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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這麼笑著鬧著,一點也看不出她還在害怕。
可他卻毫無辦法。
“總覺得這樣幸福,連自己都受不了……”小紀輕聲道:“大仇未報,我卻無能為力……到底怎麼辦才好?是不是與他一起死了,就能……”
“不準。”夜劍離枕在她的肩膀上:“我說過,他定然比你還要著急。”
“小夜子……”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在你身邊。”
小紀側頭,夜劍離閉了眼,睫毛微微顫動。
“所以,不要害怕了……”他微笑:“即便是死,也會同你一起……”
這傢伙從哪學來這麼多好聽的話?小紀無法思考,因為夜劍離輕輕落在她唇間的吻,或是這大把湧起的幸福,都將她所有的恐懼淹沒。
遠遠的,絕地老人與何雪昭以兩個奇怪的姿勢躲在樹杈上,有一個貼切的詞能夠準確而又生動的表達出他們此時的行徑:偷窺。
“誰偷窺?”何雪昭不滿的嘟囔。
絕地老人解下腰間的葫蘆,灌了一口酒,笑道:“你何時見過你那心高氣傲的師弟這樣肉麻兮兮的?”
何雪昭撅起嘴,卻沒有說話。
“所以,別欺負那個孩子了。”絕地老人突然正色道:“雖然你也欺負不過她……”
“可我就是不甘心嘛,”何雪昭輕巧的躍下樹去:“劍離是我一手帶大的,又是娘又是姐……我那可愛的小師弟以前只肯黏在我屁股後面,現在居然……這女人品貌行徑如此惡劣,師弟到底喜歡她哪?”
“我倒覺得還不錯。”絕地老人呵呵笑起來:“你還記得向晚姑姑麼?”
“誰記得啊,那年我也不過才五歲……”何雪昭眼見著絕地老人歪歪扭扭的跳下樹:“師弟的孃親定然比這女人漂亮多了。”
“也不盡然,”絕地老人收起葫蘆:“她們做菜可都是一般的味道,當年她丟了這保命的玉佩,曾經跟我說,若她消失,一定要照顧她的孩子……可那霍青楓……唉,只是苦了念晚……”
“念晚……”何雪昭默然:“他每次來我都非要他扮女孩子玩,可誰知他真對師弟……”
“還有你師兄,若不是野心太大,他現在也是頤享天年的時候……”絕地老人喃喃道,表情變了一瞬,隨即又恢復了常態。
每次提到念晚與蕭建仁,師父都是搖頭扼腕,現在兩人都死了,卻愈發成了他心頭最大的憾事。何雪昭想了想轉移話題道:“向晚姑姑怎會消失的?”
“嘿嘿,這也是天意,否則她丟的那玉佩就不會在雲上那裡……”
“可先皇不是也消失了?”何雪昭奇道:“要我說那玉佩邪得緊,你就這樣給了那女人,會不會出事啊。”
“這就關心起人家了,我的小雪昭就是善良。”
“呿,誰關心了。”何雪昭負氣的轉過身:“反正我做菜就是難吃,你就吃她做的去吧。”
“你不也吃得很開心。”絕地老人笑道:“可你做菜再難吃,我與小劍離還不是吃了這幾十年……一老一少都被你養得一般的俊美無匹吶。”
“你個老不休!”何雪昭啐道,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絕地谷外,遠橋鎮。
六個黑衣奶爸走在街道上,分外的惹眼。其中最酷的一個懷裡抱著個孩子,正是老張與葉溫唐。此時葉溫唐的小嘴已經皺起,餓得哇哇大哭起來。
小連擦了擦額角的汗:“我說,絕地谷就在前面了吧。”
黑桃之一從大把的尿布中翻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研究許久,然後十分沒把握的點點頭。
“這小子能不能不哭了。”小連嫌惡的道。
原來幾人一直都在趕路去絕地谷,只是葉溫唐的米粥喝完了,餓得哇哇直哭,幾人才不得不在大街上集體亮相給孩子找吃的,偏偏幾個大男人還不太會說話,表情也不怎麼善良,搞得奶孃一見老張就尖叫一聲直喊有人打劫,實在是讓人洩氣。
於是幾人一同決定,讓可愛秀氣的小連打頭陣。
小連應了,鄭重的跟幾人交代道,一定要微笑,不能酷酷的擺著棺材板臉,總之微笑總是沒有錯的。
老張與黑桃叱詫風雲慣了,一個微笑又有何難?
小連準備妥帖,又打聽到一處奶孃家,敲開了門。
“誰呀?”奶孃探頭。
小連亮起標準的純善笑容:“大娘,請您幫幫忙,這孩子餓了一天了,著實可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