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她在遮掩,她承認她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不會回頭,已經決定不要了的東西就絕對不會要了,在他鬆開抓住繩子的手的那一刻開始。她並不理解為什麼人的心臟會分泌出這種感覺?只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
以前她對藍影的總喜歡身邊有個男朋友的愛好覺得相當不屑,如今她卻有些羨慕和崇拜藍影了,為何她可以在三個月內掏心掏肺的為一個男人付出全部的愛,但是三個月保質期一到卻能在一秒鐘脫身,收回全部身心沒有半點兒的不捨,彷彿她從來就沒愛過一般。
事實上她到底愛沒愛過,凌月星離不知道,以前她是懶得問,現在是沒的問,藍影被她不知道丟到那個時空去了,天知道要找她得費多大的勁。
忽然,從背後吹來的風中飄過幾絲異味。
凌月星離猛地收回飄遠的心神,看著四周看起來空無一人的樹林,然而下一秒,她猛地像角馬身上一趴,幾乎是貼著她的頭皮的,一把小巧卻極其鋒利的飛刀,飛過她的頭頂,削掉了她的一小撮髮絲。
然而來人顯然不知道凌月星離多愛她那頭秀髮,一點兒讓她哀悼她非正常掉落的頭髮的時間都不留給她,密密麻麻的精緻小巧薄如蟬翼的飛刀從後背向她射來。
凌月星離幾乎瞬間從奔跑的角馬身上飛躍而起,閃著嗜血紅光的雙月刀一瞬間出現在手上,手上一揮,帶著紅色刀氣的風刃幾乎一擊掃光了所以刀片。
只是緊接在風刃過後的,同樣是密密麻麻如同雨點般像凌月星離襲來的飛刀片,速度比上一批快上了不止一兩倍,讓凌月星離沒有那個多餘的時間去揮雙月刀,使之不得不飛身往後退了一段距離躲過那些飛刀。
凌月星離躲在一顆樹後,眼睛沒有看到一個襲擊者,然而樹木們卻準確無誤的告訴了她來人躲在哪裡。
一百八十個鬥氣加術法高手,這讓凌月星離微微吃驚。
在旭陽閣密室內的**塔裡,她就知道原來玄天大陸並不止是鬥氣盛行,在幾百年前還有一些人會各種陣型,奇異的傀儡術等等。
在玄天大陸稱之為術法,然而因為術法太過博大精深,以武為尊的世界並沒有那麼多人去研究這類需要潛心研究個幾十年,並且看起來威力和實用性並不大的東西,於是便漸漸的隱沒了起來,除了**塔內那些半死之人,在玄天大陸上會術法的高手也就比凌月星離這個深紅階藥師多上了那麼十來個。
然而這裡卻有一百八十個會短暫藏匿術的術法高手,而且從他們的配合和藏匿時間地點來看,凌月星離可以看到,他們這是專門的,並且策劃了很久很精細的來對付她的。
凌月星離知道此刻不是笑的時候,但是她在這一刻卻忍不住的想要仰頭大笑一番,一百八十個,很好,讓她猜猜,這一百八十個專門埋伏在這裡等她的人是誰派來的呢?
有人能清楚的知道今天她會離開瞻鏡淵,並且經過這裡的這些事嗎?不……這不可能,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在暗中策劃她的離去,並且推動,更甚者是鋪了這一條路讓她毫無知覺的走入。
想到這裡,凌月星離下意識的看向角馬奔跑的方向,只見原本活力十足的五級角馬此刻躺在不遠處的草地上,一雙大大的鈴鐺般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的看著她,鼻孔裡流出絲絲鮮紅的液體,嘴裡隱隱的發出幾聲悲鳴。
【它怎麼了?……中毒了?被人控制了?……它在說對不起?……為什麼?……因為把我帶到這裡來嗎?】
凌月星離有些分神的問著身邊的老樹。看著那匹漸漸閉上眼眸的角馬,凌月星離眼前彷彿又飄過那角馬發現自己晉級後極其人性化的激動眼神,不停的繞著她轉圈;到達了瞻鏡淵皇城她好心的放它離去,它自己又搖晃著屁股屁顛屁顛的回來,不知死活的蹭她的裘皮;還有在戰場因為髒兮兮被她一腳踹翻的可憐模樣。
只是一隻低階的角馬獸,凌月星離從來就沒放在心上,一開始只是需要一隻坐騎,後來便是它死皮賴臉的賴著,如今它被下藥,被控制的將她帶到這裡,它要死了……被一隻魔獸道歉,這種感覺還真是……詭異得出奇。
凌月星離收回眼神不再去看那隻緩緩閉上眼睛的角馬獸,多餘的傷悲她沒有,但是她說過,凌月星離最討厭別人未經她的允許碰觸屬於她的東西,不管是死物是活物,不管是她要的還是不要的,只要她還沒扔,否則即使是銷燬也不會讓別人私自碰觸。
然而,如今,很明顯,有人在冒犯她,那個人不僅碰了她的角馬,而且還給它下了毒,真是……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