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覺得痛嗎?”
快刀木然地看著沈浪,毫無知覺。
這是一種神經毒液,毒液已經麻痺了快刀的全身神經。
“來,我揹你。”沈浪低下身將快刀馱在身後。
突然身後一陣亂石飛濺,潛伏者那龐大的身軀又從亂石堆中鑽了出來,還一併帶出來兩隻剔骨鐮。灰頭土腦的潛伏者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的獵物,不禁大喜,一頭猛地撲向沈浪和快刀。
沈浪身上只剩下一把防身手槍,馬上掏出手槍朝著潛伏者一陣亂射,但潛伏者根本不懼,依舊一頭撞向沈浪。
快刀奮起餘力一個肩撞頂開了沈浪,舉起一刀狠狠刺入潛伏者腦門之中,左手又提起短刀一刀劈下。吃痛中的潛伏者張開大口一口咬住了黑色的刀身,潛伏者咬住刀刃後又直立起身子想把短刀一口吞下,快刀卻死死抓著刀柄不放。
“快刀,快鬆手。”
沈浪一聲大喊,可快刀卻充而未聞,依舊死死抓著刀柄不肯鬆手,雙腳幾乎被潛伏者拖離了地面。快刀另一手拔出潛伏者腦門上的長刀,一手揮舞著長刀盲目亂砍,刀鋒砍在潛伏者胸腹間的甲殼上,帶出陣陣火星。
而兩隻剔骨鐮已經在快刀身後舉起了利刃。
“鬆手啊,快刀。”沈浪悲愴地大聲呼喊。
快刀彷彿沒聽見一般,一隻手猶自機械地揮舞著長刀亂砍。
“快刀,鬆手,鬆手。”
但快刀的左手還是緊緊抓著刀柄,身軀被拉得筆直。
就在這時,兩把利刃同時從背後刺破了快刀的胸膛,兩段鮮紅的鋒刃從他胸前探了出來。
“快刀,鬆手啊,鬆手啊。。。。”沈浪目眥欲裂,喉嚨間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再也發不出聲。
快刀終於鬆開了手,身子委頓在地,潛伏者將短刀從口中吐出,一口向著快刀咬下,身後的兩隻剔骨鐮又再次舉起了鮮紅的利刃。
沈浪突然想起了自己背後的粒子刃,一把將包裹在油布中的粒子刃抽了出來,一刀帶著藍光以迅雷之勢刺向潛伏者,同時身體擋在了快刀身前。
潛伏者重施故伎張開口器一口咬住了碧藍的粒子刃,同時剔骨鐮的兩把利刃也重重砍在了沈浪的盔甲之上,刀鋒劃出兩道火星之後卡在了盔甲的胸腹之間。
沈浪手上一拖一拉,粒子刃竟然毫不費力地切開了潛伏者鐵鉗一般的口器,一股綠色液體從潛伏者口中噴湧而出灑在沈浪身上。沈浪舉起粒子刃一刀削斷了卡在身上的兩把利刃,狀若瘋狂地雙手揮舞著刀在潛伏者胸腹之間一陣橫砍豎劈,粒子刃如切豆腐一般地切開潛伏者厚重的胸甲,將潛伏者厚實的胸腹橫豎切成了幾十塊,綠色的液體像噴泉一樣潑到了沈浪身上,將沈浪淋成了一個綠人。
“你再來啊,你再來啊。”沈浪口中發出歇斯底里的聲音,手上猶自亂舞,直到潛伏者再也無力支撐沉重的身軀,破碎的身子緩緩地砸向地面。沈浪俯身拾起地上的短刀,手持雙刀如瘋似癲地又殺向兩隻剔骨鐮。一黑一藍雙刀將剔骨鐮的胸足一根根地切了下來,又將剔骨鐮的腦袋,身軀像拆積木一樣一塊塊地從身上拆卸。
沈浪猶不停手,對著地上的一堆碎肉亂砍亂劈,嘴上狂吼著:“來啊,來殺我啊,你們來殺我啊,你們倒是來殺我啊,你們怎麼不來了。”
“沈浪,你怎麼了,快刀怎麼了。”本已跑了出去的易凌心又跑了回來,她的身後跟著其餘眾人。
“快刀,快刀他。”雙刀無力地從沈浪手中滑落,沈浪拔出卡在身上的兩把斷刃,跪下身雙手扶起快刀。快刀已經氣若游絲,鮮血從胸前兩個血洞汩汩而出,沈浪用手去堵,雙手片刻間就被染成了紅色。
“易凌心,你快救救他。”沈浪無助地委頓在地,絕望地看著易凌心。
易凌心低頭看了看快刀的傷勢,呆了一呆,道:“先把他揹出去。”
沈浪應了一聲,機械地背上快刀,跟在眾人身後向通道口走去,四眼俯身拾起掉落地上的三把刀緊跟在後。
一支接著一支的部隊疲憊地從下水道入口撤了出來,留守在入口處的傭兵忙著接應撤下來的部隊。等到鷹隼一眾人等撤出來的時候,入口外本來空曠的地面上已經躺滿了受傷的戰士,還有整齊地排成數排的覆蓋著衣物的屍體,仍有屍體陸續地被人從地底深處抬了出來。
衛峭和洛克威爾,達維堅科等人也都各自帶著傷痕累累的部隊撤了出來,立刻就有不少人圍了上去打聽戰況。
突然從地底深處傳來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