一看,何只臉上被汙染,連胸前的衣服也傳染了大片。越想越恐怖,連忙奪門出逃,想找點井水淨下身。
因為撒尿事件,連小天的美妙夜晚徹底結束。
一彎新月懸在頭頂,照得片片清輝。他一衝出房子,就滿地搜尋水源。還好,繞過小竹林,果然亮出一汪清泉,水聲淙淙,有如明鏡。連小天捧了把水,洗乾淨身子。四圍是村落,燈火幽昧,躲著叢林間眨眼。連小天望著空空的天空,心道:“這地方真不錯,如果能有幢屋子,再跟秀秀生個大胖兒子,種兩畝地,還真能過上神仙日子。”一想起秀秀,心情又變質了,怎麼也甜不起來。
夜靜人也靜,忽的,遠處傳來淡淡的人聲。女聲!連小天驚覺坐起,就地一滾,躲在草垛裡。隨著一陣清脆的腳步聲,迎面走來兩個年輕女子。連小天藉著月光一瞧,立時目瞪口呆,停止了呼吸。來的是兩個絕*子,左邊紅裙,挽了頭巾,年約二十,婀娜的身段如同弱柳拂風,*攝魄的雙眼清徹見底,好似要洞穿連小天的心思。隨後的女子年紀尚小,約摸十五六歲,雖然蓓蕾未開,但豔光四射,貴氣逼人,清雅的臉蛋好似玉琢冰雕,眼睛空明,臉頰酡紅。二人緩緩地向連小天走來,每走一步,連小天的心跳就加速三分。後來一想,碰到秀秀心跳還說得通,可這是別的女人,這般跳法可太對不住秀秀了。然而那心似乎不是自己的,一個勁的跳,連小天后來放棄努力,任它跳個夠,心想,它一累,就自然不跳了。
“榮依依,姐姐還是喜歡晚上的你,可惜沒有男人有豔福,否則一定被你迷死了。”說話的是走先的青裙女子。
榮依依微微地道:“姐姐別胡說了,前幾天我還看到張拔刀直勾勾地看你洗衣服呢,他九成是喜歡上你了。幾天不見你,你瘦了很多,病了麼。”
青裙女子撲哧一笑,低聲道:“昨天他從我家門前走過,滿身汗臭,說是砍了柴來送給孃的。我見桌上有隻茶花,就撿起從視窗拋給他。他臉紅得像豬血似的,立刻把花收在懷裡,他又像撿了寶似的,低頭走了。我就知道,這小子一定又要拜倒在我的青裙底下了。”
聽這口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可又想不起來。
榮依依微微有些失望,不滿地說:“你一定又是想捉弄他的。如果讓張大哥知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