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趙無痕的酒肆老闆偷偷給自己塞了這片有壯陽功效的羊霍葉,董清秋豈會不記得?當時把她自己給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差一點就穿了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難道說這個趙無痕又從邊關跑到楚京來了?不對啊,他不是說他一輩子也不會離開焰城的麼?
董清秋心裡頭著慌,那個趙無痕顯然是認得真正的宛思秋的,自己現在正等著逃命呢,難道還要再去應付他?“我沒空……”
她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意識到這句話說得有些多餘。因為看架勢便知道面前這位小哥雖然很和善,但沒有請到自己,就決計不會讓她離開的。
卷六第二十三章可是舊識
清秋不禁有些頹然地跟著那人重新往樓上走,心裡頭莫不是天底下的酒樓都是一家,早知道就不挑酒樓對馮廣下手了。
她還沒來得及想到辦法脫身,自己已經被那少年推進了另一間包間。這間包間似乎是酒樓裡頭最大的一間。董清秋才一進去,就感覺到一股冷風迎面撲來,白紗在自己面前一晃,差點讓她花了眼。
只見紅燭燈光之間,一條悠長盤旋的白紗曼曼起舞,像是一個從月宮仙境裡頭跑出來的仙家舞者,環繞著董清秋翩躚飄飄。
紅燈籠裡頭的光亮在白紗飛舞的同時因那股氣流而時明時亮,正好伴隨著紗的節奏,簡直是古代版的舞臺燈光效果,董清秋實在有些懵了。不明白這空空的紗巾是怎麼飛舞的,朦朧中她彷彿能透過紗看到中間一個白衣男子正在舞劍,那白衣男子劍法飄逸,舞的時候衣袂翩躚,動的時候是高山懸崖上的銀練傾瀉而下,靜的時候則如同雪山湖泊,霧氣瀰漫,讓人看不真切。
董清秋恍如在夢境當中,她努力讓自己保持住腦子裡頭的一線空明,再定睛看去,確實是有一個男子,並非幻境。那男子額頭上繫著一個白抹額,正中央是一顆銀白色的珍珠,發著奇異的光彩,正是那珍珠的耀眼,才讓董清秋肯定這不是夢,她做過那麼多珠寶的夢,夢裡頭的金銀珠寶才不可能是這樣真實的感覺呢。
董清秋咳嗽了一聲,像是丟了一顆石子,把這一幅美妙卻又透著些詭異的畫境給打破了。她算是看清了,原來不是白紗自動飛舞,而是那男子的劍氣帶動起整條白紗,若是單獨看白紗起舞便已經覺得是新奇極了。不過現在看那男子舞劍就已經算是一種享受,再由那劍氣還能帶動起整條白紗,更是難得。
董清秋在外邊鼓掌叫好,故意放粗聲音,“妙極,妙極!”董清秋這兩聲故意做作的粗鄙聲音,登時讓整個人紗共舞落入流俗,那男子估計覺得心中的那點意境都被董清秋給破壞光了。便挽了一個劍花,收劍身後。
白紗緩緩落地。再難以掩蓋那男子地廬山真面目。
只是這一瞧,倒是讓董清秋差點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掉落出來。那男子第一眼瞧去竟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覺得自己的心仿如被丟進了深不見底的潭淵,只知道往下落,卻著不了地。再看第二眼,卻還是難以找到詞來形容他的容貌,用鬼斧神工,人間仙境嘛,好像不是用來形容人的。可若是說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又實在是太俗套。
若是要董清秋用一句話來概括,她只會說,從來沒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然後就繼續用這種花痴看帥哥地表情繼續看他。
當然,眼前這個男子並非焰城董清秋所見的趙無痕。
那男子朝董清秋走來,站在她地對面,對她展露迷人的笑,“你,好――嗎?”
“唔?”董清秋的注意力立馬被拉了回來。她還以為他是對自己說“你好”,卻沒想到後面還帶了一個語氣助詞,這個詞一帶,味道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董清秋心裡頭髮毛,這男子不會又是認得宛思秋的吧?真看不出來,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怎麼會認得這麼多男人?!
她決定死磕到底,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時候,就假裝不認識。大不了到時候再說是怕暴露自己女兒裝的身份所以才不得已為之嘛。
她衝男子笑道,“謝公子關心,不知道公子叫在下來是為了何事啊?”
男子眉頭輕輕一聳,顯然沒想到董清秋看待自己的眼神可以保持著那樣的冷靜和陌生。他掉轉頭再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束羊霍草,舉在董清秋面前。
“你忘了麼?你告訴我地,一葉知秋,我一直記得。”
這句話簡直是讓董清秋嘴角抽搐,心裡頭對宛思秋真是哭笑不得。這大家閨秀拿什麼草來做媒介不好?非得找一治陽痿的羊霍草,然後讓別人帥哥一個個認真無比地拿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