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靈活,根本不像是剛剛還骨折過。
“幸好金毛及時找到了我,不然時間一長我也救不了你。”風行烈在一邊嚴肅地道。
“我這是怎麼了?”
“你進的是超重力訓練室,內部重力相當於地球上的十幾倍,你能活著出來算你命大。我記得告訴過你哪些地方不能隨便進的。”
沈浪終於明白了,金毛走進那個房間的時候腳步搖搖晃晃跟喝醉酒似的,原來是超重力的關係。這個金毛非但沒能測試出潛在的危險,反而把自己帶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
“你個死狗,要你有什麼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想咬死我,現在又念念不忘地想害死我,你還想造反了不成。”沈浪越說越是氣惱,伸出手狠狠一巴掌將金毛從床上扇到了地上,金毛委屈地趴在地上直叫喚。
沈浪一咕嚕跳下床活動了一下身體,四肢已經恢復得完好如初,根本看不出手臂和小腿曾經摺斷過,不由大是驚喜。
“你是怎麼醫好我的?”
風行烈微微一哂道:“這不算什麼。身體組織的修復並不困難,只要大腦不死,理論上不管何種程度的物理性創傷都是可以修復的。”
聽到這話沈浪突然間一愣,脫口問道:“你知道快刀的事嗎?”
只見風行烈沉默了一陣,開口道:“我都知道了,地球上發生的一切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中。”
不管何種程度的物理性創傷都是可以修復的,不管何種程度的物理性創傷都是可以修復的。。。。。。風行烈的話一遍一遍地迴盪在沈浪耳邊,就像一聲聲炸雷落在耳中。忽然間只見沈浪厲聲叫道:“不管任何程度的物理性創傷都可以修復?!那麼快刀呢?你既然知道快刀的事。你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不救他?”
風行烈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又沉默了幾秒鐘,才緩緩地開口道:“我們所知的這個世界並不是無序的,它從無到有,一直有一種微妙的平衡在支撐著它,我們的職責就是維護這種微妙的平衡。我們不會幫助任何一方,也不會偏袒任何一方。快刀的死並不在我們職責範圍之內,也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風行烈的音調平緩,眼簾下垂,看不出一絲情緒上的波動。
看著風行烈那張古井不波的臉,沈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一下子被點燃了,彷彿全部的血液在一秒鐘之內全都衝進了腦子裡。臉嗡的一下漲得通紅,沈浪一把抓過風行烈的領口,將風行烈幾乎雙腳拖離地面拎到自己的眼前,盯著風行烈的眼睛咆哮著怒吼道:“平衡?職責?去你的平衡,去你的職責!你不明白嗎,那是快刀,快刀死了!你卻來跟我講什麼平衡?你眼中的狗屁世界狗屁平衡就有那麼重要嗎?比快刀的命還重要嗎?去你的風行烈,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畜牲,你禽獸不如,我去他媽的平衡!”
只見風行烈那原本平靜的臉龐突然一下子扭曲了,扭曲得可怕,沈浪從來沒見過人的臉可以扭曲成這個模樣。
風行烈一把扭住沈浪抓著自己領口的手腕,沈浪只覺得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彷彿骨頭一下子被捏碎了。風行烈用一隻手抓起沈浪,將沈浪的身子高高地凌空舉起,把沈浪的後背死死地頂在巨大的顯示屏上,厲聲叫道:“我當然知道快刀死了,我看著你滑倒,他冒著危險去救你,我看著他被那一針刺中,看著他的身體被利刃洞穿。我冒著飛船被燒成灰燼的危險,冒著被黑洞吞噬的危險,強行撕開蟲洞穿越幾千光年。等我趕到的時候,快刀早就已經被你埋葬了。你這個蠢貨,你沒有把快刀的屍體好好儲存起來,卻親手埋葬了他,任由蛆蟲吃光了他的大腦。你這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因為你的愚蠢,快刀才身陷死地,因為你的愚蠢,才讓他失去了最後一絲生機。”
風行烈連珠炮一般一口氣把話說完,一甩手重重地將沈浪扔在地下,再也沒有看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開了。沈浪任由自己躺在冰冷的金屬地板上,痛苦地將身子蜷縮成一團,失聲痛哭起來,一種撕心裂肺的痛,痛徹心扉。
風行烈說得沒錯,正是自己一手害死了快刀。如果不是自己在關鍵的時候跌倒,快刀就不用來救自己,也就不會被那隻大甲蟲刺中,如果快刀不是中毒在先,那些蟲子根本不可能殺得了他;如果自己早些時候將高速粒子刃給了快刀,快刀一定如虎添翼,那把刀削在蟲子的甲殼上就像削豆腐一般容易,再多的蟲子也近不了快刀的身;如果不是自己穿走了快刀的動力裝甲,如果能說服快刀穿上裝甲,大甲蟲的那一針也傷不了他。這是沈浪內心深處最不願觸及的地帶,一想到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