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尤其分明。
秦止有些怔,鼻息間流轉的味道太過熟悉;卻又遙遠得陌生,若有似無地刺激著早已沉寂下來的心臟;左胸下的心臟鼓譟著,劇烈的起伏跳動,他扣著她腰肢的手掌有些按捺不住地收緊;再收緊……
寧輕被他勒得有些疼;意識倒是慢慢回籠了,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正以著極曖昧的姿勢伏在他懷中,本¥能地想要推開他,腰肢卻倏地一緊,一隻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他的頭側壓而下,精準卻又不容拒絕地吻住了她。
寧輕大腦有剎那間的空白,忘了要推開他,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秦止也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手臂不斷收攏著,捧著她的臉,吻得有些失控,鷙猛兇狠,幾乎將她所有的意識都吸空,寧輕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無意識地扯緊了他胸口的襯衫,被動地任由他攻城略地,直到“叮”的一聲細響,陡然射入的光亮也穿透了她混沌的意識,寧輕陡然清醒過來,頭一偏,用力推開了他。
兩人的衣衫都有些凌亂,秦止原本熨得乾淨平整的黑色條紋襯衫被她揪成了一團,胸口那處都是她揪出來的褶皺,胸口 第 026 章 和購回凌宇的股票,收購的股票至少要佔到36%的份額。”
寧輕皺眉,秦止很明顯是奔著凌宇的控制權去的。
寧輕知道他向來野心不小,但一直以來他對凌宇的態度都是參股即可,沒想著要變為自己的,突然改變了策略,就不知道是和蕭萌夢有關,還是和新換的負責人有關。
秦止沒多加解釋,寧輕也不好追問,點了點頭,和秦止商討了些細節後就先出去了。
寧輕剛走小陳就進來了,給秦止帶來了一份寧輕的調查報告,包括她從小到大的履歷以及這幾年的病歷檔案。
秦止在那一堆的資料裡看到了寧輕的產檢報告,很詳盡。
她在美國唸的大學也在美國懷的孩子,孩子出生一天不到就因病搶救無效身亡,出院後寧輕和徐璟一塊回國,三個月後寧輕寧沁同時遭遇車禍,寧輕重傷,腦部受重創,脫離生命危險後送回了美國繼續治療,在美國治療了將近半年。
所有事件和時間上都對得上,寧輕確實生過孩子,而且那個孩子只比朵朵大了三個月。
寧輕腦部在車禍中受過重創,又經歷過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她記不起孩子的事,遺忘了部分關鍵記憶,一切都說得通,這份報告只是從側面輔證了,寧輕就是寧輕,不是寧沁,更不是誰。
秦止有些頹然地將報告給甩在了桌上,長長地吁了口氣,用力推開椅子,站起身,突然就沒了工作的興致,無論他怎麼去懷疑,怎麼去證明,寧沁就是已經死了,早在五年前的車禍裡,走得乾乾淨淨。
胸口再次被無以名狀地蒼涼感緊緊攫住,整個空間都讓他覺得窒息,他甚至一刻也待不下,彎腰拿起車鑰匙,人就走了。
開著車在城裡漫無目的地一圈圈地繞,繞過以前和寧沁一起走過的每一條街道,每一個景點,什麼都沒變,唯一變的,就是那個牽著他的手說要一起走到未來的人,走著走著就沒了。
胸口依然悶疼著難受,秦止就這麼漫無目的地開著車,直到太陽快下山,才將車開到了朵朵的幼兒園前,去接朵朵回家。
朵朵已經放學快半個小時了,正站在門口焦急地四處張望,看到他的車出現時,小手開心地朝他揮動著,那張酷似寧沁的小臉蛋上熠熠生輝,連唇角劃開的弧度都幾乎和她的一模一樣。
秦止斂下眼眸,強壓下胸口的不適,將車停穩,下車來接人。
“爸爸。”朵朵朝他飛奔而來,拉著他的手,仰著小臉問他,“我們一會兒要去哪裡吃飯?還要叫上阿姨一起嗎?”
“改天吧。”秦止揉著她的頭,“我們今晚回家吃飯。”
朵朵點點頭,跟著他一塊回家。
秦止下廚給朵朵做飯,以前和寧沁在一起時也多半是秦止下廚,他負責做飯,她負責洗碗洗衣,很簡單平淡的小生活,在生死麵前,卻也成了奢侈。
秦曉琪十點多才回來。
回來時朵朵已經睡下了,秦止坐在她的床前,手裡捏著那個小吊墜,盯著上面的照片失神。
秦曉琪看著就忍不住搖頭,知道勸他不住,也就軟聲道:“後天就是沁沁忌日了吧,真的放不下,就去看看吧。”
秦止有些怔,沒想著一下子竟五年了,朵朵也滿五歲了,一直刻意忽略著寧沁的忌日,連朵朵前些日子的生日也忘了給她慶祝了,這麼多年來朵朵跟著劉嬸估計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