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嗎?”一直旁沒說話綠丫道:“蘭花姐,廖老爺既然出了這麼個題目,自然是有人做到,不過每日挑貨郎擔是做不到了,我覺得,該另外想法子。”
張諄也點頭:“綠丫說對,我這幾日挑貨郎擔,先往那各家店鋪走走,瞧瞧哪些貨價高,哪些好賣,然後整理下行裝,出去走走。”蘭花手不由握住嘴:“諄哥兒,你要去做行商?”
張諄笑了:“蘭花姐,要有大利息,必然要冒風險,不然這一年看起來很長,可這轉眼就過去了。”蘭花把手放下,眼裡淚又出來:“我說不過你,可是諄哥兒,你往事要小心。”這是自然,張諄怕蘭花又傷心,把話題岔開道:“方才你們說什麼呢,我聽到什麼要小心話。”
蘭花想說出來,綠丫阻止了她:“諄哥哥,沒什麼,不過是幾句閒話。”張諄覺得不對,想起廖老爺方才說,棚戶之家出了個美人,可不是什麼好事,那眉不由皺起來:“綠丫,方才廖老爺說過一句,棚戶之家美人,不是什麼好事,我這一走,萬一有什麼流氓上門來滋擾,不如我們再搬個地方,現也有一點銀子,到時你們關起門來過日子就好。”
“諄哥哥,這些銀子還要省著花呢,再說秀兒和我說過,以後都沒有她照顧我了,我要自己照顧自己,遇到流氓也不能怕,不然話只會被他們欺負。”綠丫說著就恨自己,不該那人爪子摸到自己手上時候躲閃,就該從鍋裡舀起一瓢熱油潑到他臉上才是。
蘭花拍拍綠丫手,正待再安慰下張諄,就聽到門口有人說話:“蘭花家嗎?我過來探你們。”蘭花掀起簾子,見是隔壁周嫂,忙招呼道:“周嫂子請進來坐。”既有客人,張諄也就趁這個時候出門瞧瞧可有什麼好做生意,和周嫂打了聲招呼離開。
等張諄一走,周嫂就把籃裡東西放下:“今兒早事,我都聽說了,蘭花,你放心,那不是住我們這邊,我們這邊人,都是至誠老實好人。”蘭花把茶放到桌上:“周嫂請喝茶,其實呢,我們外支個攤,也想過回去遇到這樣事情,只是這些日子都沒遇到,不免大意了。”
周嫂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就道:“不怪你,都是熟人,就算遇到個把酸臉,也不大好意思。”說著周嫂瞧向綠丫:“不過說起來,小張嫂子生,也太好了些,要不是這身衣衫,這行動做派,說是那大戶裡面伺候人也不定。”綠丫臉不由一紅,周嫂眉就皺起:“說起來,這性子也太嬌怯了些,哪能動不動臉紅呢。”
想起秀兒話,綠丫不由用手摸摸臉,周嫂子又說幾句閒話,蘭花瞧著她似乎還有別話說,就讓綠丫去別屋裡收拾針線,這才對周嫂道:“周嫂子,您有什麼話就說。”
周嫂子湊近一些才道:“我瞧著小張嫂子還是個沒圓房女兒家,有些話我也不好當了她面說,這街上過日子,潑辣些是必然,可還有另一層。”
蘭破圖聲靜氣,不敢放過一絲:“周嫂子,您說,是哪一層?”周嫂湊近一些:“說起來你也別怪,你們家是做吃食生意,這收拾就太乾淨了些,難免招人,可要不收拾乾淨了,難道就把客人都給趕跑了?要我說呢,還是小張嫂子打扮上,你瞧她臉紅紅白白,又愛笑,倒不如往醜裡打扮。”
作者有話要說:廖老爺是個很複雜人物。
第37章 再會
醜裡打扮;這蘭花可真不知道。見蘭花皺眉,周嫂哎呀一聲:“我們這樣人家;也沒什麼好衣衫,不如這樣,以後出攤時候;穿著破爛之外,再往臉上擦些黃泥水;那黃泥水乾了之後,用巾子這麼一擦;只剩下一些些黃泥;這臉色就不好看了。”
這樣打扮,難免委屈了綠丫,蘭花眉還是皺著;見蘭花不開竅,周嫂又道:“我曉得你是個至誠老實人,沒經過什麼事,你不曉得這些不學好,有六個字傳呢。”哪六個字,蘭花不由看向周嫂,周嫂連聲音都壓低了:“他們說,鐵門檻紙褲襠。你們家是做吃食生意,男人又是早出晚歸,這鐵門檻就沒有了,那也只有打扮上費點事了。”
蘭花瞬間會意這六個字什麼意思,再想到自己遭遇,不正是紙褲襠嗎?不由淒涼一笑。周嫂見蘭花開竅,嘆口氣道:“世上女兒家,哪個不愛俏,可生這樣人家,總要拋頭露面,就算人是正經人,不也有人來引誘。不說別人,前面兩條街住萬寡婦,剛死了男人時,還一口吐沫一個釘地說,要為男人守著,絕無二話。可架不住一個又一個地人上門來引誘,萬家牆頭都生生地燒了一層土,萬家老兩口要靠兒媳奉養,竟不能說一句,也是可憐。”
蘭花點頭,周嫂又和蘭花說了幾句,也就告辭。綠丫從裡屋出來送周嫂,乍見綠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