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蠶眼簾。
曾蠶速度不減一口氣掠上山中,在茅屋前的石桌前看到了十數柄沾滿鮮血的寒刀。
這些本來殺氣重重的寒刀此時卻暖起了曾蠶的心,這些刀在這裡則證明著君道那一隊的人也回來了,但曾蠶心中又害怕得要命,以往孤獨門人執行任務時從不將刀帶回來,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曾蠶不作多想,立即對著禁地掠過去,但心中卻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在自己心中已是將君道看作是知心好友,在這一小段日子與君道相處中曾蠶似是回到了童年,他真害怕就這樣失去了君道這個知心朋友。
清平吳與清平豔或者是帕爾也能算與自己關係密切,但絕不像與君道一起時什麼麼都不需要保留,剛開始自己還處處防備著君道,但後來發現在君道竟是那種外冷內暖的人。
曾蠶想以醫術濟世救人,君道則嫉惡如仇,兩人的目標可以說是不謀而合,而且兩人年齡又不相上下,更是使曾蠶與君道緊連在了一起。
在這一小段路程中曾蠶想了很多,如果君道為敵所殺,他將會放下一切為君道復仇。
轉眼間曾蠶已掠至了禁地門前。
曾蠶老遠便看見了肥冰、天棍、魚補、啞弟、尼水、紛飛、月牙、狼心、恨善、第三者以及帕爾等人都站在禁地門前,瞧見眾人煞白的臉色後曾蠶心中的不安感再次加劇。
曾蠶近至眾人跟前沉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帕爾將曾蠶拉往一邊,低聲道“君道在執行任務時身受重傷,可卡兒已經去香香鎮中找醫者了,君道的傷勢真的很嚴重,就算將醫者找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君道救活”。
曾蠶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無比,心口如被重石擊中。
曾蠶甩頭將不安的想法甩去,心忖以自己的醫術或許能將君道治好也說不定。
想罷!曾蠶急急往禁地中走去。
尼水見狀一把將曾蠶攔下,沙啞道“大當家說了,沒他命令誰也不準進去”。
曾蠶眼中黑芒不停跳動,冰冷道“讓開”。
狼心從一旁閃出來將尼水拉開,說道“讓曾蠶進去吧!執行任務前大當家說了,他說的話便等於大當家說的”。
尼水頹廢倒在地下,慘然道“都是我害了大當家”。
孤獨門眾人見狀紛紛安慰尼水,曾蠶那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剛欲舉步走進禁地,這時候卡可兒便帶著兩名醫者趕了回來。
曾蠶冷然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踏進禁地半步,也包括他們兩個”。
曾蠶背過頭來指著可卡兒帶回來的兩名醫者,如果連自己都對君道的傷勢也束手無策,那兩名醫者更是無力迴天。
眾人見到曾蠶眸中黑芒不停暴動,大氣也不敢喘半個。
曾蠶眼中透露出來的冷酷之意,任誰都會相信如果那個人敢違背了曾蠶的意思,曾蠶絕對會毫不猶豫將那個人殺掉,他們還是首次見到一個人的殺氣可以那麼重。
眾人怔怔看著曾蠶的背影消失,心中不知道該怎麼辦。
良久!尼水方才沙啞說道“他還真當自己是大當家了,根本不將我們放在眼裡,我看他是存心將大當家害死的,否則怎麼不讓醫者進去…”。
帕爾從旁邊閃出來一手提起尼水的衣襟,沉聲說道“我不准你中傷我老大,我老大說過了,過了今晚就會離開這裡,我老大才不稀罕這個什麼爛泥大當家的位置”。
肥冰忙將尼水與帕爾拉開,臉色陰沉道“現在都夠亂了,你們就別再添亂了”。
尼水與帕爾頹廢的坐往另一邊不再語言。
肥冰繼續沉聲道“可卡兒你帶兩名醫者先進去看看,如果有什麼變故立即大喊通知我們”。
卡可兒點了點頭帶著兩名醫者走進了禁地之中,雖然曾蠶說過不準任何人進入,但畢竟他們不知道曾蠶醫術精湛,大當家對他們幾乎有再造之恩,即使冒死他們也要博上這一番。
聽聞肥冰此言後,帕爾的臉色變得更加煞白,他當然明白肥冰所說的“變故”是什麼意思,他們大概是害怕老大會將他們大當家害死,從而自己坐上大當家的位置。
在這一小段時間中帕爾已將孤獨門人看成了夥伴,被夥伴不信任的感覺差點令帕爾哭了出來。
帕爾這次出奇的沒有大吵大鬧,而是臉色陰沉的徑直坐往另一旁一言不發。
肥冰見狀報之苦笑,心中大概也瞭解帕爾此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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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蠶進入禁地後徑直往裡面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