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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頭,隨手扔出串銖錢,陳信扶著小廝的肩膀往裡走——北平侯家族是現任堂邑侯母親張氏的孃家。無事來串門,再正常不過。

陳信的小院在堂邑侯官邸東邊外圍,從大門過去,要走不少路。行至大半,迎面奔來個小童子。小男孩衣著光鮮,卻披著頭髮,連蹦帶跳地衝過來,一把抱住陳信的大腿:“哇!阿兄,大兄……”

看到來人,陳信半彎下腰,揉揉男孩頭上亂蓬蓬的頭髮:“阿慶,阿慶,何……如?”

沒等小男孩回答,奶孃和幾個丫鬟就追來了;先給陳信行個禮,之後立刻抱怨小陳慶又不肯乖乖扎頭髮了——梳個頭,搞得象要殺他似的,還逃出院子,一點都不聽話。

陳慶躲在異母兄長的背後,衝奶孃猛扮鬼臉,叫嚷著就是不梳包包頭,就是不梳包包頭,頭髮紮緊後,頭皮痛,太難受了。

陳信好笑,蹲下,用手撩了撩孩子的披髮,玩笑著問他:“披髮? 阿慶豈不為蠻夷乎?”

婢女們聞言,掩嘴‘‘咯咯’笑起來。

再小,也明白蠻夷是殘暴無恥禽獸不如的垃圾,陳慶頓時一跳多高:“蠻夷?阿慶與蠻夷何干?!”

放開手,退後幾步,小男孩還覺得憋氣:“哼!阿兄長居南蠻越地,阿兄誠為蠻夷也!”

小廝聽不下去,開口鳴不平:“少君,豈可言此?”

小男孩顯然是被前頭的蠻夷說刺激到了,揮舞著拳頭,咋咋呼呼南越閩越都是化外之地,阿兄在這種地方呆久了,吃蠻子的食物,和南蠻交往,近墨者黑,必定渾身蠻夷化了。

堂邑侯門的庶長子陳信默默地起身,靜靜看著同父異母的弟弟陳慶;直到小男孩顯出侷促不安,才問他這話是聽誰說的——以陳慶現在的年齡,還想不出這些說辭。

陳慶咬著下唇,就是不說。

奶孃看氣氛不對,忙想在當中調和調和,招呼小主人來給兄長道歉:“少君,長兄如父,不可失禮。”

陳慶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