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不高興嘛。”小紀諂媚著靠近:“我福大命大……”
“那廝仇人眾多,難保哪天就著了道。他死了那是活該,只是你……”
“路文非窺破了破天印,只怕武功不在你之下,反而我到處闖禍,該緊張的是他才對。”
“可他卻知道,我決計不會讓你受傷……”
夜劍離猛然停住,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微紅著臉別過頭去。
小紀長嘆一聲:“你都當眾告白了,說一點甜言蜜語又不會怎樣。”
夜劍離頭別得都快轉過去了:“什麼甜言蜜語,不要說那麼噁心的話。”
“……”小紀直視了他良久,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輕輕的向他懷中一塞:“戴著紗帽不舒服吧,不過戴這個可能更惹眼……”
是那張白玉面具。
夜劍離登時目光變柔,從後面輕輕環住了小紀。
“你一直留著。”
“嗯。”
這氣息寧靜而溫情,陽光從馬車窗簾的縫隙中散出,穿透重重風寒,包裹在身上只覺說不出的溫暖。
“那麼大一塊玉,少說也值幾十兩銀子,我怎麼捨得丟掉?”
……
夜劍離眉毛抽了抽,生生忍住了掐死她的衝動。
忽略掉某人煞風景的言辭不算,這一路上還是很快樂的。時光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唇槍舌劍中悄然流逝,轉眼便到了傍晚,正巧路過一個小鎮,要住店了。
某人立即猥瑣的想到了二人同住一間的旖旎場景,心情登時非常愉快。
紀家的夥計熱情的迎了上來,還未等夜劍離說話,小紀便淫蕩的笑道:“一間上房。”
“兩間。”夜劍離沒有看她。
“我是付賬的,一間!”
“……”夜劍離忍了忍:“兩間。”
夥計一時犯了難,翻了翻賬本,這才釋然道:“對不住,敝店只剩一間上房了。”
小紀得意的揚起眉毛,夜劍離頭也不回,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也好,你睡地上。”
……
哼,我們走著瞧吧。
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動物?
小紀眉頭緊鎖著,趴在木桶邊緣一下一下的挑撥著水花。
下半身思考的?可夜劍離曾經把她看得精光,彷彿也沒什麼反應。說她魅力不夠吧,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
“你是女子,”一個聲音突然道:“人家男的都沒急,你急什麼?”
小紀困惑的撓撓頭:“也是。”
“屁咧。”一個長著犄角的小紀拿著叉子擠兌著長翅膀的小紀:“你是活了兩輩子的人,思想那麼迂腐乾嗎?”
“就是就是。”小紀明顯偏向了。
長犄角的小紀繼續賊笑道:“大膽的做吧,今晚就行動。”
“呀,好黃好暴力!”長翅膀的小紀掩面:“身為女子……”
“滾!”小紀與長犄角的小紀同時吼道。
長翅膀的小紀淚奔下臺。
“那傢伙不可能會聽話吧……”小紀狐疑道。
“笨死,你可以勾引他嘛,男人都是經不起誘惑的……”
小紀想了想,腦中惡寒了一下夜劍離經不住誘惑的場面,使勁把那畫面從腦中甩出。
“實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長犄角的小紀下定決心般雙拳一疊:“我可以幫你把住他的雙手!”
……
這樣真的可以麼?
……好吧,美男心到手了,還差一個美男身。
當前目標,就是把夜劍離搞到手。
她想了想,趁夜劍離此時不在,直接從木桶中跳出來,連拖帶拽將木桶從幔帳後面推了出來,直到床前。
這個距離,已經曖昧得很明顯了,她頗為自得的點頭,遠遠的卻聽見了腳步聲,嚇得急忙一個飛越翻身進了木桶。
濺起的水花足有半尺高,差點溼了床鋪。
於是我們的夜美人從外面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不知誰把洗澡的木桶弄到了床邊。
某個肉團團的東西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跌進水裡,沒錯,就是跌,那種姿勢很難說是跨進去的……
然後,霧氣飄渺的內堂,露出一隻形狀不怎麼優美的小腿。
一雙爪子正故作誘惑的往腿上撩撥著水花,小紀轉過頭笑得淫蕩:“小夜子,你看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