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什麼不談,兩樣必談:談錢,談戀愛。
夫正老人取下大眼鏡,打量了一下他,說:“每月5萬。”
連小天心裡算盤打得直響:5萬一個月,包住還包飯,真一個“爽”字了得。至於結算不結算,倒無關緊要,煮熟的鴨子飛不了。他心裡暗暗高興,看樣子,天才總會發光,人才總會發熱,只有蠢才才發燒。擺在桌是的一大幅錦緞,橘黃色,配有捲雲紋,中間是一個菩薩,微胖,披瓔珞,戴飾物,身纏火焰,腳踏蓮花。連小天手咬破手指,按了個大大的血印,後來一想,這血印真沒個性,不太貴氣,又按了幾個漂亮的,這才滿足的收手。連小天連忙把金幣據為己有,生怕老頭兒反悔。
“我體內的毒藥怎麼解?”
“你剛才按了手印,錦緞上有解藥,所以不用擔心。”
“哦!”
連小天瞧瞧左手,果然數字消失了,而右手的依然還在,看樣子,定時毒藥種類繁多,各有妙法,並不能一道解掉。
下一個,風向東,吊兒郎當一花花公子,初見夫正老頭,就*一雙老眼睛。
“風少爺,是你父親讓你過來的麼?”
“不是,老傢伙的事是老傢伙的事,風向東的事是我的事,根本風馬牛不相及。”沒有禮貌的小子,一般本來也小。夫正老頭放下手中檔案,擺出老頭架子:“向東,我與你爺爺一直相交很深,他去世的時候,一直希望你能繼承風家的生意,從小到大,風氏財團一直把你當接班人培養。你也已經不小了,是時候乾點正事了。”
風向東從桌上抽出根菸,不點,咬在嘴裡,不知道搞什麼鬼,許久才說:“風向東是誰,風向東是風向東。沒錯,我曾經也想像爺爺說的那樣,當個踏踏實實的接班人,繼承祖業,不過,砰……”風向東伸出手指,做了個槍的模樣,“槍走火了,我媽死了,風向東的理想也死了。軍火是什麼?軍火是不祥的東西,軍火生意是什麼?軍火生意是不祥的生意。我討厭無聊的軍火,更討厭無聊的軍火生意。幾十年來,風家搜刮了無數的財富,而財富的背後是滾落的腦袋。風向東既然姓風,就要花光這些錢,花在該花的地方,多積點陰德,我不想我的兒子,我的孫子也揹負著罪惡,永遠活在噩夢之下。”風向東說得慷慨激昂,雙手放在桌上,身子前趨,接著道:“所以,我只想過好每一天,瞧,我來了這裡,這就是個好開始。”
夫正老頭點點白髮腦袋:“看樣子,你已經長大,知道自己的路在哪裡了。”
“我沒有長大,我也不知道路在哪裡。不過,風向東要重新開始走自己的路。所以,風向東要去參加勇士團,不再做個少爺。哪裡有危險,風向東就去哪裡,沒有危險、沒有冒險的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
夫正老頭雙手在空中圓了個圈,虔誠地說:“祝你達成所願。”然後按在風向東的額頭上。
風向東說:“多謝!”便進了小門。
黑暗的風,黑暗的夜,籠蓋四野。兵場沒有玩處,除了一地蕭索,再無所有。連小天瞧見風向東出來,著實快活,揮了揮手,風向東點了點頭,笑了笑臉,二人並不說話。過了片刻,勞信雄也哼著山歌出來,原世昆緊隨其後,馬是牛哭喪著臉。
“世昆,你為什麼參加這個考試?”
原世昆拍拍肚子:“我想吃好,就為這個,來勇士團就為吃得好點。”
馬四牛哇哇大哭:“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
連小天拍拍他的肩,安慰說:“這不是好差使,能回去也不錯。”
馬四牛始終笑不開來,撲在連小天懷裡,尋找安慰:“我只是……只是想賺點錢,給我娘治病,現在好了,全完了,沒希望了。”
連小天拍著手,像拍一條寵物:“行了,行了,沒有過不去的坎,學學我,笑著面對,別哭來哭去,多掃興。”
揮別的時候,大夥都有一種無奈感,偶然相逢,必然分離,這是誰也無法繞開的。無所謂輸贏,活著就意味著一切。前面的風,很大,黑夜,很黑,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新的征途也開始了。
01 生日之謎
西河兵場很寬闊,六百人,被上千騎兵圍著,緩緩馳入城中。
樹木森然,石道曲折,城堡上擺滿了鮮豔計程車兵,都睜著四四方方的眼睛打量客人,有的還指指點點,說說笑笑,像看馬戲似的,十足十的熱鬧勁。等過了拱橋,巨塔晃入眼裡,更是高可參天,一層接一層,吊滿大掛燈,插滿大軍旗,向所有來人宣揚東宗的國威。塔後是一個露天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