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這隻鳥狀灰白物後，他立刻去檢視精神力的消耗與吸收情況。

原本是“56510.95”點，現在變成了“56534.5”點，增長了23.55點。

果然能行。

這意味著淨化消耗的精神力，遠小於這隻鳥狀灰白物提供給自己的精神力。

他見過大白很多次的廝殺，剛才這隻鳥大小有烏鴉一般，掉落的精神之核，一般就在20-40點之間。

也就是說，這一次的“弱點淨化”最多隻消耗了幾點精神力。

而如果直接淨化的話，應該是對沖湮滅，對方體內蘊含多少精神力，就要支出多少。

另外他還能推測到一點，透過這本《系統之父》殺死的怪物，直接就能吸收乾淨，不會掉落精神之核的。

發現這兩點後，範北向前走去，繼續自己的狩獵。

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來送死的邪靈了……

偶爾半空中又出現一隻，見到範北奔跑過來，就像之前見到大白小白一般，直接遠遠飛走。

範北花了很長時間，走出極遠，都沒有第二隻收穫。

他轉頭看向後面，納悶道：

“呃，小白，你說過這些低階邪靈都是混亂沒有理智的，現在看來，它們趨吉避凶的能力這麼強？”

此時大白正在後面滾動著鐵球跟隨前進，玩得不亦樂乎，“保護主人”的心思看來是早就飛了一多半。

“愚蠢的凡人，混亂的精神生命，對危險感知更加敏銳。有理智的傢伙還會判斷一下形勢，再進行攻擊和逃跑。它們卻能直接省略掉這個判斷過程，完全根據直覺行動。”鐵球發出模擬聲波。

範北聽是聽明白了，就是有點鬱悶，他對大白道：“大白，這傢伙平時和你說話，也要加個‘愚蠢的大白’字首麼？”

大白一臉懵懂，“汪汪”叫道：“沒有啊，它平時對我都是很客氣很巴結很有耐心的，偶爾有那麼幾天才會發脾氣。”

鐵球繼續發出聲音：“愚蠢的凡人，大白雖然只是條狗，卻是得到這個宇宙最神秘存在承認的生物，生命本質已經遠遠超過你，和我是平等的存在。國王和國王之間可以開玩笑，難道和你這樣的農夫也會開玩笑麼？”

“……”範北無力反駁。

大白髮現主人的不滿，趕忙拍了鐵球一巴掌：“小白，對我主人客氣點，別老這樣說話，讓別人聽見，還會以為我是愚蠢主人的狗。”

“謝謝，謝謝，大白不用再勸它了。”範北揮揮手，繼續奮戰。

親身實戰，他才發現，所謂的刷怪掉寶並不容易。

此時避難所的山谷，原本的邪靈巢穴，現在經過這麼多天大白的奮戰，早就鳥去巢空。

剛才碰見的幾個，可能是從外面新遷徙過來的。

這畢竟是現實世界，不是刷怪遊戲，怪會跑會逃，死了也不會就地重新整理，需要繁衍機制才能維持種群。

難怪他看這些天的系統日誌，無論是林中青，還是郎生，氪金的速度，從一開始的狂氪，到現在每天穩定小氪，前者還有10個到20個，後者往往就3到5個。

看著空蕩蕩的山谷，綠色覆蓋的土地，範北一時愣住，環顧四周，似乎耳邊又響起了以往同伴的聲音。

“小范，不用學這麼辛苦，還有我們在。”

“就是麼，你才10歲啊，學開車還早了點。”

…………

就是這些現在逃得無影無蹤的垃圾，就是這些現在可以輕易粉碎的垃圾，覆滅了整個避難所！

打敗它們，真得不需要多強的力量……

他握緊拳頭，胸口生出一團鬱火。

而在這時，遠遠的一個聲音出現。

“哦，你也在為自己的無能憤怒麼？真是讓人熟悉的感覺啊。”

這是一個低沉又飽含怨恨的聲音。

他抬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前面破損的公路中間，大概一公里的遠處，正遠遠地走來一個人。

距離這麼遠，竟然能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還能將聲音清晰地傳遞過來。

範北立刻意識到，這人很強。

“這人很強，愚蠢的凡人，你最好不要與他發生衝突，大白也不是他的對手。”鐵球突然提醒道。

大白立刻放下鐵球，衝到範北身前，警惕地看向遠處那個人。

鐵球提醒之後，則是悄悄地往回滾動，鑽進路邊草叢裡……